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044 當局者迷
「一凡，你不笨，你很聰明！你就是當局者迷而已！其實，你的好意他們肯定會看到的。但是，我們每個人的能力都有限，在我們能力範圍內盡力地去幫助別人，那是一種美德。不過，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們沒有辦法幫助到別人，那也不是一種過錯。」杜潔琪輕聲地勸導著，引導著竇一凡儘快走出死胡同。
「潔兒，有你在身邊真好！」竇一凡疲憊不堪地點了點頭，忍不住親了親杜潔琪的臉頰，表示了他的謝意。
「其實，一凡，施德征能夠這麼罵你反而說明了他真的把你當做自己人看待了。」杜潔琪認真地替竇一凡解開心結。
「唉……看來這一次他算是失望透了！」回想到施德征傍晚時分的大發雷霆，竇一凡眼眸一暗，長長地嘆了口氣。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施德征這個人，但是他畢竟還是……哎，我也說不清楚了，他這個人亦正亦邪，說他不作為吧，他又挺關心舟寧的發展的；你想說他點好話吧，他這個人又是出名了好女色！我以前還聽廖振峰說過，施德征好像對女人很挑剔，好像有什麼嗜好吧！」杜潔琪原本是想為施德征多說兩句好話的，可是沒想到一開口又是一種中立的剖析。
「你……還想他嗎？」聽到杜潔琪嘴裡似乎很隨意地蹦出那個男人的名字，竇一凡無聲地挑了挑眉，遲疑著問了一句。
「想誰？」杜潔琪一下子回不過神來，隨口問了一句。
「他，廖振峰！」竇一凡看著杜潔琪的俏臉，淡淡地冒出一個簡短的問句。
「呵呵，廖振峰？算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吧！上次他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豆豆，我沒答應。孩子在我爸媽那邊很乖，我不希望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去打擾孩子的生活。嘿，竇一凡，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吃醋了？」杜潔琪有些落寞地輕笑了一聲，並不迴避這個問題。她淡淡地說了幾句才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那一臉的恍然大悟讓竇一凡忍不住也扯了扯嘴角。
「潔兒，我給不了你婚姻，但是我也不能那麼自私，妨礙了你的幸福，對吧？如果你真的有好的選擇對象，那就大膽去選擇吧！」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竇一凡的心裡是真的酸溜溜的，可是有些話他卻不得不事先挑明了。杜潔琪離了婚，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兒。就算他真的有心娶杜潔琪，也沒有辦法過了他父母那一關。雖然竇家也沒有什麼家規之類的束縛，但是要竇一凡放棄李慕雲而迎娶杜潔琪似乎有些不怎麼現實。
「我不需要婚姻，我只想這麼靠在你懷裡就好了。」聽到竇一凡的這一番話，杜潔琪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不少。她默默地用指腹輕輕地劃著名竇一凡的胸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回答。
「潔兒，真的委屈你了！唉……就算是跟著我也未必有好日子過，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生活工作事實都不順心。對了，潔兒，我明天要過去億州一趟，你要回去看看豆豆嗎？」竇一凡再次嘆氣，擁著杜潔琪的大手忍不住用力用了力。經過杜潔琪的一番勸解，竇一凡的心態是好了一些。可是擺在面前的問題仍然存在，不是他竇一凡雙眼一閉就可以忽視不見的。蕭冬至還在億州等著他去開導蕭曉敏，就算竇一凡認為他自己對蕭曉敏的影響力並不大，也必須去一趟了。誰叫蕭冬至早已經認定了竇一凡對蕭曉敏有著巨大的作用。
「你這個時候去億州幹嗎？還是為了錢的事情嗎？」杜潔琪所猜測的方向跟竇一凡的心思有些出入。
「錢？我也想去億州找找看，看能不能真的從天上掉下個幾百萬來，就算是砸中我腦門，我也認了。唉，錢啊錢，還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啊！」聽到杜潔琪的問話，竇一凡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陷入了一種頹廢當中。沒有錢，說什麼都是浪費口舌。沒有錢不僅沒有辦法兌現他在海饒政府大門口所許下的諾言，而且還把他曾經有過的自信心都一一地粉碎掉了。舟寧市財政局倒是有些錢，可是沒有施德征的點頭，這筆錢根本就不可能到他的手。在舟寧都要不到錢，在人生地不熟的億州更沒有辦法借到錢了。一想到錢的事，竇一凡的腦門又開始發疼了。
「不是為了錢，那你這個時候還能走開嗎？說不定過兩天施德征那股氣消了，他自然也就會跟張運吉打聲招呼，到時候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呃……這麼大一筆錢估計施德征自己點頭還是不行的，循例還是要過一過市委常委會議的香火的。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施德徵答應也未必夠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了。」杜潔琪比竇一凡想得更加的樂觀，一下子就由最差的情況跳躍到了最美好的設想了。
「別想那麼多了，越想越頭痛。潔兒，剛才……剛才弄痛你了吧？」竇一凡拍了拍腦殼，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他輕輕地撫摸著杜潔琪耳垂，低聲地問了一句。
「呃……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嘿，估計要幾天下不了床了。」杜潔琪下意識地避開了竇一凡的親昵，動了動雙腿才發現雙腿間的刺痛感好像減退了一些，可是那隱隱作痛的感覺讓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那不是更好嗎？天天賴在床上，呵呵，一次吃夠它！來，我抱你起來！」聽到杜潔琪的回答，竇一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雙手一個用力，將杜潔琪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想幹什麼？嘿，剛才弄得太厲害了，現在還疼著呢！你可不要亂來啊！」整個身體離開地面的杜潔琪趕緊伸手摟緊了竇一凡的脖子，訕笑著解釋。
「我去放水，泡一泡是不是會好一些的？」知道杜潔琪說的是實情，竇一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小心翼翼地將杜潔琪放回床上，自己光著腳往洗手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