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244 針鋒相對
「沒那麼嚴重吧?就算是他接了鄭林曦的電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鄭林曦那邊也不知道施老大這邊在物色新秘書啊!就算市委那邊知道這邊在物色新秘書,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這幾個潛在對象啊!別老是草木皆兵了,老是把人家想像得超人一樣的無所不能。你是不是福爾摩斯看多了?」吳子胥滿臉的不以為然,甚至對竇一凡的擔憂有些嘲弄。
「你不覺得鄭林曦這個時候接觸石徑堂有些刻意嗎?石徑堂在人事局裡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小角色。如果鄭林曦不是聽到什麼風聲的話,他有可能主動去聯繫石徑堂嗎?他堂堂一個市委秘書長有必要去跟石徑堂套近乎嗎?」一見吳子胥不以為意,竇一凡立刻就急了起來。如果吳子胥不給施德征提個醒的話,看樣子石徑堂到施德征身邊已經是成定局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鄭林曦已經知道市長在找新秘書?那會是誰告訴他的呢?」聽明白竇一凡的話,吳子胥的瞳孔微微地收縮,折射出一種凌厲的寒光。他定定地看著竇一凡,似乎想透過他滿臉的焦慮獲得某種信息。
「你開玩笑的吧?大支隊長,難道你以為調出這些人的檔案就會沒有人知道?難道你以為市長開走徐一鳴就會沒有人知道嗎?很明顯市長身邊缺一個貼身秘書,擠破頭皮想要到市長身邊的人大把了。難道你真的以為會沒有人知道市長在物色秘書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懂不懂?」被吳子胥盯得心裡發毛的竇一凡虛張聲勢地對著吳子胥低聲地反問了起來。
「那也是!不過我們也不能確定鄭林曦找石徑堂就是有什麼陰謀啊!或者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什麼聯繫的需要呢!和平時代哪來那麼多的陰謀論?」吳子胥平日裡是相當警覺的,可是事情一涉及到自己的朋友死黨,這個理智的年輕支隊長也開始變得有些感情用事了。
「呵呵,吳二,你很希望石徑堂能夠過來,對吧?」聽到吳子胥的話,竇一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無奈。
「竇太后,這麼說你並不希望石徑堂過來幫忙了?」竇一凡的反問並沒有讓吳子胥感到意外。關於這個話題,他們兩個曾經有過分歧,但是吳子胥沒想到的是竇一凡竟然會如此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想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一腳踏出可能就是風高浪急,他應該在選擇之前有些心理準備。」竇一凡被吳子胥嗆了一句,張了張嘴巴想了想才斟酌著回答。
「有這樣的機會,你讓他還能怎麼想,還需要怎麼樣的心理準備?難道你當時對這樣的機會說不了嗎?竇太后,我覺得你最近有點多疑多慮,屬於更年期綜合症。」竇一凡對石徑堂當施德征的秘書這一件事情的一再阻撓,吳子胥很不理解。他有些咄咄逼人地對著竇一凡開火了,可是針鋒相對的質問過後他又覺得有些沒意思。
「我……我當時根本就無從選擇,我那個時候是……唉,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竇一凡的嘴巴張大了,也結巴了。
「什麼更年期綜合症?誰更年期了?」就在竇一凡張大嘴巴想要解釋的時候樓梯口那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手擁著史芸香,一手拎著一個大行李箱下樓的施德征高聲地八卦了一句。
「市長,我是在批評竇一凡越來越膽小了,什麼事情都婆婆媽媽的,搞得像是得了更年期綜合症一樣。」吳子胥上前接過施德征手中的行李箱,也順便接過施德征的話,想把他和竇一凡剛才討論的問題掩飾過去。
「哦?竇一凡更年期了?呵!香兒,別耷拉著臉了,小狗還帶過去嗎?」施德征的注意力似乎根本就不在一樓客廳裡面的兩個年輕男人身上,他看了一眼低垂著眼瞼的史芸香,揚了揚腳尖對著見到史芸香立刻站起來搖尾乞憐的雪絨兒比劃了一下,隨口問道。
「肯定要帶過去啊!要不的話,雪絨兒會餓死在這裡的。它已經夠可憐的了,難道我這個當媽媽的還能遺棄它嗎?」沒等施德征的話說完,史芸香就將手中的袋子塞到他的懷裡,三並兩步地小跑著下樓梯,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狗親昵地撫摸了起來。
「嗯,那就走吧!畫筆什麼的今天就不要帶了,改天再回來收拾吧!」施德征的目光落在那只可憐巴巴的小狗身上,不由得隱隱有些不耐煩。他朝竇一凡和吳子胥兩人點了點頭,招呼著史芸香一起往門外走去。
沒等施德征開口指定,史芸香已經抱著小狗往竇一凡開過來的那輛半新不舊的吉普車走了過去。竇一凡站在客廳門口怔了怔,剛想請示施德征的時候,卻發現客廳裡面的燈光亮著。他遲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箱子,轉身往客廳那邊走了過去。
「不用關燈,讓客廳裡面的燈光二十四小時亮著。」見到竇一凡往回走,施德征叫住了他。
「這……好的,市長!是坐我的車還是坐吳二的車?」竇一凡在原地停住腳步,重新拎起那個不輕的行李箱往施德征的身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
「不坐你的車都不行了,你看看,香兒已經抱著她的『孩子』上車了!」聽到竇一凡的問話,施德征自嘲地向他呶了呶嘴。
「市長,我……」順著施德征的目光看去,竇一凡果然發現史芸香已經拉開吉普車的車門一頭鑽了進去。他心裡有些不安,想對施德征解釋一下,卻發現施德征朝他點了點頭,甩開大步子拉開了後車座的另一邊車門,也上了車。
竇一凡後背冒汗,對於史芸香的這一舉動實在無語。他拉開後車廂,將那個不輕的行李箱塞了進去。竇一凡心裡有些忐忑,要是史芸香再這樣沒心沒肺地真情流露的話,他真的不知道他和史芸香在畫室裡面的那一場鴛鴦嬉戲還能瞞著施德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