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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邪梟霸主再現,幻象實力雖是受限布陣者能為,但靈幻奇陣本是針對臥江子內心而來,邪帝幻影所有武道經驗,卻是分毫不減真身。
「叛徒束手就戮!」
冷厲訓斥聽在耳內,雖然明知乃是虛假之影,臥江子仍不由神色大凜。
身著血紅戰甲的不世霸者不由分說,雙掌一翻便是強招上手,霎時至邪之氣洶湧蓋天,磅礴雄力竟使天毀地絕。
倉促之間應招不及,邪帝一掌之威打退雙強。臥江子掌中箸葉扇靈光揮灑,身前三丈頓現屏障暫阻邪帝一擊,肅然出聲:「天師小心!」
「此人非同小可,你我同上。不過再硬角也只是一道幻象而已,收不了本天師的命啦!」
邪帝一脈關乎玄空血劫,與刑天師之天命冥冥有牽。命劫中的一線生機落在何處,刑天師已然隱有所感。但目前破陣為要,腦中瞬息轉念,已是天劍橫胸,道符飛揚。
「群邪渡暗流!」
道邪相逢第二式,邪帝怒喝起絕式,霎時邪威降落,如綢幕覆蓋盡掩天光,暗流如潮殺敵。
然而無邊漆黑之中,但有皓皓清輝不滅,刑天師手持聖劍借天威,硬撼邪帝幻影之能。
「八靈鎮邪術!」
深知邪帝威能,臥江子不敢怠慢,足踏天罡奇法妙轉,配合刑天師天劍走畫,靈活應對。
風雷助長聖劍之威,道光邪芒僵持衝突,浮空明滅不定。眼見數刻之後,邪帝仍無挫敗之象,刑天師語態凝重道:「臥江子,拖延無益,一招勝負。」
「熾盛光·曼荼羅·風天成就·破邪字!」
不待邪帝會聚邪能,臥江子與刑天師默契漸成,極招眨眼上手,倏來颶風狂嘯,更贊破邪之能。
「天毀俱絕!」
雖為幻象虛形,猶感強烈壓逼。面對兩大術法宗師攜手齊攻,邪帝隨即變招以應。
熟料,就在雙方即將力拼勝負之際,整個靈幻奇陣竟而自行消散,邪帝極招未及功成,幻化虛影已然消散無形。
「靈幻奇陣已破,東無君拜服。」
四鑒台靈幻奇陣破除,隨之傳來東無君清高冷傲之聲,環響在曠盪空間。
面對突來的變化,刑天師與臥江子愕然對視,仰首不耐道:「喂,這是什麼意思?」
「這怕是與邪帝有關。」臥江子隱有所覺,略作思考內心已有估算,苦笑著答道。
「嗯……罷了。臥江子,此陣既破,本天師有事相詢,隨我同行一趟龍騰山如何?」
「天師邀約安敢不從,請。」
提步與刑天師並行離去,臥江子卻生隱憂。之前東無君突然撤陣,當是察覺邪帝身份。那自身隱姓埋名的真相,卻也不知還能維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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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鑒台設陣之處,乍見東無君突然撤除靈幻奇陣,經脈被廢的西無君登時勃然變色:「東無,你這是何意?
拂塵揚灑,面容冷傲,東無君淡淡應道:「吾如何做事,有西無你質疑的必要麼?」
「哼,面子未能討回,此恨難消!」
「你以為吾維持靈幻奇陣不需消耗法力?」
西無君不甘道:「明明最後一招仍有機會,你怎知一定會敗?」
「敗就是敗,東無君絕不像某人死要顏面。堂堂五行刀陣之主,被人連破三關廢掉經脈,連討回面子都要同修幫忙,真是好大的能耐。」
東無君冷諷入耳,更激西無君激憤之情,恨聲道:「東無,你是什麼意思?」
「哈,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東無君淡然轉身。
見兩人火氣漸升,性情敦厚的南無君連忙勸和:「好了,東無、西無,自己人何必起爭執?」
「是東無他講話太刻薄!」
「唉,你們兩個……北無,你也來勸勸他們兩人。」
「南無,他兩人性格相衝,吵架鬥嘴本屬正常,何必勸說呢?」
臉帶笑容應答,女生男像的北無君,目光卻是閃爍不定。四陣之中,南無掌陣被一頁書輕鬆破除,西無刀陣更是一敗塗地,方才東無陣破,便只剩下陰陽劍陣傲立不倒。
不過,只要想起破除西無君刀陣之人,乃是當日擒住自身脈門的劍者,北無君便感一陣不悅,當下暗中傳音西無君:「西無,你雖筋骨受損無法動手,但配合吾布陣仍是有餘,不如配合我布下刀劍聯陣,你看如何?」
「嗯……好。」
記恨難除,西無君目光閃爍應答,接著有意刺激東無君道:「東無,現在只剩一陣未破,你要袖手旁觀嗎?」
「你還可以更丟人現眼!」
