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姿勢

  「你怎麼知道城東的女屍案的?竇一凡,你到底聽誰說的?」吳子胥驚訝地張大嘴巴,隔了好一會兒才蹦出這麼兩句話。🎈🐧  ☺💛

  「誰都沒有告訴我,我自己猜的。真的跟那個王八蛋有關?杜潔琪知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上報市政府?呃……對了,你今天上午去過市政府九樓,你和簡正景兩人就是去匯報這件事情的。這麼說來,他……」竇一凡把身邊幾件事情聯繫起來,立刻就猜測出前因後果了。

  「竇一凡,你以為你是現代福爾摩斯嗎?就知道胡思亂想,上去睡覺吧!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吳子胥惡狠狠地打斷了竇一凡的話,既不否認也不願意肯定竇一凡的猜測,只是聲色俱厲地趕人下車。

  「這麼說來,上面市委市政府還沒有同意你們開始偵查。不是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你們怎麼可以這名草菅人命的?就他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你們公安局就不敢動手查案了?幫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竇一凡才懶得理會吳子胥的惡聲惡氣,繼續將自己心裡的疑問一一擺了出來。

  「還說?閉嘴!下車、上樓、睡覺去!禍從口出,言多必失。🐚🐠  ☞🐧你這個該死的,給我把嘴巴閉緊了!」吳子胥現在徹底後悔了,後悔叫魏啟剛查找那個女死者的手機通話記錄,也後悔把魏啟剛叫上去把竇一凡從派出所撈出來。不過後悔歸後悔,他心裡還是對竇一凡的觀察能力和判斷能力表示認可的。

  「呵呵,發火了?你應該提醒的是魏啟剛,還有你自己!你剛才在派出所門口是不是威脅廖振峰說手裡有他跟他小三偷情的錄像?吳子胥,你這麼做也是惹禍上身。說不定廖振峰那隻瘋狗隨時就咬上你了!你還嫌你那些抓過的賊不夠多還不夠恨你,還要招惹上一個在位的流氓嗎?」竇一凡根本就不理會吳子胥的驅趕和警告,繼續念念有詞地說著。他突然想起剛才廖振峰在派出所門口對著吳子胥揮舞著雙手低吼著的事情,忍不住提醒吳子胥一句。

  「竇一凡,你真是個嘴碎的娘兒們!滾,給老子滾下車去!」吳子胥涼涼地白了竇一凡一眼,再次趕人下車。

  「吳子胥,老子可不姓吳!別張口閉口就把老子掛在嘴邊!」竇一凡推開車門一邊下車,還一邊回頭教訓吳子胥。6⃣  9⃣  s⃣  h⃣  u⃣  x⃣  .⃣  c⃣  o⃣  m⃣

  「知道了,娘兒們!老子姓李,名耳,全世界都知道,就你這個嘴碎的娘兒們不知道了。」吳子胥無聲地癟了癟嘴巴,忍不住損竇一凡一頓。

  竇一凡呵呵一樂,揚手關上車門朝樓梯口走了過去。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著到底要不要給杜潔琪回個簡訊。或者,他是不是該給杜潔琪提個醒。

  可是,如果他提醒杜潔琪這件事情的話,會不會把吳子胥等人給牽扯進來了?如果提前告訴杜潔琪這樁命案的話,吳子胥會不會被追究泄露案情,會不

  會被算作瀆職罪?雖然案情根本就不是吳子胥泄露出來的,但是畢竟是他從吳子胥和魏啟剛兩人的話中猜測到的。這樣會不會給吳子胥他們帶來麻煩呢?

  直到竇一凡打開大門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是沒有理清自己的思路,更沒有辦法決定到底要不要先提醒一下杜潔琪。往床上一倒,竇一凡長長地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給杜潔琪回了個簡訊,跟她說他自己會留心的。等了很久,竇一凡還是沒有等到杜潔琪的回覆。竇一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翻出一套乾淨衣服往洗手間走了過去。想了想,他又折回來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才放心地往外走。

  走進洗手間的竇一凡放下衣服的時候突然想了想順手就給被自己兩次爽約的李慕雲發了個簡訊解釋了一下。

  脫了身上的髒衣服,竇一凡站在花灑下面剛剛開始洗澡的時候手機卻突然嗚嗚嗚地震動了起來。他伸手抓了過來,甩了甩頭髮,睜開雙眼一看卻愣了愣。

  「喂,慕雲,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真是不好意思,我……」竇一凡剛想開口道歉,卻被李慕雲急巴巴地聲音給打斷了。

  「你怎麼樣了?一凡,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過去找你吧?」李慕雲咋咋呼呼的聲音在夜深人靜的電話里顯得有些高亢。

  「慕雲,我沒事,你別著急,我真的沒事了。」李慕雲連珠帶炮地發出一連串問題把竇一凡給轟炸得稀里糊塗,又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他趕緊打斷李慕雲的話,免得李慕雲一時激動起來立刻沖了過來。

  「你沒事了?你現在在哪?到底出什麼事了?」李慕雲的話裡帶著些許的慌亂,更多的是一種關切。

  「傻瓜!我在宿舍呢!已經回來了,真的沒事了。今晚本來是想要約你的,可是……」一手拿著手機跟李慕雲膩歪著,一手擦洗著身體的竇一凡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跟葉子君兩人在電話里細細地說著話兒,聊著某種屬於他們兩人的私人話語。

  那天晚上竇一凡的澡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同樣的是他拿著的手機也跟李慕雲低聲細語地私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直到最後竇一凡告訴李慕雲他要穿衣服回房間睡覺的時候,李慕雲才咯咯咯地笑著掛了電話。掛了電話的竇一凡突然發現自己站在花灑下的姿勢有點……有點那個,貌似他是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把在自己昂揚的小兄弟上面的。那個姿勢實在曖昧撩人得很!

  那天晚上折騰得實在有點晚,倒在床上的竇一凡一下子就呼呼大睡,連個春夢都沒有期待到。很奇怪的是,第二天上午同一個時間點他在被鬧鐘吵醒之前已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竇一凡突然感覺他就是某一個生物鐘已經被固定下來的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想睡個懶覺都受生物鐘的嚴格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