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入室盜竊,那就應該往仇殺或者情殺方面考慮了。🍟♣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施尋盛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看,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嗯,領檔得是,等綜合各方面信息後之後再確定偵查方向吧!對了,施哥,你對鏡湖縣副縣長廖振峰印象怎麼樣?」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穿過警戒線往樓下走了下去。吳子胥從袋子裡摸出一包香菸,給施尋盛遞了一根過去。
「廖振峰?呵呵,風頭正盛啊!明年換屆鏡湖縣縣長的熱門人物!怎麼了?跟他有關?」施尋盛接過香菸,朝吳子胥無聲地咧了咧嘴。
「沒有,隨便問問。施哥,這年頭熱門人物往往摔得很慘的。現如今講究的是黑馬,你說是不是?」吳子胥輕笑一聲,打著打火機湊到施尋盛面前為他點燃了香菸。
「呵呵,黑馬?對了,好像那個廖振峰的老婆還是市委秘書處的。挺漂亮的一個女人,可惜嫁了一個花爺。」施尋盛呵呵一笑,猛地吸了一口香菸,才緩緩地從鼻腔里吐出一縷輕煙。
「花爺?施哥,你說得太好聽了吧?不就是一公豬麼?呃……電話進來了!」施尋盛對廖振峰的這個稱呼讓吳子胥不由得涼涼一笑。👍☺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他也狠狠地吸了一口香菸,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感覺到褲袋裡面的手機似乎震動了一下。朝施尋盛扯了扯唇角,吳子胥低頭查看了一下手機發現了竇一凡之前發送過來的簡訊再次震動提醒。仔細查看了一下,吳子胥回復了一個簡訊之後默默地將竇一凡發過來的簡訊刪除了。
「怎麼不接了?女人可是要哄的,你這樣不接人家電話可是不行的啊!」施尋盛笑著開口調侃道。
「不是女人,是一個老同學,遇見點事兒了。要是有女人就好了,老弟我現在是想女人想得快要發瘋了。施哥,要不,你給介紹一個?再不開葷哥兒就要上山當和尚去了!」吳子胥樂呵呵地笑著,跟施尋盛半真半假地打著屁。
「你還要我介紹?呵呵,你身邊跟著的那些女警都超過一個加強連了。」施尋盛也呵呵地笑著,同樣笑得十分的真誠。
「加強連?呵呵,女警是不少,不過那些女警沒有一個是我的女人啊!哪像施哥你那樣早早抱著美嬌娘回家了!」吳子胥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中等身材的施尋盛,發現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副支隊長眼圈有些發黑。他淡淡地笑了笑,心裡清楚這個年少輕狂的小領導也是酒色過度的男人了。
「美嬌娘?嘿嘿,別提那黃臉婆了!你說這些個女人沒有跟你領證的時候那個溫柔啊簡直就是那什麼……似水溫柔!嘿嘿,領完證了立刻就變成了母老虎了,連手機錢包都不放過!你不知道哥苦哇!」施尋盛也半真半假地述著苦,手中的香菸也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煙屁/股了。→
「呵呵,看看,這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吳子胥再次掏出香菸的時候被施尋盛攔住,兩人轉身朝樓上慢慢地走了過去。
「呵呵,看你說的!對了,子胥,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什麼……叫什麼竇……竇一凡的?」施尋盛的腳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了
下來,他抬眸看著吳子胥,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那個年輕男子的名字。
「竇一凡?他怎麼了?」聽到施尋盛這句話,吳子胥的眼眸一深,心裡不由得一緊。
「沒什麼,昨晚跟他一起喝酒來著。我記得好像聽你說過這個名字,對了,就那麼竇漪房竇太后什麼的,好記!不過,你說一個大男人起得這個名字,也真是的!」施尋盛淡淡地解釋了一下,說起竇一凡的名字時又淡笑了一聲。
「呵呵,爹媽沒文化,不知道有竇漪房這麼個歷史人物。原來他昨晚陪施哥你了,怪不得沒空跟哥兒幾個吃飯了。」吳子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卻沒有去探究竇一凡為什麼會跟施尋盛攪和到一起了。按照他的了解,施尋盛這種眼高過頂的人沒事是不會隨意跟比自己資歷低的人攀關係的。
「是嗎?昨晚周立銘請客,竇一凡半道才過去的。對了,他跟周立銘是親戚吧?還有,他跟徐副秘書長好像也很熟。」施尋盛再次漫不經心地挑開了話題,可是他那雙老是睜不大的小眼睛卻釘在吳子胥的臉龐上,似乎想要看穿什麼似的。
「徐副秘書長?哪個徐……哦,你是說市政府的徐一鳴徐副秘!呵呵,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吳子胥這次是真的摸不著頭腦了,連他自己說的『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弄不清楚了。
「呵呵……走,上去看看!」施尋盛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放棄了從吳子胥嘴裡套話的打算。他就知道從吳子胥嘴裡套不出什麼鳥來,他這個下屬的嘴巴有的時候比拉鏈還要嚴絲合縫。不過施尋盛今天也不是專門來套吳子胥的話的,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查看一下這裡的案發現場。
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抬腳往二樓的案發現場走了過去。
很快,有兩名警察從屋內抬出了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過了一會兒,鳴著警笛而來的警車很快也消失在圍觀群眾的視線之外。
坐在警車內的吳子胥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白色證物袋,裡面的三星手機像塊大石頭那樣地沉重得很,讓人壓抑得很。
開著車的馬冬麗側了側臉看了一下正在扮演著思想者大衛做沉思狀的吳子胥,有些不以為然地開口了。
「吳二,今天施副支隊怎麼也過來了?他那邊不是還有另外一個案子嗎?他什麼時候也這麼關心起咱們二大隊了?」
「呵呵,領導過來關心一下你就感動得一塌糊塗了?就你那一點出息!」吳子胥漫不經心地回答,目光卻仍然釘在手中證物袋裡面的三星手機上。如果這些照片是真實的,那麼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就是這個案子的頭號嫌疑人了。那麼到時候別說是升官發財了,就算是想要保住一條小命都難了。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案發現場有條不紊,應該不像是一個常年坐在辦公室裡面跟人家勾心鬥角玩權謀的男人該有的老練手法。就算這個男人以前有過殺人的經驗,就算有這個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是為什麼現場會百密一疏地留下這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