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清咳一聲,含糊道:「啊,就是那個其他契約,我也不記得了。」
「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走吧,一直停在這也不好。」
謝若扯著江硯白的衣服,有些心慌地避開江硯白那可怕的眼神。
但江硯白肯定就扯不動,在看到謝若很明顯在避開這個話題不談時,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無盡的醋意讓他幾乎要保持不了理智。
滿腦子都在想著謝若為了那條小蛟龍隱瞞了他的事。
隱瞞他,就是在護著對方!
在逃開他的那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江硯白緊緊地盯著一臉心虛的謝若,滿腦子只想著把她帶回去,藏在懷裡,天天欺負她。
欺負到她哭都哭不出來,也沒有力氣去哪,甚至連地都下不了,只能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裡。
任他為所欲為。
這樣,什麼野男人都不會存在。
謝若也不會有那個心思去想起任何一個野男人。
但僅存的理智讓他忍了下來,無論腦子裡想了再多下流可怕的東西,但他表面上還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正人君子模樣。
江硯白突然捏住謝若的臉頰,謝若被捏得臉頰上的軟肉朝兩邊鼓起白軟的兩團,軟得像個糯米糍粑一樣,讓江硯白沒忍住對著左邊的臉頰輕咬了一口。
「江硯白!」謝若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江硯白竟然敢咬她!
江硯白嘬了她臉蛋一口後才忍下來一些,但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
「你騙我。」他突然道。
「我騙你什麼了?」謝若氣呼呼地拿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該死的江硯白,手勁這麼大,都捏疼她了。
其實根本就不疼,但謝若就是覺得疼了。
「他之前要跟你訂的契約是什麼?」
「你非要問這個嗎?都說了跟你沒關係,你煩死了。」謝若踹了他兩腳。
一聽到江硯白像是在質問她有沒有紅杏出牆似的語氣,就一陣羞惱不已。
又踹了他一腳,「懶得管你,你不走,我自己走。」
說完,謝若轉身就要走。
江硯白眼神一凜,在謝若還沒走出一步時,突然伸手將她打橫抱起。
他的動作太突然,謝若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看清時,她已經被江硯白抱著飛到了屋頂上。
「你瘋了?這麼多人看著!」謝若氣地打了他一拳。
不是說了不引起別的可疑人物的注意,才喬裝打扮的嗎?
江硯白這一弄,不是告訴所有人他們不是普通人嗎?
江硯白抱著她來到一個較為寬闊的屋頂上,抿著唇不說話。
謝若看著他這個霸道固執的樣子就來氣,又打了他一巴掌,試圖把他打清醒一點,「你快放我下來,聽到了沒有?」
等找到了一個好位置,江硯白才停了下來。
但並沒有把她放開。
謝若還在擔心剛才的行為會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江硯白,你好煩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讓我們的都白易容了。」
「我剛才隱藏了氣息,旁人不會注意到我們。」
「妖魔也不會?」
「不會。」
只要修為不如他的,都不會注意到。
謝若鬆了一口氣,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既然江硯白一開始就會隱藏氣息,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假扮什麼普通夫妻?
她、她還扮成了懷孕的樣子!
「江硯白,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辦法,還要我扮懷孕,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謝若要被羞哭了,想起剛才她那挺著大肚子依靠在江硯白身上的傻樣,就覺得丟臉死了。
江硯白肯定背地裡沒少笑她。
「你混蛋!我打死你!」謝若連那假肚子都忘了拿出來,氣得對江硯白一陣拳打腳踢。
但她沒打幾下,就被江硯白按住。
「放開我,我再也不跟你出來了,你欺負我,我不要跟你出來了。」
謝若控訴的聲音嬌得要命,要被氣哭了的樣子可愛得讓人恨不得狠狠地欺負她。
江硯白此時並沒有趁機欺負她,而是執著地問道:「所以他跟你簽訂的契約是什麼?」
他不僅要問出來,還要想辦法把這小蛟龍給從謝若身上揪下來。
他都沒能時時刻刻地觸碰到謝若,這條小蛟龍憑什麼!
光是想想每日每夜,小蛟龍都能近距離貼著謝若,江硯白的內心就要被嫉妒給腐蝕掉了。
「我就不告訴你,誰讓你捉弄我。」
謝若打不了他,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
不僅不讓他如願,還要故意氣他:「你又不是我的誰,我跟他簽訂什麼契約都行,哪怕是伴侶契約都行,就算不是他,別人也行,反正不是你就行!」
「若若!」聽著謝若一句句的要別的男人不要他的話。
江硯白簡直要嫉妒瘋了。
「我不准!」江硯白咬著牙,盯著謝若仿佛恨不得把她給鎖起來。
剛才謝若說漏了嘴,間接地承認了之前差點和小蛟龍簽訂了伴侶契約。
雖然沒成,但正是因為沒成,所以那小蛟龍才會如此生氣,變成了手鍊綁在她的手腕上。
一條時時刻刻覬覦著謝若想要她成為自己的伴侶的蛟龍,不成就貼在謝若身上。
朝夕相處,好不親密。
他大意了,他之前居然沒能注意到。
讓那蛟龍占了這麼大的便宜!
謝若還不怕死地繼續刺激他:「你說不準就不准?我偏不,我不僅不和你成為道侶,我還要和別的男人成為夫妻,我要叫他夫君!」
最後那一句,直接把江硯白的理智擊潰。
江硯白周身的氣勢驟然變得冰冷無比,然而卻夾著狂暴氣息。
他突然抱著謝若下去,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客棧,迅速開了一間房,在謝若沒反應過來時,抱著她徑直地走進了房間,並且把房門緊鎖。
不僅如此,還下了結界,不僅外面的人打擾不了,而謝若也逃不掉。
謝若驚愕地看著江硯白做完這些,因為過于震驚而導致變得遲鈍的腦子終於意識到了危險。
尤其是江硯白把她放在床上後,謝若瞬間頭皮發麻。
驚恐地看向江硯白,身體因為害怕而發抖著,顫聲道:「江、江硯白,你要、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