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發呆啊?我是在看那邊一大片的荒地,覺得有些可惜了。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就聽說銀月縣這邊要建鐵路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呢?」李慕云為自己剛才的心不在焉做出了一個申辯。她看了看將信將疑地竇一凡一眼,伸手指著車窗外的那一片長滿野草的荒地,解釋了起來。
「我也是前幾個月聽說過咱們舟寧要建鐵路了。不過,舟寧的事情誰說得准,今天這種說法明天又換一個說法,老百姓都不知道該聽誰的好了。」坐在前排副駕駛座的馬冬麗也隨聲附和地證明了李慕雲的說法。
「要是舟寧的鐵路真的搞起來了,這邊地方就值錢了。如果鐵路通了,那麼銀狐山度假村的入住率可能就要翻一番不止了。對了,銀狐山前幾年不是說發現地熱資源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到這裡來開發?真是白白浪費了那幾眼溫泉了!」竇一凡隨口這麼一說,卻想起了前幾年炒作得沸沸揚揚的銀狐山要建設另外一個以溫泉為主的度假村這件事情來。他心裡暗暗地嘆息,要是他手裡真的有那麼一大筆現金的話,他直接就把銀狐山那幾眼溫泉的山頭給承包起來,然後再伺機而動,說不定還真能搞出一番事業出來呢!在竇一凡眼裡,銀狐山簡直就是一個未經開發的金礦。🍩💋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錢。
竇一凡自嘲地笑了笑,為自己的痴心妄想而好笑。要是他手裡有一大筆錢的話,那他就不用老老實實地呆在市府辦裡面當一個沒有任何升職希望的辦公室人員了。他要好好地賺錢,賺錢,再賺錢,然後讓舟寧市委市政府邀請他到政協人大什麼地去當個領導。可是竇一凡又為自己的想法好笑起來,要是這樣的話他那麼辛苦賺錢之後的最後結局還是要當官。與其這樣不如,他現在就努力地往上爬,往上爬,總有一天會爬上金字塔的頂峰的吧!
「溫泉眼?對了,我好像也去過那邊泡過溫泉。不過那邊的環境太差了,根本就沒有換洗的地方,呵呵,不適合女同志到場。要不的話,我等會兒帶你們去感受一下從來沒有受過建設污染的純天然礦物質溫泉。當然,前提是要裸泡的!」吳子胥一聽到這話題也靜下心來了,順便跟車內的兩個女孩開起了玩笑。吧書69新
「吳子胥,你這個大色狼!整天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在你不是當大官的,要是你當上了領導,嘿嘿,姐還真是替舟寧的美女們擔心了。」馬冬麗這次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挖苦吳子胥一頓了。
「我是大色狼?呵呵,馬冬麗,要是哥是色狼的話,你早就屍骨全無了,早進哥的肚子裡了。」知道馬冬麗不再生自己的氣,吳子胥也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馬冬麗這個性格還真是不好哄騙。要是她較起真來的話,吳子胥都要退讓三分。
「你要啃得下才行!姐就是一身骨頭硬,還真是不好啃呢!」馬冬麗懶洋洋地回敬了吳子胥一句,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讓吳子胥這個二隊長討了個無趣。
「骨頭硬又怎麼樣?哥天生就是鐵嘴銅牙,專門啃你這硬骨頭的。不過,哥暫時對女人沒興趣,要是哪天有興趣了,你就麻煩了!」吳子胥也不是那麼好調侃的,開口就想把馬冬麗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還鐵嘴銅牙呢?我看你就一沒牙的吃貨,等會兒吃你的白花花的蜂蛹去吧!還是那種從腐爛的屍體上爬出來的那種……」馬冬麗的嘴巴也是麻溜溜的,直接就往吳子胥的死穴上戳了過去。
竇一凡和李慕雲兩人相視一笑,心領神會卻沒有再繼續說話打擾吳子胥和馬冬麗兩人的較勁。
吉普車很快就進入了銀狐山國家級森林公園範圍的時候,撲面而來鬱鬱蔥蔥的綠色讓車內的幾個年輕人都忍不住暗自讚嘆。舟寧市雖然算不上是大城市,但是要想在市區內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綠色還真是沒有那麼容易。舟寧市區本身就是沿海丘陵地,也就是御鵬山還能稱得上是一個小山之外,其它都是海邊的平地。舟寧的平均海拔很低,可能跟上海的平均海拔相似,在市區範圍內根本就見不到大一點的山頭。所以現在稍稍有條件的人一到周末都會往郊區跑,欣賞這些不能輕易看見的綠色。
沿著一條不怎麼平整的公路蜿蜒著往森林公園裡面開去,車內的幾個人乾脆就搖下車窗盡情地呼吸著似乎真的清涼了不少的負離子空氣,心情也一下子好得出奇。本來車內的幾個年輕人關係就是很好的,偶爾拌拌嘴吵吵小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沒有人會小氣到把車內的幾句話當做一回事。到了銀狐山景區之後,吳子胥就按照他剛才的提議直接將吉普車開往了遠離銀狐山度假村的另一條道路,來到一個熱鬧的農家小飯館。
讓竇一凡沒想到的是吳子胥乾脆就把房間訂了下來,還順便點了幾個下酒菜。跟店家交代了一聲之後吳子胥又開著吉普車往銀狐山度假村後面的射擊場奔去了。一想到等會在射擊場即將遭遇的某種厄運,竇一凡的臉色頓時死灰死灰的。
跟竇一凡的惴惴不安相反的是馬冬麗和李慕雲兩人卻興奮得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銀狐山度假村後面的這個射擊場並不是對外開放,而是原來駐紮舟寧的軍分區在銀狐山這邊搞的一個訓練場。也不知道吳子胥他們是怎麼聯繫的,反正打著公安局字樣的吉普車在訓練場門口根本就沒有受到檢查而是直接進了射擊訓練場。
跟在吳子胥他們三人的身後,竇一凡更加希望他能夠直接把自己給隱形掉了算了,免得再次遭受耳邊乒呤乓啷這種非人的折磨。可是竇一凡越是擔心害怕,吳子胥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