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167 到過書房的人
「怎麼？連個女人都找不到，還要自己解決？」施德征充滿戲謔的聲音一再說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欣賞竇一凡窘迫的機會。
「市，市長，我……唉，其實就是……」竇一凡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施德征難得的笑臉。
「男人嘛，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自我解決，那造物主創造女人出來有什麼意義？夏娃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亞當解悶的，懂不懂？」施德征嘴角含笑，笑得很是詭異。
「市長，懂是懂的，不過……呵呵！」面對施德征的高論，竇一凡只得撓著腦殼笑得一臉訕然。雖然第一次聽施德征關於男女關係的詮釋，不過竇一凡覺得施德征的說法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只不過，就算施德征說的都是錯的，竇一凡也只能用很白痴的兩個呵呵來表達自己的尷尬。
「坐吧！有點事要問你！」說過了閒話，施德徵招呼著竇一凡在對面的椅子坐下。
「市長，不是出了什麼事吧？」看著施德征臉上的笑意慢慢地隱去，竇一凡的心一下子忐忑了起來。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問問趙佩虹，你對她印象怎麼樣？」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竇一凡一眼，問出了一句讓他後背冒汗的話來。
「趙佩虹？對她的印象？哪方面的印象？呃，挺精明能幹的一個女人，工作能力還可以吧！看上去雷厲風行的，嗯，女強人的形象。」從施德征嘴裡蹦出來的那個女人的名字讓竇一凡一下子感覺到這間屋子中央空調的供暖系統肯定出了某種問題，要不他的額頭怎麼就開始冒汗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支吾了兩句，竇一凡發現施德征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些探究的成分。他趕緊收斂心神，若無其事地就事論事。當然，如果剛才趙佩虹不是那樣赤果果地勾引他的話，或者竇一凡會真心替她多說兩句好話的。可是趙佩虹剛才不僅赤果果地想要撲到他，而且還讓他在施德征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視覺衝擊太強烈，給竇一凡留下的心理陰影也一下子難以消除，這樣的情況讓竇一凡也實在說不出什麼美化趙佩虹的話來。
「是你打電話叫她上來照顧香兒的？」很顯然，施德征對於竇一凡的回答並沒有太多的興趣，直截了當扔下第二個問題。
「呃，是我打電話的。當時香兒燒得很厲害，剛好趙佩虹上來安排午餐，所以，所以我就留下她一起照顧香兒。後來，您打電話過來，我就出去了。市長，沒有什麼事情吧？對了，香兒好些了吧？」聽到施德征的第二個問題，竇一凡才發現他太將施德征的這個問題當一回事了。人家大市長只不過是隨口問了個問題作為鋪墊而已，可是他這個做賊心虛的人卻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什麼。竇一凡一邊向施德征大概地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一邊暗自感嘆自己不是做賊的料，不要說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了，他連施德征的一個問題都經不起。
「你離開的時候香兒睡著了嗎？」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竇一凡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離開的時候，嗯，沒有，香兒剛剛上樓，我和趙佩虹在廚房給香兒煮姜水驅寒，然後，您的電話就到了。」竇一凡心裡的不安慢慢地滋生，可是又不是太清楚這些不安到底是來自哪裡的。
「姜水是趙佩虹端上樓的？」施德征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卻有種難以掩飾的冷意。
「應該是吧！姜水沒煮好，我就已經出門了。」竇一凡被問得一頭霧水，心裡的不安快速地擴散開來。施德征所關注的是趙佩虹在屋內的行動軌跡，這讓竇一凡心裡再次發虛。
「嗯，睡吧！」聽到竇一凡的回答，施德征淡淡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在竇一凡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已經往門口方向走了過去。
「哎，市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雖然說惜字如金是施德征一貫的風格，可是這麼不明不白地問兩個問題就走人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滿肚子疑問的竇一凡跟在施德征的身後，十分困惑地問。
「沒有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弄清楚是不是趙佩虹到過我的書房。」聽到竇一凡的問題，施德征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竇一凡一眼總算說了一句讓人能夠一次性聽明白的人話。
「您的書房？這……」施德征的話讓竇一凡整個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瞪大雙眼，支吾著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明智地選擇了張大嘴巴什麼都不說。趙佩虹有沒有進過施德征的書房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施德征是怎麼知道有人進過他的書房的？難道施德征的書房有做過什麼記號？還有，施德征所指的書房到底是指藏在衣櫃裡面的小書房還是指臥室隔壁的大書房？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困擾著竇一凡，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來應對施德征的視線。
「嗯，早點睡吧！明天回去，以後不要讓人隨便在這間屋子裡逗留。」施德征似乎把竇一凡的驚訝理解為某種愧疚和自責，叮囑了兩句之後就走出房間往樓上走去了。
「好的，市長！」看著施德征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竇一凡的喉嚨里好不容易才滾動了一下，含糊不清地答應了一句。站在門口看著施德征慢慢地走上樓梯，等著樓道上的感應燈一一熄滅，心慌意亂的竇一凡才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有了這一次的教訓，竇一凡順手反鎖了房門。他可不敢冒險被施德征第二次無聲無息地潛入他的睡房，誰知道他睡覺會不會說夢話之類的。對空自擼被施德征看到了，這還是一件小事。他竇一凡渾身都是秘密，要是說夢話被施德征聽到了，估計下場會比徐一鳴更加的悲慘。或者，這才是竇一凡內心惴惴不安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