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353 飯局前戲
傍晚五點半左右,竇一凡步入帝豪酒樓時對於這間造就了他和史芸香第一次見面的大酒樓已經是熟門熟路了。他上到四樓,來到施德征經常吃飯的那個房間,也是他無意中撞見施德征在史芸香胸口舔食的房間4088。很快,值班經理劉銳商就屁顛屁顛地拿著點菜單進了門。竇一凡隨口說出了施德征平常喜歡吃的幾樣下酒菜,又點了幾樣帝豪酒樓的招牌菜,然後就是給施德征點了一個暖胃的六味大補湯。看了一下點的菜足夠五六個人吃了,竇一凡也就點燃了香菸悠哉悠哉地吞雲吐霧了。
「竇區長,今天晚上施市長會過來嗎?」點好菜之後經理劉銳商給竇一凡倒了一杯大紅袍之後訕訕地笑著問道。
「找施市長有事嗎?」竇一凡不答反問,動了動手指剛想俯身上前將菸灰彈到茶几上的菸灰缸里,沒想到劉銳商的動作比他更快,早已經將茶几上的菸灰缸給端到竇一凡的面前了。竇一凡無聲地看了一眼服務很到位的劉銳商,心裡嘀咕了一聲怪不得這個初中都不知道有沒有讀完的人能夠在舟寧數一數二的酒樓里混到經理的位置,看來也是靠拍馬溜須起家的角色了。
「也沒什麼事,也就是,就是……」劉銳商看著一臉沉寂的竇一凡心裡一下子就發虛了,連話也說得有些結巴了。
「就是什麼?」竇一凡懶洋洋地吐了口輕煙,慢條斯理地逼問一句。
「就是……竇區長,您也不是外人,我就老老實實向您坦白了吧!我前不久處了個小姑娘,誰知道人家現在告我搞她了。竇區長,我實在冤枉啊!您說說,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就變成了我對她用強了?」見到竇一凡追問,劉銳商也不敢有什麼隱瞞,只得避重就輕地將自己的難處對他說了一下。
「你到底對人家用強了沒有?」竇一凡本來不想理會這件事情的,不過看來這個劉銳商等會兒肯定會纏著施德征說長說短的。施德征在電話里說過今天晚上有兩個朋友一起過來喝酒。竇一凡沒有問是什麼樣的朋友,更沒有追問施德征這兩個朋友的名字。要是等會兒這個劉銳商一個不識趣湊上去,竇一凡難保施德征會當著別人的面給劉銳商扇上一個大嘴巴子。為了不至於將一頓飯吃得那麼彆扭,竇一凡還是覺得勉為其難地問清楚底細好一些。起碼等會兒有個應對的措施。
「沒,沒有,也就是,就是……竇區長,您是知道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點酒,所以,所以就……竇區長,您懂的!」劉銳商一臉猥瑣地笑容讓竇一凡特別的噁心,不過他的話讓竇一凡覺得更加的噁心。真是沒有最噁心,只有更噁心了!
「劉經理,你不說我還真是不懂了!我說,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你處什么小姑娘女朋友的啊?呵,這麼說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了?現在人家跑到派出所去告你了?你慌了,你想找施市長救你?」其實不用劉銳商解釋,竇一凡就能想像到當時的情景了。話說相由心生,從劉銳商那一臉的猥瑣來看,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比較合理了。
「也不算完全是霸王硬上,上弓吧!竇區長,您可一定要救我啊!要是被她的家人真的把我給弄到派出所去的話,我就玩完了!竇區長,求求您在施市長面前替我多美言幾句,要是能夠替我給派出所所長打個招呼的話,我,我給您當牛做馬也願意啊!」見到竇一凡的確是不點自通的明白人,劉銳商一下子撲到竇一凡的面前哭喪著臉低聲地哀求著,就差給竇一凡下跪磕頭了。
「劉銳商,我這麼跟你說吧!你這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市長知道了,你要是真找上市長,市長要是真的看在你祖宗冒青煙的份上給派出所所長打個電話的話,要是真這樣的話,劉銳商,你會死得更快的!我估摸著施市長會給派出所所長這麼要求秉公辦理!要是真的秉公辦理了,你也就真的玩完了!」竇一凡涼涼地笑了,對於劉銳商這種人渣根本就沒有任何好感。他相當直白地告訴劉銳商此路不通。
「可是……可是,竇區長,要是施市長不幫我的話,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竇區長,您可要幫幫我啊!我以後一定會對您馬首是瞻,一定……劉銳商這一下更加慌了神了,恨不得當場剖腹挖心,向竇一凡表達他以後的忠誠了。
「好了!劉銳商,你現在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拿點態度出來,到女方家裡賠禮道歉,進行一番經濟補償,以求對方的原諒。要不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你!好了,去下單吧!我的客人快到了,動作麻溜點!」竇一凡根本就不打算搭理劉銳商,三言兩語就想將他打發了出去。
「可是這能行嗎?我怕我一出現在她們家門口就會被打死的!竇區長,您說這能行嗎?您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去送死啊!」劉銳商半信半疑地盯著竇一凡看了小半天,最後才滿腹疑慮地嘟囔著。
「死不了你!知道什麼叫誠意嗎?知道什麼叫做亡羊補牢嗎?知道什麼叫做知錯能改嗎?我看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人家幹嗎要告你?就是咽不下這麼一口氣啊!就是因為你不守規矩,你越界了,你不守法了,所以活該你被人告!」被劉銳商糾纏得有些不耐煩的竇一凡一口氣發出了好幾個問題,愣是將對方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劉銳商滿臉疑惑地退出包房,竇一凡忍不住嘲弄一笑。連這樣的事情都敢來找施德征說情,這些人還真是當施德征是隻手遮天顛倒黑白的大混蛋了!不過,貌似外界對施德征這個心情陰冷的大市長似乎的確是這樣的看法。想到施德征剛剛在億州開完人大會議回來不辭勞苦地就讓他安排飯局,竇一凡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