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以武道氣運為注!佛門宿命通

  第123章 以武道氣運為注!佛門宿命通

  「誰知道呢!」

  蘇玄嘆氣,對此持不樂觀的態度。

  他沉悶的大口飲酒,眉間有怒氣,更有愁緒。

  張玉清不擅這種權術之爭,心裡盤算著改日回大明天地,問問宣德帝這事。

  「依我說還是你們府司主性格太軟,人家都在你們頭上拉屎都沒反應,大不了就掀桌子。」張玉清搖搖頭。

  「你把事想得太簡單了。」蘇玄苦笑。

  「是你們想得太複雜了,身為武者,執著權術之爭,本質上落了下乘!一刀斬之,一劍盪之,才是武道。」張玉清瞥眼。

  見蘇玄在無奈糾結。

  他也不好再多說,「算了,繼續說下去。」

  蘇玄咽了咽喉嚨,眼中精光迸射,「齊天武典你應該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問題就出現在這齊天武典上。」

  蘇玄娓娓道來,「這次的齊天武典與往常歷屆不同,往屆就搭個草台班子比武。」

  「可前不久,有武者竟意外找到齊天真人所居洞府福地,疑是存在真人傳承,故而府君決定,將此次齊天武典論武會挪到真人洞府福地內。」

  「且規則,也與以往不同。」

  張玉清開口問,「有何不同?」

  「以前是一對一比武,而這一次,將是無序亂戰,任你各施手段。」

  「頭籌即是真人福地傳承。」

  蘇玄激動期待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擔憂。

  「參加武典有什麼條件?」

  「也沒多少條件,年齡四十歲以下的武者皆可。」

  蘇玄回答,話鋒一變,緩緩道,「我讓你來,就是為這齊天武典之事。」

  「前不久,那趙家天驕趙龍象放言要與上官師姐於齊天武典上賭運。」

  「賭運?」張玉清驚咦。

  「然也,據說道紀司那邊有高人能施神通轉移氣運,而趙龍象的目標就是為上官師姐身上的武道氣運。」蘇玄鄭重頷首。

  道紀司是府城中,掌管天人術士的部門。

  人數極少,也是最為神秘的存在。

  張玉清聽甄道長說過道紀司的存在。

  但轉移武道氣運這種玄乎的事,他也是聞所未聞。

  不知真假!

  「那趙龍象早不賭,晚不賭,偏偏挑在上官師姐突破失敗,根基不穩之際,其心可誅。」蘇玄氣憤不已。

  「她應了?」張玉清接著問。

  「應了。」

  「既然應下,那說明至少有七八成把握,你沒必要這麼擔心。」張玉清平靜淡然。

  「區區一個趙龍象,上官師姐當然不會放眼裡,但可別忘了,還有個神策軍的裴無雙呢,萬一他也攪合進來,可就不好說。」蘇玄鎖眉沉聲。

  「這神策軍是站在哪一方勢力的?」

  張玉清對著神策軍的存在頗為好奇。

  據說這是一支守在瀚岳府山海關的大雍軍。

  幾乎以一軍之力,鎮守瀚岳山海。

  「神策軍以鎮守邊境、對抗天燭妖國為主,向來置身於權爭之外。」蘇玄搖頭。

  這不在權爭之間並不代表不參與。

  人,都是有私心的,人心最是難測。

  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伱喊我來,是想讓我幫上官看住那裴無雙?」張玉清會意蘇玄意圖。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有這個實力了。」蘇玄點點頭。

  「是齊都統的意思嗎?」

  「不是,是我的。」

  蘇玄抬眸,以殷切的目光望著張玉清,等待著回應。

  張玉清則陷入沉思,沒立即應下。

  畢竟這涉及瀚岳府的權爭,如一個深淵漩渦般。

  他這麼冒然主動踩進去可不明智。

  無論是趙家、還是神策軍都不是什麼善茬。

  「三天後我再給你個答覆。」

  張玉清垂眸,手指在酒盞上摩挲。

  他並不急於回應蘇玄的請求,此事還得問問齊師厚、與上官紅袖兩人具體意見。

  還有!

  若是齊師厚或上官紅袖來找他。

  他二話不說,絕對義無反顧應下。

  「可以。」蘇玄能理解。

  其實張玉清能從雲台縣千里迢迢趕至瀚岳府,已經給足他面子了。

  聊完正事。

  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接風洗塵。

  張玉清現在也算是此道老手。

  盡興一夜。

  昂首而出。

  …..

