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回答問題前,崎路人你我是否也該答應我一個條件?」太黃君袖袍一揚,含笑道:「否則都由你從我身上得了好處,我豈不是要吃虧?」
「我怎知曉你所言是否為真?不能證明真實的答案,換一個實際的條件,太黃君你的算盤打得太jing。<>」崎路人話雖如此,卻又道:「你先說說看條件為何?若不為難,我便是應承了也無妨。」
「我要你替我保管這最後一滴回生水。」太黃君手掌一翻,手中現出一個小巧玉瓶。
崎路人笑問道:「為何是我?」
「這個世上,除了你和素還真,太黃君再不信任他人,哪怕你我是為敵!」
「哦?」崎路人盯著太黃君手中的小瓶意味深長道:「恐怕不是回生水,而是我的大麻煩啊!不過,崎路人我接下了這個條件了。」
語畢,崎路人鼓足氣勁,一鼓作氣,連翻數頁石書,其上圖畫中的神兵,皆是當世一時之選。以圖觀之,太黃君應是對這些兵器都有深刻了解,太黃君見識如此廣博,通曉武林許多秘密,似乎也不奇怪。可惜了……這是一個敵人。崎路人額頭滲出幾滴汗珠,有些吃力地翻至第六頁,圖形正是楓葉劍。
「你可以問了。」太黃君也不矯情,坦言道。
「楓葉劍現在何處?」崎路人試探一問。
「枯葉手中。」
與己所知相同,看來太黃君的消息確實很靈通,枯葉如今下落才是崎路人想問。崎路人心有定計,也就不妨一試:「枯葉人在何處?」
「北域。」
得到想要的答案,崎路人手肘微曲,身體似乎不能承受巨書重量,臉上卻是不露異常地問:「楓葉劍的鑄造者是誰?」
太黃君瞥了崎路人一眼,輕笑一聲:「崎路人,你已然知曉了你想要地答案,不如就此放手。」
「太黃君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只要巨書未合上,你就有義務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你想聽,我說便是。」太黃君無所謂地道:「楓葉劍的鑄造者便是魔域的殺手,千里不留行!」
「哦?那枯葉也是魔域之人嘍?」
「他與魔域毫無瓜葛。」
「那他為何會手持魔域殺手所鑄之劍?」崎路人臉上露出三分勉強之se問道,似是快要支撐不住。
太黃君盯著崎路人道:「這可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崎路人,你還撐得住嗎?」
崎路人聞言方要回答,卻陡然嘔出一口鮮血,手中巨書轟然落下,濺起滿地塵埃。幾聲輕咳,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得,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太黃君手一揮,回生水落到了崎路人手中:「自有巨書岩以來,能翻動五頁巨書以上者寥寥。崎路人你之能為,太黃君佩服!但不知你與清香白蓮素還真,誰又更高一籌?」
「素還真的文才武略,人品道德,我皆是不如。太黃君你能夠造就如此巨書,手段非凡,或許是可以與素還真一較短長之人。」
太黃君笑道:「未曾與素還真分個高下,太黃君不敢口出狂言。崎路人,下次再會,便是我與素還真的命中之會了!請!」
言畢,人化流光,眨眼不見。
崎路人見狀,整了整衣冠,臉上絲毫沒有方才的狼狽,目露jing光盯著太黃君離去的方向喃喃道:「太黃君,麻煩的對手!」
見已無事,崎路人起步yu要離開此巨書岩,心頭乍然一冷。寒意!一道夾帶無窮殺氣的冰鋒箭取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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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
第一魔域先鋒人士缺心,奉命搜查黑白郎君下落。多ri來杳無音訊,正自煩惱該如何向yin間**師交差。聽有人喊自己,缺心連忙轉過頭。卻是一個穿著月白道袍,手執白幡的年輕人。哼,心情不爽,就有人送上門來找死,那可怨不得人呀!
缺心yin惻惻地冷笑道:「哪來的臭道士,不要命了嗎?敢喊你爺爺的名字。」
「聽說你在找黑白郎君?」
「是又怎樣,魔域的事情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煩了?」缺心手掌微動,隨時準備掏出眼前人的心臟。
易閒愁雙目看向別處,毫不在意地說:「是嗎?我說不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能不能麻煩你帶我上路?」
「瘋子!」缺心罵了一聲,不過這種好事,缺心還是很樂於助人。
就在缺心湊上前來,想要掏出易閒愁之心的同時,突然感覺身體動彈不得。易閒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都要你帶我上路了,你急著偷我的心幹嘛?真是可惜啊,我沒有心呢。」
「你你你……你想怎樣。」缺心心知碰到了鐵板,口氣軟了幾分。此時此刻才想起來,自己明明穿了避光衣,竟然被人近身到如此程度都沒發覺,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算命先生,實在是瞎了狗眼。缺心有些se厲內荏地道:「你敢招惹我們魔域,魔域一定不會放過你!」
魔域啊……本來就是這次要招惹的對象,易閒愁不以為意:「是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再說了。威脅,我可不吃這套!」
易閒愁舉起手掌,眼看就要往缺心頭頂拍落。缺心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喊道:「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饒命,饒命!」
「都說了要你帶我上路了,當然要你帶我去魔域。既然如此,你就趕緊帶路。」
缺心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竟然有人要自尋死路?到了魔域,眼前人還不是隨自己擺布?
