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修士平日裡也要修煉,遇到什麼事情也會動起手來。
帶著這手鐲,還得時刻擔心著會不會不小心碰到,給弄碎了。
謝若並沒有意識到,她不想接受江硯白送的東西。
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擔心手鐲易碎,而不是單純不想接受江硯白的東西。
就好像是,她把江硯白當成了自己人。
但謝若是沒有注意到這點的。
江硯白當然是注意到的,剛才那點醋意也因此稍微消下去一點。
他直接付了錢,也不讓老闆包起來,而是直接給謝若戴上。
手鐲貴氣且大氣,其實這樣濃郁的顏色不一定適合尚且年輕的少女,一不小心就會被壓制了下去。
但謝若本就從小千嬌萬寵長大,氣質矜貴無比,戴著這滿綠沁人的手鐲,竟然更顯得她膚色瑩潤如玉,白嫩撩人。
「大了點。」江硯白不太滿意的說道,「以後專屬定製更多。」
因為是買的,沒有專門定製,所以無論是成色還是款式,他都不是很滿意。
覺得都配不上謝若。
而且謝若手上那條手鍊,尺寸剛剛好,一看就是定製的,送的人,也是有心。
這讓江硯白莫名的不爽了起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也不會隨隨便便送了不夠好的東西給謝若。
要是謝若知道她手中那價錢不菲的玉鐲對江硯白而來是不夠好的東西,她肯定是要覺得他有病。
雖然現在已經覺得他有病了。
幹什麼好端端買這些給她。
店老闆做成了一筆大買賣,也眼尖地看出江硯白還想繼續給他心愛的小妻子買更多,趁熱打鐵道:「本店還有許多玉鐲,雖然品質不如您剛買下的那隻,但顏色都是極好看的,您要不要再看看?」
聽到品質沒有更好的,江硯白也是不太滿意,但是如果謝若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他就看向謝若,眼神微亮。
是在問她有沒有想看的。
謝若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想給自己買。
都不知道是來引路長老露出馬腳的,還是單純來逛街的。
她可不能讓江硯白這麼不務正業,裝作一副對其他都不滿意的樣子說道:「不用了,其他的我都不喜歡。」
說著,怕江硯白不肯走。
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夫君,我們去逛逛別的吧。」
這一聲「夫君」喊得嬌聲軟氣的,旁的也有客人進來聽到,不免多看了兩眼。
雖然相貌只是普通俊秀,但這位夫人,還真是被養得如珠似玉的,骨子裡就透著誘人的漂亮。
江硯白在聽到謝若喊的那聲「夫君」時,眼神瞬間變得灼熱的可怕,看著她時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狼,恨不得把眼前的不斷誘惑他的謝若給吞下。
連攬著謝若的手都不易察覺地顫了顫,明顯被刺激得差點維持不住冷靜。
江硯白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旁人看謝若的目光。
啞聲道:「那就聽夫人的。」
他小心翼翼地護著謝若走了出去,那樣的萬分呵護著的姿態,叫旁人是分不清他是因為要護著懷孕的夫人才如此小心,還是占有欲過強,容不得夫人離自己太遠。
出去後,謝若晃了晃玉鐲,小聲的對江硯白說道:「你為什麼要買這個啊?待會要是路長老的人動手,我這還怎麼打啊?」
「你不用動手,危險。」江硯白想說他可以保護她。
但是謝若一個不悅的眼神過來,改口道:「不用管這鐲子,壞了就壞了。」
「你帶著很好看,比這個好看。」江硯白又看了看她手腕的龍形手鍊,直接問道:「這個,是誰送給你的?」
「這個,倒也不是誰送給我的。」
那就是自己買的?
江硯白正要鬆口氣時,卻聽到謝若繼續道:「這個是一條小蛟龍,也不知道你還記得在秘境遇到的那條小蛟龍嗎?就是他變成的。」
謝若乖乖地把事實說了出來。
沒有注意到江硯白在聽到這話之後,驟然變得難看的臉色。
盯著她手腕上的龍形手鍊,那眼神,像是要立刻把它給捏碎。
眼神恐怖得像是看到了不知好歹膽敢勾引自己小妻子的野男人!
江硯白突然停下腳步,謝若疑惑地抬頭:「你怎麼不走......」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江硯白那鐵青的臉色。
謝若被嚇了一跳,打了他一拳,「你幹什麼?怪嚇人的。」
江硯白咬牙切齒道:「你說,你手腕上的手鍊是那條小蛟龍?」
「是啊。」
「是取不下來嗎?」
「是的,他可固執了,之前簽訂契約我給弄錯了他的意思,他一生氣,就賴在我身上死活不肯走了。」
說著,謝若還嘟囔一句:「比我脾氣還差。」
江硯白敏銳地注意到簽訂契約的事,「簽訂契約,你們簽訂了什麼契約?」
「不太記得了,反正是友誼契約吧,我們就成了夥伴那樣。」謝若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江硯白怎麼這麼好奇,就好像是在質問她一樣。
而且質問的好像是差點要被綠了的丈夫,質問自己要紅杏出牆的妻子。
感覺十分怪異。
謝若被自己的想像給惡寒了一下,又莫名的心虛。
因為心虛,所以她做出不耐煩的樣子凶他:「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跟你又沒關係。」
「有關係。」江硯白語氣冷硬。
灼灼地盯著她,再次說道:「有關係。」
江硯白無法忍受那條小蛟龍圈在謝若的身上,並且注意到他們簽訂契約錯誤的事。
如果說他們現在簽訂的契約是友誼契約,那之前那條小蛟龍要簽訂的契約就是別的。
而且還是很親密的契約,不然謝若也不會想著隱瞞了下來。
江硯白有了一個猜測,盯著謝若的眼神變得危險至極,問道:「那他之前要與你簽訂的契約是什麼?」
「是伴......」話說到一半,謝若猛地把話咽了回去。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要是把這話給說出來,那今晚她都得不好過。
有種江硯白聽到這話,會突然發瘋的感覺。
不行,她絕對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