  待翌日清晨醒來走出青樓後。

  依舊見那小和尚雙手合十,默念經文,似一整夜都站在此地,與磐石無異。

  張玉清意外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挪開。

  和尚什麼的最難纏了。

  尤其是腦袋一根筋的小和尚。

  三寶遵照張玉清吩咐,在人前閉口不說話。

  倒是轉身對小和尚迦衡投去好可憐的眼神。

  眼下距離齊天武典還有七天的時間。

  張玉清打算深入見識見識這座浩瀚府城,能在這種時代打造出如此規模的府城,簡直驚人。

  不過,這其中因為有著武者、術士的參與。

  又在理所當然中。

  街上繁華熱鬧,玲琅滿目,商品應有盡有。

  江湖武者打扮的也常見,刀客、劍客兩類最多。

  路上,他還真看到不少公子哥牽著異獸出門,可見養異獸的風氣盛行一時,如此之下,張玉清肩上的三寶也不那麼顯眼。

  倒是它的憨態模樣,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還有,府城的風氣更為開放。

  有一些清秀的少女甚至借著被三寶吸引而來的理由上前搭訕,或讓丫鬟悄悄塞來紙條。

  拆開,大抵的意思無不是:

  「約否?」

  頗有盛唐氣象。

  又轉悠了幾條街後。

  前方喧擾起來,聲音嘈雜,百姓圍觀吃瓜。

  張玉清也抬頭探了一眼。

  只見一堆人上街遊行,並排而行,拉起布條,上寫:

  「請歸還祖宗故土福地!」

  中間有一青年悲戚高呼,「可憐我齊家老祖為瀚岳百姓戰死山海關,屍骨不存,不能魂歸祖地,現在連他故土福地都難保。」

  「恕齊家後裔不孝,不能守護真人老祖故土。」

  「老祖啊、你若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看看你昔日守護的人,他們在踐踏你的故土…」

  青年聲淚俱下,引得不少人為之共鳴,議論不斷。

  「他真是齊天真人的後裔嗎?」

  「臨江齊家,真人祖地,應該不會有錯。」

  「如果是的話,確實應該將齊天真人所居的故土福地歸還他的後人。」

  「真人捨身守護瀚岳,功莫大焉,不能讓他後代寒心。」

  張玉清在一旁靜靜聽著。

  前不久因齊天真人的洞府福地出世,瀚岳府將之作為武典舉辦地,而現在,齊天真人後代冒出來,欲取回故土福地。

  倒也在情理之間。

  以齊天真人在瀚岳府的威望,也確實該照顧下他的後代。

  「呵…你們可別被他騙了,這臨江齊家是不是真人後代可難說了。」

  這時,一名虬髯粗曠的大漢冷笑鄙夷。

  旁邊有另外一個武者出聲詢問,「這位兄台了解隱情?」

  虬髯大漢高聲道,「齊天真人祖地在臨江縣不假,可莫忘了一點,武道真人通天,血脈傳承不滅。」

  「按理說真正的武道真人後代,本應不俗。」

  「而你們細數這臨江齊家,自真人歸天以來,受了歷任府君多少恩惠,卻一個地煞武者都不曾出現過。」

  「很難評他們是否真有齊天真人血脈?」

  「兄台,僅憑這點推論,還不足以推翻臨江齊家不是真人後裔吧?」

  有武者提出異議。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兩上任府君懷疑,所以後續府君賜予他們臨江齊家的恩惠都斷了。」

  虬髯大漢武者說道。

  齊天真人在瀚岳府受萬民敬仰,福澤後人。

  最初臨江齊家也確實受到許多府君恩惠。

  可後兩任府君上位,這份福澤恩惠便莫名的斷了。

  臨江齊家當然不服,當時就在瀚岳府遊行索要個交代,最終不了了之。

  如今!