「怎麼,難道比起帶路,你更想早點死?」
缺心心說今天八成是碰到了一個瘋子,既然人家想要死,自己又何必假好心?缺心低頭躬身道:「哈,魔域是嗎,好說。你跟我來,魔域一定以禮相迎。」
以禮相迎,自己上門找麻煩,以禮相迎的不是有毛病就是腦殘。此番惹上了魔域,等於告知了琉璃仙境上那批人,自己又出來惹事了。到時候恐怕除了要排解談無yu和素還真之間的事情以外,還要惹上一堆麻煩,不過也都是自己願意的,似乎怨不得人。至於談無yu,他還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適合他登場的舞台。
易閒愁跟著缺心一路趕往魔域,到了魔域地界,氣氛變得有些yin森恐怖,暗處似是有著一雙雙眼在窺視。迷障般的幻波中,似有鬼魅橫行,層生的妖樹,盤根錯節。
「缺心,交代你的事,你都辦妥了?」yin間**師的聲音在二人身邊響起,乍見意外來人,怒聲一問:「此人是誰,黑白郎君呢?」
「**師,這個人非要來魔域找麻煩,我不是對手,只能帶他來了。」缺心見靠山出現,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往前竄去。
yin間**師聞言大怒罵道:「廢物!不堪一用的東西!閣下來我魔域,所求為何?」
「黑白郎君是你算計的?」易閒愁懶得廢話,直言正題。
「是又如何?多管閒事,小心項上人頭啊!」yin間**師見來者不善,雖是jing惕,但身處魔域,自己又何懼之有?
「黑白郎君是素還真的朋友,素還真的朋友差不多也就是我的朋友,你說我想幹什麼?」易閒愁晃了晃手中的白幡,淡然道:「yin謀jian宄,邪行異端,天理不容。易某今天,也就是想要替天行道而已。」
「哦?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嘍!」yin間**師一聲冷笑,邪鵂、吸血沙蛭暗中而作。黑se的鴉鳥在昏暗地環境下更添威力,沙蛭竄入土中,yu要與邪鵂一同殲敵。
易閒愁渾不在意,足下輕輕一跺,雄渾勁力擊向泥土中的沙蛭。沙蛭受到劇烈攻擊,頓時衝出地面。邪鵂宛若黑se流光,撲向近前。易閒愁手中白幡輕旋,太極符印擋在身側,隨即口中輕聲一念。
「天殊**掌。」
一道巨大掌印,將想要暗中偷襲地缺心爆體而亡,剩餘勁力將沙蛭透體而過,眼看也是活不成了。yin間**師見勢不對,在妖樹間躲閃著,口中狠狠道:「哼,殺我部下,亡我腳力,閣下與魔域的梁子結大了!」
「又如何?靈符指路。」易閒愁心知此番入江湖,就不會如同上次一般那麼輕易脫身,要鬧就鬧得大一些!易閒愁手中一道靈符一閃而逝,打入層迭地妖樹之中,顯現出yin間**師的身影。抓住敵人蹤跡,易閒愁覷隙而作,合身攻上。yin間**師連忙使用魔眼透視,然而完全摸不清眼前人的狀況,瞬間被易閒愁一掌按在胸口,口吐朱紅,當場氣絕!
「如此,便算立威?」易閒愁念叨一句,這下算是把魔域給徹底得罪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思索間,易閒愁感受到有人的氣息匆忙接近,雙眼正視來人方向,凝神三分。
yin冥皇聽得第一魔殿的動靜,趕來時竟然發現人已盡亡,眼前只剩下一個年輕人du li第一魔殿之內。恩,此人能為不凡!yin冥皇內心雖是頗為忌憚,但同僚之仇不能不過問。
「閣下殺我魔域之人,不給個交代嗎?」
「無。」易閒愁手中白幡隨著yin風鼓動,絲毫不在意地轉身一步一步邁出魔域之外:「殺人者,易閒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