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蔚精神失常……那素還真他如何了?」
雲渡山上,一頁書將之所以接應慢了一步的因由說出,聞人然苦惱著問道。
「續緣適時搭救,素還真安危無礙。至於摺子蔚本人卻是被憶秋年與舒石公擒拿,所幸未釀大禍。」至於削掉舒石公的眉毛之類徒使人煩憂的事,一頁書卻是未曾明說。
這樣的話……嗯,只要摺子蔚沒出去亂殺人就好。否則三教組織編排一堆罪名,聞人然還真是有些怕麻煩:「就暫時關他一段時間。等把波旬送入輪迴,再解決他的問題不遲。」
「那便難為你了。」
一頁書微微頷首,手中拂塵倏然一揚,五蓮之力凝聚金色梵蓮幻影,虛罩向一旁冷麵無語的女琊。詳查半晌,一頁書收回五蓮法指,思量片刻嘆息道:「唉,果如五蓮法座所言,波旬單體難誅。唯有擊毀靈佛心,並消磨其神魂,方能使之滅亡。」
「合體波旬實力強勁,一點其他辦法都沒有麼?」
「波旬的弱點除了靈佛心以外,恐怕只有波旬本身才會知曉。吾方就算能將之找出,留給我們的時間也遠遠不夠。」
「一頁書,抓吾回來不過白費功夫,波旬的能耐豈是你能預料?」冷笑藐視毫無掩飾,女琊怒氣騰騰道。
聞人然道:「魔佛女琊操心太多了。抓你回來逼戰波旬,說明咱們自然至少有了七成把握,否則不顯得我們愚昧了麼?矗天壁之約不會有任何更改,我們要的只是其中的主動權而已。」
「你們在做夢!」
忽視掉女琊諷刺之言,一頁書渾不著惱,面朝聞人然語氣淡然道:「即是如此,便按計劃行事,再發一封戰帖,等待波旬赴約。」
「那人員安排呢?」
不理一旁女琊怒焰,聽見聞人然發問,一頁書沉吟片刻,道,「欲蒼穹與百丈逃禪舊創未愈,將由風之痕與橫千秋補位。」
「可是波旬三頭六臂,要擋下合體波旬正面衝擊尚缺一人……」
「摺子蔚事先傳信通知,他應能及時到位。」
「他麼?如此應是萬無一失了。」
兩度失敗,他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自信?眼見梵天兩人全無避諱之意,直接當著自己的面商量針對波旬的安排。女琊心生不忿同時,亦不由深感疑惑,乃至一絲不可置信。
不過聞人然一朝解放,決戰在即尚有正事,才懶得管女琊在想什麼,心情放鬆不少,態度隨意地說道:「女琊大姐,雲渡山好山好水,又有前輩演講經義,想來你也不會無聊。我還有事待辦,來日再會,請。」
「你!波旬再聚之日,你定是首個祭旗之人!」
「聞人然期待了。」
無論波旬要拿誰祭旗,反正自己都跑不了。一點都沒把女琊的威脅放在心上,聞人然回身肅聲道:「一頁書前輩,晚輩這就回去做最後的準備。至於女琊……」
「有吾在雲渡山但行無妨,你速去速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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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事情辦完了?」
寂山靜廬中,花果茶的清甜混雜著墨香味道,盈溢了整個空間。金子陵小飲了一口,放下茶杯也沒多計較聞人然是怎麼從欲界逃出來的,淡然問道。
「還差一點點……」
聞人然點了點頭,拿出兩方錦盒,腆著臉皮問道:「差的這一點點,還得靠金子陵你來補全。」
「嗯,讓吾一觀……」
伸出手連續打開,金子陵雙雙眼先是流露幾分熾熱,隨即更多出幾縷清明,很有些不舍地推拒道:「這,這……這兩樣東西對於瀟灑的吾而言,實是讓人難以拒絕的誘·惑。但吾若答應此事,天命生門怕是會被徹底堵死喲。」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要不刀劍之爭的天命我替你抗下?」
「有那樣簡單嗎?能規避的險兆都稱不得天命之罰。」
雖然說得是嚴肅正經的要事,金子陵仍是不改平日憊懶模樣,悠哉地晃著扇子道,「不過這還難不倒華麗如斯的吾。」
「是,金老妖人有本事,長得又俊俏,世上哪有事情能難住你呢?」
捧幾下金子陵又不會掉一塊肉,聞人然附和著贊了幾句,接著言歸正傳:「好了,我也不是來請你幫忙鑄劍,只是希望你教我怎麼樣把它們在一瞬間融掉。」
