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491 不敢小覷
回到聽雨軒之前，竇一凡給李慕雲打了個電話。聽說李慕雲留在黃金海岸那邊照顧李慕雨，竇一凡沉默了一下交代李慕雲看著她姐姐一點，心裡還是有點擔心這個女人一下子想不開的話會不會就此香消玉殞了。李慕雲不回來住，竇一凡一下子感覺到整個屋子都空了不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竇一凡將億豐省內的幾大電視台都瀏覽了一遍。在頻道的轉換中，竇一凡再次發現施德征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鋪天蓋地的新聞基本上都是億豐省最近發生的這一件港商騙子事件，不僅僅是億豐省電視台，而且基本上每一個有能力轉播的地方電視台也開始播出。隨著事件的深入挖掘，香港電台也開始轉播了這一事件。瀏覽了一下電視節目，竇一凡打開電腦上關注這一事件，發現香港方面的龍威酒店和嘉仕華集團公司的公關部也出現在新聞頁上面了，並且提出了嚴正聲明。對於香港方面的神速反應，竇一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慕雲之前所作出的猜測。看來不僅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而且還提前將信息傳過香港那邊去了。
關掉電腦之後，竇一凡洗了個澡，剛想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是不是應該給施德征打個電話過去。不管是作為一個情況匯報也好，作為一場風暴前的工作請示也好，竇一凡覺得他都有這個必要給施德征打這個電話。不過轉念一想，竇一凡又擔心打擾到施德征的雅性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已過，竇一凡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將手機往床頭櫃一放正準備睡個早覺的時候卻接到了史芸香打過來的電話。
「你說你的什麼丟了？玉？什麼玉？」竇一凡有點莫名其妙地追問了兩句，完全忘記了玉佛這麼一回事。
「你送我的那塊玉不見了，上次過後我就沒有再戴了，放在保險箱裡，剛才去找東西的時候發現丟了。」史芸香很焦急，一邊打著電話還一邊翻動著保險箱。
「保險箱裡面的其它東西有沒有少？」竇一凡沉吟了一下，終於想起了他上次在億州的時候買過兩塊玉石，一塊送給杜潔琪了，一塊送給史芸香。要是史芸香這一次沒有提起的話，竇一凡還記不清楚這麼一件事情了。
「我的東西都沒有少，就是少了這塊玉。他的東西我沒有去翻，好奇怪啊！」史芸香在電話那頭念念有詞，心情相當地沮喪。比她說出來的話更加奇怪的是史芸香很少在竇一凡面前提及施德征的名字，總是喜歡用『他』來代替，但是當著施德征的面，史芸香又經常用一個別人不敢當面叫的名字『德征』來稱呼他。
「香兒，那就算了吧！要不你問一問他也行？說不定是他拿走的呢？」竇一凡沉默了一下，也感覺到這件事情好像有點蹊蹺。按道理，史芸香家裡那個保險箱那麼隱秘，應該沒有其它人會發現的。就算知道那邊有個保險箱也不可能像他那樣處心積慮地獲得密碼，並且有機會拿到鑰匙。竇一凡的分析應該是施德征看到這塊玉了，覺得有些陌生，然後就乾脆將玉拿走了。史芸香的首飾都是施德征送給她的，突然出現一個不是他送的東西，肯定會引起施德征的注意。想到這一點，竇一凡有些責備自己的考慮不周了。
「他不會拿走我的東西的！怎麼辦？一凡，要不你過來一下，好不好？幫我找一找，我真的很害怕！」史芸香的聲音很是著急，提出的要求也讓竇一凡有點心軟。
在那個偏僻的小村莊裡史芸香面對著夜復一夜的漆黑，除了用手中的畫筆排遣心中的寂寞之外也沒有什麼其它的愛好。這樣的生活在以前需要藥物維持清醒的史芸香來說還不至於那麼難過，現在史芸香的心魔也消除了不少，也很少依賴藥物了，可是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空洞寂寞的長夜。
「香兒，我……這麼晚了，他沒有過去嗎？」竇一凡支吾了一下，猶豫著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拒絕史芸香的請求。
「他……最近沒有怎麼過來這裡，去那邊了。你能過來幫我看一眼嗎？幫我找一找那塊玉就行了，好嗎？」史芸香的聲音有點飄，卻讓竇一凡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
「我……香兒，今晚太晚了，我已經睡下了。要不，明天吧？明天我過去找你，行嗎？」竇一凡猶豫了，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將近十一點，他委婉地拒絕了史芸香的要求。
「哦！那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再找找吧！」史芸香沒有再勉強竇一凡，只是低沉的回答充滿了失望。
竇一凡掛斷了電話，脫下衣服往空調被裡縮了縮，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在房間裡折騰了一會兒，沒有辦法入睡的竇一凡乾脆起來穿上一套運動服，拿起鑰匙拎起小提包往門外走了過去。
吉普車很快開出了聽雨軒，左拐右拐地出現在了金榜名爵小區門口。沉吟了一下，竇一凡將車往裡面開了進去，來到c棟樓下稍作停留。看著十一和十二樓的燈火通明，竇一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吉普車開走了。他的車裡放著五六套房門鑰匙，其中就有杜潔琪給他留下的一套鑰匙，是b棟十二樓房間的。當時杜潔琪預付了一年的租金，現在還沒有到期，所以臨走前她也就將鑰匙丟給了竇一凡，說是方便他隨時泡妞。竇一凡本來是想上樓去看看，從杜潔琪租下的那套房子張望一下，看能不能確定施德征就在堯茹萍那邊。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懶得去折騰了。看樓上的燈火，竇一凡估計也不應該只有堯茹萍一個人在上面。
郊外的樹梢上一輪上弦月靜靜地掛在天邊，透過濃密的樹葉，竇一凡抬眸往外望了望，天邊彎彎的月牙兒若隱若現。他靜靜地滅掉手中的香菸，推門下車往那座有著高高圍牆的大院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