「你是說……潔琪,是大老闆要見我?他真的是柳如媚的……」竇一凡略略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他認真地看著杜潔琪,話卻說得有些遲疑。
「進去吧!少說話,多用腦。」杜潔琪再次自動屏蔽了竇一凡的問題,推開車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回頭再次叮囑了一句。
似水流年的門口那塊不大的GG牌上面仍然是那樣的龍飛鳳舞,可是這一次竇一凡卻帶著某種敬畏的心態認真地看著外面的這幾個字。心中有某種認定的時候,竇一凡發現這幾個人還真是字如其人,內心張狂驕傲可是表面卻又收斂低調。
推開大門,竇一凡被迎面而來的涼意剔除了渾身的煩亂。回頭看了一眼跟著進來的杜潔琪,竇一凡默默地點了點頭,鬆開了她有些發潮的手掌。
「四樓,上去吧!」坐在竹椅上看著兩人進來的柳如媚一臉的嫻靜,仍然是一身火辣辣的大紅色無袖長裙,欣長白皙的玉臂往下是纖纖玉指,指間的香菸在幽暗的燈光下一明一滅。
「嗯,謝謝!潔琪,我上去了。✊😺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竇一凡淡淡地看了一眼柳如媚,回頭把手中的行李袋交到杜潔琪手上。
「哎……一凡……」杜潔琪上前一步想要叫住竇一凡,卻被柳如媚冷冷地打斷了。
「他只見竇一凡一個。潔兒,坐吧!」柳如媚攔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杜潔琪,聲音有些發涼。
杜潔琪無奈地在原地停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竇一凡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後面小洋樓的走廊。
四層半高的小洋樓不大,卻足夠容納似水流年需要容納的一切。竇一凡沿著裝有感應燈的樓梯往上一步一步地攀爬著,心裡卻暗自忐忑。他猜度已久的人物就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眼看就要揭開謎底了,可是竇一凡卻開始有些膽怯了。
好不容易走到四樓,竇一凡對著樓梯口上那個已經打開的不鏽鋼門看了又看,發現四樓這邊還真是被設計成為了一個安全禁區。把這一扇不鏽鋼大門一鎖,裡面就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國了。任你門外狂風暴雨,也無法撼動門內的溫馨無比。
猶豫著穿過那一扇不鏽鋼門,竇一凡來到四樓唯一的房間門口。-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仔細打量了一下外面跟二樓鎖玉那個房間差不多的房門口,竇一凡心裡的忐忑似乎又多了一層。
真相眼看就要水落石出了,可是竇一凡卻感覺到自己無形當中落入了另一個巨大的漩渦。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竇一凡真的不是不明白。可是,他心裡的好奇又驅使著他繼續前進。儘管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到底是什麼,可是此時的竇一凡唯有茫然前行的選擇。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竇一凡用杜潔琪剛剛說過的一句話來暗暗地為自己鼓勁。
輕敲房門,竇一凡暗暗地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房門內傳來一聲低沉的應
門聲,隨著那一聲『進來』,竇一凡推開房門的手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
房間裡面的燈光很柔和,淡淡的橘黃色。竇一凡眨了眨眼睛才適應了房間裡面的光線。整個房間以淡綠色為主調,裝修十分溫馨。客廳和臥室中間沒有任何意義上的格擋。在那一套米白色的皮沙發後面就是一張寬大的圓床,圓床的後面是一個寬大的玻璃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浴缸和蒸汽房。
把這麼一個優雅的房間藏匿在一條幽靜的小巷子裡面,特別是這樣一棟房子還是設置在一個小橋流水亭樓閣宇之間,還真是一個舒適休閒的好地方。
竇一凡定了定心神,四處環視了一下才發現米白色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竇一凡怔在原地。儘管心裡早已經有所猜想,但是真正見到柳如媚背後的主人時,竇一凡卻張了張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
「坐吧!」郭銘記淡淡地掃了站在面前拘謹的年輕人,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謝謝書記!」竇一凡猶豫著上前,在郭銘記的對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穿著一身中國水墨畫睡衣的郭銘記,竇一凡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陪潔琪上億州了?」郭銘記的手不小,指甲很整潔,握著茶盤上那些小小的紫砂杯卻靈活得很。
「是的!」竇一凡淡淡地回答,目光專注在郭銘記翻轉著茶杯的手掌上,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
「星期五那天中午是你載著老施出去的?」郭銘記似乎對竇一凡這麼簡單的回答有點不怎麼滿意似的挑了挑濃黑的劍眉。
「是的!」竇一凡再次簡短地回答,可是心裡卻暗自震驚。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郭銘記的眼皮底下?可是,他竇一凡似乎還沒有這麼大的分量讓郭銘記過分地關注。這是不是可以說,施德征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位低調的市委書記的視野範圍內?想到這種可能性,竇一凡除了暗自震驚之外更多的是被一種巨大的壓力籠罩著。
「送他上哪了?」聽到竇一凡似乎簡單得有點過了的回答,郭銘記正在清洗茶杯的手掌停頓了一下。他抬眸看了一眼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竇一凡,再次十分淡漠的問道。
「去了……書記,很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竇一凡衝口而出的回答在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戛然而止。他抬頭朝郭銘記歉意地笑了笑,刻意將問題朦朧化了。
「很好!」郭銘記淡淡地盯著竇一凡看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角擠出兩個涼涼的字
「……」竇一凡頭皮一麻,心裡明白郭銘記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可是他卻不敢在開口辯解。
「嗯,徐一鳴找你了?要你到秘書處去幫他?」郭銘記的目光有點涼,在竇一凡的臉上做了一個冷冽的巡視之後再次拋出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