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490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
「可是……可是她為什麼偏偏就是跟萬家扯上關係了？」聽到竇一凡的話，姜寧坤艱難地動了動嘴皮子，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剩下喉嚨裡面最後發出的嘟囔聲。
「可是什麼？她跟萬家扯上關係也不是她的錯，對吧？那個時候李慕雨沒有勇氣去反抗她老爹的安排，只能是順從地將自己嫁了。現在她喜歡上你了，想盡千方百計地離婚了，卻落得你這麼一句話！這對她來說也是很不公平的事情。唉，其實，就算你能夠接受李慕雨之前的婚姻，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你的爺爺奶奶包括你家親戚三姑六婆都沒有不能發接受，對嗎？況且人家的前夫還是萬家實業的大老闆萬筱良，你更沒有辦法接受了。你總不會喜歡被人家冠上一個『娶了萬筱良的二手貨』這個名號，對吧？既然沒有辦法接受，那你早幹嘛去了？你早就應該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曬曬太陽消消毒，再跟人家交往啊！你既然選擇了忽視，或者說是不敢去面對人家以前的歷史，那你又有什麼權利去責備人家沒有事先告訴你呢？難道她事先告訴你了，你就可以接受這一切嗎？你還不是照樣逃得遠遠的，說不定早已經滾遠了！」竇一凡轉身回頭看著一臉頹廢的姜寧坤，大義凜然地發出了質問。
可惜的是，他的每一個問題都不是替李慕雨辯解的，反而似乎是在替剛剛離開舟寧不久回億州的杜潔琪發出的怒吼。話到了最後，竇一凡也沒有什麼說話的衝動了。在這個男權社會裡，他和姜寧坤一樣也有著種種的顧慮。他也曾經有過想和杜潔琪結婚過日子的衝動，可是最後在考慮到各種的世俗眼神之後，竇一凡還是打了退堂鼓。他跟姜寧坤一樣都沒有辦法承受『某某某前妻』的現任老公的光榮稱號，特別是他和姜寧坤都是屬於體制內的人員，無形當中對於這些流言蜚語的關注度也就高了不少。正如竇一凡無法接受杜潔琪額頭上刻有『廖振峰前妻』的烙印一樣，姜寧坤也不可能會將被萬筱良加蓋了私人印章的李慕雨娶回家。竇一凡原本還以為姜寧坤會比他更加勇敢，更加地不畏懼風言風語，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這個美好的希望寄托在姜寧坤身上也是一種錯誤了。
「我就是……就是……唉！」姜寧坤有些惱羞成怒地想要爭辯什麼，可是到了最後還是發現竇一凡的話讓他無所遁形。他頹廢地敲了兩下腦袋，耷拉著腦袋長嘆一聲。
「你沒有可能娶她，不管李慕雨是不是事先告訴事實的真相，所以不要再再以這個藉口去譴責她了。她已經夠可憐了，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屈從了她的老爹嫁人了。她現在拼了命地想要糾正這個錯誤，卻又遇上你這個美麗的錯誤。姜寧坤，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就放她一條生路吧！回你的億州去，好好地找個跟你門當戶對的女人過你平淡的娶妻生子的日子去吧！再刺激她，說不定她正的就心臟病突發一下子雙眼一閉，玩完了。」竇一凡在姜寧坤的身邊坐下，伸手取下桌子的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一凡，我……是不是太殘忍了？」姜寧坤抬起腦袋，看著竇一凡遲疑地問了一句。
「你要是繼續給她虛無縹緲的美夢對她來說才是最殘忍的。一刀斃命總好過千刀萬剮地折磨她。回去吧！你的年假也應該結束了，再不回去你們檢察長也要找你算帳了。要是讓你的家人站出來強烈地反對一番，對她來說更是無法承受的痛苦。回去吧！回你的億州去，回你的檢察院去，當你的未來領導去！呃……檢察院？」竇一凡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充當一次棒打鴛鴦的惡人算了。看到姜寧坤情緒穩定，也沒有什麼大的反常時，竇一凡站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往門口走去。只不過他的勸導說著說著就停下了腳步，似乎某一個詞語是觸動到他的某一根神經了。「姜寧坤，你還是給你們副檢察長張立科當助理嗎？」
「怎麼了？不當助理還能當什麼？難道你以為我能像你那樣步步高升，坐著直升飛機青雲直上嗎？」聽到竇一凡的問話，姜寧坤長長地嘆了口氣，擰開礦泉水卻沒有喝水的意思，倒在椅背上長吁短嘆，還順帶挖苦了竇一凡一句。
「你怎麼能跟我們這種草根相提並論呢？你老爹動一動手指頭就足以讓你坐上火箭了，現在沒動只不過是想要等火候到的時候而已。」竇一凡訕笑一聲，對於姜寧坤的挖苦還真是不好辯駁。
「切！你以為億州也像你們舟寧這邊無法無天嗎？老子進檢察院可是憑著自己的實力進去的，我家老子除了強迫我更改專業之外什麼都沒有幫上忙。」竇一凡的話嚴重地挑戰了姜寧坤作為一個年輕男人的自尊心。他涼涼地瞪了竇一凡一眼，仰起脖子咕咕咕地灌了幾口礦泉水才兇巴巴地回答了一句。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最近一個朋友從舟寧這邊調到你們億豐省檢察院去了，想拜託你有機會的時候關照一下！僅此而已，嘿嘿！」竇一凡繞回主題，並不打算多囉嗦什麼。
「從舟寧過去我們那裡的可不多！你說的是最近剛剛辦好手續的杜潔琪，原億州法院刑庭廳長杜惟業的女兒，你們舟寧市委副秘書長杜潔琪？杜潔琪跟你什麼關係？要你老人家出面替她拉關係啊？」竇一凡的話一說出來，姜寧坤立刻就猜出來了。
「沒有什麼關係，你要真想找點關係出來的話，我和她，那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竇一凡淡然地應對，也不打算掩飾他和杜潔琪之間的關係。
「她很漂亮？比李慕雲姐妹倆還漂亮？」姜寧坤遲疑著問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盯著竇一凡等待著他的回答，心中燃起了認識杜潔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