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第17'章 意志薄弱
「中風的老人都是這樣子的，時好時壞的，應該是病情有反覆吧！上次小凌，呵呵，就是凌雲翔，他過來的時候凌老伯好像因為什麼事情很生氣，還跟凌雲翔吵了一架，後來就嘴巴有點歪了。凌董老是勸他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可是凌老伯就是聽不進去，後來就不怎麼說話了。」梅嫂把聲音放低，不過並不影響她跟竇一凡念叨的興致。
「哦？原來是這樣！」竇一凡跟著往房間裡面走去，很快就來到主人房最裡面的嬰兒房間。
「嘿嘿，小悟悟，看看誰來看你來了！」梅嫂上前，在嬰兒房門口脫了鞋，光著腳走進鋪著實木地板的嬰兒房裡，抱起了正在玩自己小手的小凌悟。
「悟悟，笑一個！」或者是血緣關係，又或者小凌悟本來就長得很討人喜歡，竇一凡一見到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從梅嫂的手裡接過了孩子。孩子轉動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竇一凡看，不哭也不鬧，過了好一會兒還咧了咧嘴對著竇一凡笑了起來。
「竇先生，您看看，小悟悟多喜歡您！」梅嫂是一個會觀顏察色的女人，平日裡呆在凌雲璧身邊長了，好像也知道竇一凡對於凌雲璧來說有些特殊地位。
「是嗎？悟悟，喜不喜歡……喜歡叔叔跟你玩兒呀？」聽到梅嫂的話，竇一凡也笑了起來，這麼一笑他差點就把稱呼給喊漏嘴了。他趕緊剎住話頭，免得將自己暴露得太乾淨了。
「竇先生，您在這裡陪一陪小悟悟，我下去看一下凌老伯。有什麼需要您開口喊一聲就行了！」梅嫂見到竇一凡和孩子玩了起來，也就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竇一凡點了點頭，抱著小凌悟在不大的嬰兒房裡面打起轉來，把孩子逗得咯咯咯地笑著。竇一凡心底里父愛的天性被激發了起來，抱著孩子轉了幾個圈之後父子倆乾脆倒在實木地板上翻滾了起來。
「嘿，你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這麼早就趕過來了。」就在竇一凡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凌雲璧清冷的聲音在嬰兒房門口響了起來。
正抱著孩子躺在地板上的竇一凡回頭一看，發現身上穿著一條素白色連衣長裙的凌雲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了。他朝雙手抱胸的女人笑了笑，懷裡用小手緊緊抓住他衣服的小凌悟也看著凌雲璧咯咯咯地笑著，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樂天派。
「我……也是剛剛到！對了，是不是到時間開會了？」竇一凡有些尷尬，畢竟太久沒有這麼跟凌雲璧如此親昵過了。他趕緊抱著孩子翻身坐了起來，訕訕地笑了笑，準備告辭離開。
「我就是想打電話給你說這事，我哥的車剛剛出億州就在國道上被堵車了，所以今天上午的會議只能改到下午三點舉行了。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早一點通知你的。」凌雲璧放下雙手，朝地板上的父子倆走了過來。她拉了拉裙擺，在竇一凡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地解釋著，眼裡多少帶著點狡黠的味道。
「呃……原來是這樣！沒關係，反正我來也來了，就當做是陪一陪悟悟玩一玩吧！」竇一凡有些驚訝，想說凌雲翔這人也太不靠譜了連董事會也不提前回來一下。可是一想到凌雲翔一向都是不怎麼靠譜的，竇一凡也就釋然了。
「悟悟，叫爸爸！這個就是你爸爸了，悟悟，快叫呀！」凌雲璧伸手拉住孩子的小手，溫柔地呢喃著。
「雲璧，我……對不起，辛苦你了！」聽到這個普通而又神聖的稱呼，竇一凡怔了一下，不得不低垂下眼瞼。
「一凡，謝謝你過來看看悟悟！他很喜歡你，你看看，他又對你笑了！」凌雲璧將滿腹的落寞深深地隱藏在心底深處，臉上依舊是熟悉的溫柔。
「悟悟，會叫媽媽了嗎？來，再給爸爸笑一個！」竇一凡雙手抱著孩子，怎麼也無法鬆手。既然凌雲翔沒有按時回來開會，那他也就趁機多陪陪孩子玩一玩了。
「好像應該是先學會叫爸爸，然後才是媽媽的。因為爸爸這兩個字比較容易發音，所以爸爸就排在媽媽的前面了。呵呵，辛苦的是十月懷胎的媽媽，可是爸爸卻是第一個叫出來的稱呼。你說多不公平呀？」凌雲璧輕啟朱唇，笑得風輕雲淡，可是拉住孩子的手卻情不自禁地一再拽緊了。
「是啊，很不公平！雲璧，你陪孩子玩兒吧！我還是出去轉一轉，下午再過來開會吧！」竇一凡有些不自在，對於凌雲璧話中有話的意思很清楚。他的目光落在指間的結婚戒指上，心情更是複雜。
「難道你就不能多陪一陪孩子嗎？都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急著走？」好不容易才抓住這次機會的凌雲璧根本就不打算給竇一凡離開的藉口。她欣長的手指順著孩子的小手緩緩上升，不失時機地握住了竇一凡的手掌，輕輕地婆娑著。
「雲璧，我……我還是走吧！」竇一凡的心很亂，心臟跳動很快，他想要將自己的孩子和孩子他媽一把擁入懷裡，可是指間的婚戒卻一再提醒他這個既定事實。竇一凡不止一次地思考過，如果李慕雲不是那麼碰巧地懷上孩子的話，他還會不會如此義無反顧地扔下凌雲璧母子倆，如此倉促地跟李慕雲登記結婚呢？這個問題一直讓竇一凡很糾結，也很不安，特別是在面對凌雲璧母子倆的時候，總是覺得心裡一根無法清除的刺。
「一凡，不要走，求你了，留下來陪一陪我和悟悟，好不好？」凌雲璧心裡一滯，再也顧不上矜持，從後面一把將竇一凡的腰身緊緊摟住。她豐腴的胸脯在生完孩子後暴漲了差不多一個罩圍，結結實實的豐滿頂在竇一凡的後背上，讓他無力掙扎。竇一凡動了動身體，想要跟凌雲璧拉開距離，可是身後圈住他的雙手很有力，而他的意志卻是那麼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