  齊天真人洞府福地出世。

  臨江齊家更是坐不住,欲攜民憤奪回祖宗福地。

  「道長!」

  這時三寶湊過來低聲道。

  「怎麼了?」

  「那人沒有真人血脈。」

  「你怎麼知道。」

  「我能看出來。」三寶乖乖低聲回答。

  張玉清若有所思,這應該是三寶的另一個天賦。

  三寶、三寶,天賦不一般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玉清搖頭。

  這事他完全沒必要摻合進去,麻煩。

  「哦!」

  三寶乖巧應了一句,從懷裡一掏,取來間袍子蓋在身上,只露出一雙黑白圓溜溜的眼睛。

  看了會熱鬧離開。

  又至一街。

  這裡更熱鬧了,竟是在上演著抄家的戲碼。

  府邸匾額上寫:「左府」二字。

  聽吃瓜的百姓議論。

  「這左家又是犯什麼事了?」

  「聽說是意圖謀反的罪。」

  「這可是鑄器左家,世代鑄器,怎麼會參與謀反呢?」

  「傳言左家的鑄器師可是鑄造出靈兵。」

  「假的吧,左家可沒有術士,拿什麼鑄靈兵,最多也就是偽靈兵。」

  張玉清吃了會瓜後便離開。

  他對一個武道鑄器世家鑄靈兵之法有些好奇。

  當然,目前連他都不會練氣士的煉器之術。

  別問原因,問就是道行不夠。

  再轉悠一圈,張玉清竟還看到幾個術士的存在,還看到幾個四面黑天教的叛賊被抓捕。

  「小和尚!」

  又一路到黃昏,張玉清走累了,也看厭了。

  見小和尚依舊跟著自己,不吃不休不眠,便喚了一聲。

  「施主!」

  小和尚三步並兩步走來,會心一笑,施禮,「施主總算肯理會小僧了,小僧伽衡。」

  「我也不想理會你,可你太煩了。」

  張玉清沒好氣的道,「四面黑天教拜的那尊四面佛可是西域佛陀?」

  「是!」小和尚伽衡頷首,

  「他法名應是大黑天四面菩薩,掌六欲天,後因墮入魔道被世尊驅逐極樂佛土。」

  「極樂佛土的菩薩也會魔墮?」張玉清幽幽說道。

  「六欲天皆為佛土生靈慾念,乃極惡之地,被世尊親自鎮壓於極樂佛土之下。」小和尚伽衡禮敬道。

  「你從西域來,可是為四面黑天教?」張玉清又問。

  「不是。」

  「那你來此為何?」

  「方丈說我的菩薩果位應在此地。」

  「哪個寺的方丈?」

  「懸空寺。」

  佛門最將因果緣法,他們一脈的神通也多是這方面,連練氣士也不如。

  絕不會無的放矢。

  這讓張玉清不由得高看眼小和尚。

  莫不是真要證菩薩果位?將來與諸神比肩!

  「你會佛門六大神通中的哪種?」張玉清問道。

  佛門許多玄妙都應在六大神通之上。

  此六神通為神變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

  一般佛門弟子都會選擇一種神通側重修煉。

  當然,能修煉什麼神通也得看緣分與悟性。

  「小僧會一些宿命通。」小和尚伽衡小聲道,但沒多少自信。

  可這依舊讓張玉清對他再度刮目相看。

  佛門六大神通中,要說最為玄妙的還是宿命通與漏盡通。

  前者能知過去未來之事的能力。

  不遜色於道門的洞察天機。

  後者更是講究斷盡一切煩惱、達到天人合一隨心所欲境界。

  這兩種神通也是最難修煉成。

  「會多少?」

  「一點點。」

  「那你幫我以宿命通看看,我若參與齊天武典是好還是壞?」張玉清道。

  「這…」小和尚遲疑一聲,又小聲沒底氣的糯糯道,「小僧真的只會一點點宿命通。」

  「一點點就一點點吧。」

  張玉清拂袖,讓小和尚伽衡盡情施展。

  小和尚伽衡心裡糾結,可見張玉清那冷著的臉後,他心裡一個激靈,只能應道,

  「那小僧儘量一試。」

  說著,張玉清找個了客棧住下。

  只見小和尚伽衡雙手捏法印,雙目間有金光流轉,落在他身上。

  「如何?」

  「小僧…看不到!」小和尚伽衡虛弱的擦拭額頭上冷汗。

  「嗯?」張玉清狐疑。

  「施主的未來一片空白。」小和尚伽衡雙手合十,低聲道一聲,

  「出家人不打誑語。」

  其實小和尚心裡也好奇不已。

  他的宿命通雖沒達到方丈師傅那般境界,可也能模糊看清未來。

  但如張玉清未來這般,如一張白紙的空白,還是前所未見。

  似乎,施主沒有未來。

  那可是將死之人才會出現的畫面。

  張玉清眉頭擰緊,也不知問題出在哪。

  他盯著小和尚上下打量會,思索片刻,道,「小和尚,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施主請說。」

  「我以大乘佛法,換你做一件事。」

  「其實就算沒有大乘佛法,小僧也願意幫助施主。」小和尚迦衡清澈的眼神流露出誠摯目光,絕非在說謊。

  「你隨我去參加齊天武典,為我拖住神策軍的裴無雙。」張玉清道。

  「?」小和尚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總之盯緊他就行,辦到了我就傳你大乘佛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