不曾發覺北無、西無陰暗心思,東無君冷笑一聲道:「諸位願意怎樣還請自便,吾尚有要事待辦,這就離開了。」
「東無!東無……」
拂塵一揚,東無君不待南無君挽留,身化清風遠離。腦中盤旋者,儘是早年策衍先座所提及之有關邪帝之秘聞。
秋山臨楓臥江子來歷神秘,想不到曾與邪帝有關。不過在調查其人根底,或者請教先座之前。怎樣處置惡鬼龍魁海,亦需與四無君早做交涉,以免失信於人。
心念一定,東無君中途陡然折向,人往天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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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有三方勢力,小弟你要從何著手?」
「嗯……其實有兩邊目前都很難對付,咱們就先去找那個偽善的死禿驢,把這筆帳討回來。」
般若海幾人之中,地理司在北隅皇朝不易接觸;鄧九五雖然化名楚王孫,但白手套行蹤同樣神秘難測。加之兩者修為不凡,更非輕易可以剷除的對象。
而在懸浮奇谷中的聖蹤本人,己方聯手或有七八成把握除之。但目前聖蹤尚未暴露惡性,這樣做又不好向劍子仙跡交待,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至於公孫月與章袤君,似乎找不到理由向這兩人下手的樣子……
再觀儒門一方,花錢買命的人,要麼是江東儒林內的覆天殤暗樁作祟;要麼就是前些年和太史侯達成協議之後,來自學海勢力的反噬。
兩相比較之下,聞人然倒更希望是前者。
畢竟東方羿愛找切仔面下單,請來血榜殺手倒不是什麼難題,後面那位「權傾天」才是天大的麻煩。如果不是明知現在太學主看小說看上了癮,聞人然還真不免有些發虛。
而而目前人在被動挨打的處境,一時也無合適的應對之法,那就只有先撿軟柿子捏了。
定下心思之後,聞人然回視霽無瑕道:「找到那個和尚不難,只是以他在佛門的地位,要讓他伏罪卻有些棘手。所以在去耶提祈園找他算帳之前,咱們得先去算命判死定幽巢,找到足夠的證據給他貼在公開亭才行。」
「算命判死定幽巢是何地?」
「幽燕征夫明面上標金買命的中介。不過只要是暗殺機構,雖然行事卑鄙不擇手段,但對買主信息的保密卻是一絕,想讓他們吐露真實訊息也不容易……」
聞人然身受追殺已使其心不悅,而這種卑劣手段腦中似乎有些映像,霽無瑕對此暗殺組織渾無好感,語氣偏顯冰寒:「這等藏污納穢的組織本就不該存在,在追查證據之後小弟何不與吾同除當世一害?」
「……阿姐的意思是要直接摧毀幽燕征夫?」像是沒聽清楚霽無瑕的話,聞人然不大確定地問道。
「有何不可嗎?」
看來就算目前意識出了問題,女琊和霽無瑕這種先動手再講理的作風個性,還是沒什麼改變。哎呀不對,女琊在欲界的時候,好像基本用不著和別人講道理,都是直接一劍過去幹掉就行了的……
在心裏面衡量著動手得失,聞人然抬頭不答反問:「阿姐對幽燕征夫的勢力了解多少?」
「這,不大了解。」
「高手人員組成?」
「不清楚……」
「領導者呢?」
「唔……」
三問皆無法作答,這才反應過來聞人然是刻意如此。冷眸閃過一絲氣惱,霽無瑕嗔睨道:「小弟你是在諷刺吾有勇無謀嗎?」
「咳,哪裡的話。我只是覺得凡是該三思而行。阿姐身負無匹巨力,劍術亦是當世一絕。但暗殺邪祟最善陰謀,應對容不得半點大意,否則容易受人利用。」
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霽無瑕隨即無奈地問:「那你的意思是不可行了?」
「不,阿姐既有意為民除害,我再怎麼掃興,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阻止對不對?」
雖然兩人行事風格大相逕庭,但霽無瑕作風之爽朗明快,亦讓聞人然有所感觸。
其他兩個勢力雄厚的組織,暫時無法對敵亦就罷了。但區區幽燕征夫與賈命公,又憑什麼讓兩人這般忌憚?
「拔掉整個組織或許還做不到,但咱們若能剷除首害不也快哉,阿姐你認為呢?」
「嗯,這話中聽。這麼多天下來,小弟你終於學到吾的一絲乾脆果決了。」
聽見這話聞人然唯有默然無語,平靜的表面下卻是心緒翻騰不息:明明這邊在想辦法處理波旬的問題,請不要說得好像是女琊你在給咱反向洗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