「這嘛……你和摺子蔚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麼問?」
「你們兩人前後的問題頗有聯繫,真以為吾看不出來麼?」
「他是我,我也是他……對了,我騙了你一口好劍,你是不是有心疼?」
「是這樣一回事?」
仿佛沒有太多意外,金子陵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那口劍與你相性不合,你怕是難以將之長久保住。」
「嗯……」
雖然對劍的命運,金子陵一向斷得很準。可是見了聞人然神色古怪,金子陵還是微感不妙,抿了口茶追問道:「你該不會已將之贈予旁人?」
「這倒沒。不過劍被魔佛女琊搶走,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金子陵覺得自己的心槽隱隱作痛:「認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而且你那口劍很適合她用……奇怪不奇怪?」
「你確認?」
「金子陵你今天問題真多,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這種事情騙人又沒好處,聞人然才沒有那麼無聊,無趣地說道。
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金子陵才嘖了嘖嘴,似乎有些感慨:「這樣看來,魔佛波旬果如曾經的傳言一般,非是單純的禍世野心之輩?」
「是又怎樣?思想的鬥爭有時候比戰爭更為兇殘,歷史不止一次證明了這點。就算波旬初心非惡,等祂把異見者統統殺光,那也說什麼都遲了。」
「嗯,此話亦然。不過,泰若山劍剛剛入手,就與女琊其人如此相合,看來她之本心值得推敲。」
聞人然反正是沒有金子陵那麼樂觀,苦笑一聲才轉過臉,戲謔道:「要不請金子陵你幫忙,去勸一勸女琊改過向善?然後大家分行李散夥,再也不用出來玩命啦?」
「你是西天取經的戲文聽多了嗎?」
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金子陵握緊了摺扇,敲了敲手心,眸光清正道:「不過認真的講,由劍觀之,女琊本心至少非惡,真不再努力一回?」
只存在波旬意志的世界,聞人然絕不敢想像。至于波旬諸體各自的差別,現在哪還有時間去區分。聞人然搖頭道:「免了……先不說時間不夠,女琊其人太重同修之誼,哪怕只是作為幫凶的執行者,殺戮苦境人命也未有半分留手。就算她以後真有回頭的機會,其他兩體與苦境眾生能容得下她嗎?」
「償罪是一回事,明心是一回事,悔過又是一回事。吾很好奇,能將主次輕重瞬間分明的是素還真與一頁書,從來不會是你。所以你今天的答覆,吾是否能理解為你在擔憂這樣做了之後心軟?」口中話語甚是肯定,金子陵思量著問道。
「這也不是頭一回了……類似當年魔魁殺的人不少,海鯨島之戰魔魁敗而不亡,雖有素還真布局的因素,我與海殤君前輩沒動殺心也是一個原因。近來也有不少明知非是善類之人,考慮到他們的行為初心,我也未能狠下殺手。」
對於自身的缺點無法否認,不過波旬和其他的人不能相提並論,聞人然說著目光倏轉堅定決然。
「但是,女琊不死波旬不亡。所以與其和她攀交情,深入了解後讓人為難,倒不如光明正大一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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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地蝱估計是狂龍那一款的,看起來逗比實際上比誰都狠。
3當家這是離洗白不遠了?呆芳的拔劍姿勢還是帥到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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