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 7
海門市在天朝這片廣闊的大陸上屬於很靠近赤道，是一個被稱為四季如夏的南方海邊城市，有著炎熱的夏季，更有著溫暖的冬季。在這裡，你很少會察覺到季節的變化，等你好不容易發現身邊的北風多了一些的時候新一年的春天又來臨了，就連讓海門市人振臂高呼一聲『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機會都給剝奪了。
夜色降臨，海門市維多利亞大酒店燈火通明，輕柔的音樂聲在寬廣的夜空中縈繞著。地處海門市外灣的維多利亞大酒店是一片歐式建築群，以港灣的自然弧度開發的海岸線都被囊括在酒店的懷抱里了。沿著綠樹環繞的海岸線往前走的竇一凡往酒店大樓方向看了過去，入眼都是燈光營造出來的七彩天空。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兩個脫掉高跟鞋在沙灘上戲耍的女人，不由得舒了口氣。離開了舟寧市，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柳如媚臉上的笑容也燦爛多了。柳如媚心情好了，竇一凡的心裡也輕鬆了不少。或者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多少直接聯繫，但是看著身邊的兩個女人光著腳丫子在潔白的沙灘上嬉鬧的情景，竇一凡的心情也是相當不錯的。
就在竇一凡心情輕鬆地快步上前追上兩個女人的時候，他的手機嗚嗚嗚地震動了起來。
「嘿，這麼忙！大年初一還有公事要處理？」拎著一雙皮鞋的杜潔琪見到拿著手機微微皺眉的竇一凡，忍不住湊到他面前笑著問。
「呵呵，大年初一都忙著拜年呢！嘿，光著腳冷不冷啊？還是把鞋子穿起來吧！大冬天的誰晚上光著腳玩沙子呢？」握著手機的竇一凡按掉了電話，摟過杜潔琪的腰肢又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吩咐了一聲。
「不接電話？呵呵，這裡的冬天根本就不冷，沒事的。還有呀，我告訴你，大晚上的光著腳玩沙子才沒有人看到。媚兒，你說呢？接你的電話去吧！」見到竇一凡按掉電話，杜潔琪笑著蹭了蹭他的胸口，一邊對竇一凡做了個鬼臉，一邊往柳如媚身邊走去。
「嗯，走慢點！我等會兒追你們去！」手機再次震動，竇一凡朝杜潔琪笑了笑，在原地停住了腳步。看著杜潔琪和柳如媚兩人慢慢地朝酒店設置在海灘上的露天燒烤場走去，竇一凡才收回目光按下了接聽鍵。「喂，小魏子，這麼快就查到了？」
「什么小魏子啊？竇太后，我可告訴你以後你少使喚我的人啊！我們公安局可不是為你竇副區長專門開設的，小魏子更不是你的私家偵探，少來蹭我們的資源。還有，你這樣做是不合法的，懂不懂？」拿著辦公室電話的吳子胥衝著電話那頭的竇一凡就是一頓思想教育。
「吳二，你們不是放假了嗎？怎麼大年初一也跑公安局裡去了？難道公安局的辦公室比家裡暖和？」對於吳子胥官腔十足的教育，竇一凡一向採取的態度是懶得理睬。傍晚時分一到海門市，竇一凡就給魏啟剛打了個電話，請他幫著查點東西。沒想到魏啟剛的電話還沒到，卻惹來了吳子胥的訓導。
「你奶媽地，我們什麼時候有假放了？我們不放假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安安心心地過個平安年嗎？明知故問！說，讓魏啟剛查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你什麼人？」把長腿架在辦公桌上的吳子胥一邊晃動著二郎腿，一邊衝著電話罵罵咧咧地嚷嚷著。
「查到了嗎？怎麼樣？」竇一凡知道瞞不過吳子胥，也沒有打算瞞著他。他一手插兜，一手望著漸行漸遠的柳如媚，想了想還是慢慢地跟了上去。
「柳如媚，女，三十二歲，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五十五公斤，億豐大學法學系畢業，學曆本科，大美女一個，底子很乾淨。不過……」吳子胥移動滑鼠，看著屏幕上的美女照片匯報了一通。
「不過什麼？」吳子胥語氣的停頓讓竇一凡心裡有些不安。他突然發現他讓魏啟剛調查柳如媚或者就是一個錯誤。魏啟剛答應幫忙可是並沒有答應替他保密，而且竇一凡也沒有吩咐魏啟剛不要告訴吳子胥。如果真的被魏啟剛調查出點什麼東西來，竇一凡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不過這個女人很奇怪，畢業後就像失蹤了一樣，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沒有男朋友，沒有固定聯繫方式，可是名下卻有幾套房產，還有兩輛車。」盯著內部裡面顯示的資料，吳子胥微微地皺緊了眉頭。
「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就不能有房產，就不能有好車嗎？你就不能允許人家含著金鑰匙出生，有個好爹媽嗎？」竇一凡無聲地挑了挑眉頭，再次確定今天找人調查柳如媚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好爹媽？嗯，有道理，哪個年代都是他媽地講究拼爹的！不過，還有一點你是絕對想像不到的。這個柳如媚竟然是杜潔琪的大學同班同學，而且還是閨蜜好友，嗯，資料顯示兩人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是穿同一條褲子的死黨了。呵呵，這還真是有點怪異了！竇太后，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點什麼？」吳子胥盯著屏幕的雙眼微微地眯了起來。似乎已經嗅到了什麼味道。
「呵呵，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她是杜潔琪的好朋友，杜潔琪是我的好朋友，就這麼簡單。」竇一凡眉頭緊鎖，可是卻不敢表露出什麼來。他嘿嘿一樂，借著這一聲輕笑想要消除吳子胥的疑竇。
「就這麼簡單？我還以為你想像不到呢，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想調查什麼？你這是純粹消遣我們公安機關的技術人員嗎？」聽到竇一凡如此牽強的解釋，吳子胥放下大腳丫子，坐直了起來，有些鬱悶地追問了一句。
「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以前的生活環境，等等等等！」竇一凡略一思索，乾脆將自己的意思挑明了。
「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以前的生活環境……哇！她的父親叫柳劍鋒，嗯，柳劍鋒是，原來是……呃，等等，我還是直接發送到你的郵箱上去吧！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吳子胥瀏覽了一下柳如媚的戶籍情況，卻意外地低聲嚷嚷了起來。
「柳劍鋒？哪個柳劍鋒？嗯，好吧！我回去再詳細看看，謝了，吳二！」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竇一凡劍眉緊緊地皺起，久久都無法鬆開。
「嘿，一凡，你快過來看看！」就在竇一凡站在原地發呆的時候，已經在燒烤場那邊找到一張桌子坐下來的杜潔琪突然站起來朝他身邊走了過來。
「看什麼？不就是一男一女嗎？有什麼好看的？呃，是他？」被杜潔琪神神秘秘地拉到一顆大樹後面，竇一凡順著她的指尖朝燒烤場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望了過去，卻意外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