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並不失落,只是點了點頭道:「好。」
他看到了謝若眼中的不信任,不過沒關係,是他做得不夠好,不夠讓謝若全然信任他。
那他要做得更好一些,或許就能等到可以帶她回家的那一天。
謝若稍微冷靜一點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被江硯白抱進懷中了。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絲毫想不起來是怎麼又到了他的懷裡。
不過不用想肯定是江硯白主動又把她給抱住了的。
他還真是一找到機會就要貼著她,可以說是粘人死了。
「你不要老是抱著我,你一不抱著我就會死嗎?」謝若皺著眉推開他。
但是江硯白並沒有放手,而是把她抱得更緊。
聞言誠實地點了點頭,「嗯。」
想著,他又加上一句:「我想天天抱著你。」
他父親在家也是經常抱著母親,有時候母親不在父親身邊一會,父親就會十分難以忍受那樣,格外的暴躁,臉色也冷得嚇人。
只有母親出現時,他抱著母親之後,臉色才會好了起來。
江硯白以前沒什麼感覺,但是喜歡上謝若之後,他才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父親當時會那樣病態。
原來喜歡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不抱著確實是叫人焦躁不安得很。
而且抱著自己的道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他們成了真的道侶之後,他還要做更多的事,現在只是抱著,他已經很克制了。
聽到江硯白厚顏無恥的話,謝若羞惱地打他:「你想得到美!不准想!」
江硯白沉默了一下,改了改:「那我要天天抱著你。」
既然不准想,那就不想了,他直接實行就行了。
「你、你......」謝若要被江硯白被不要臉的話給弄得一陣語塞。
只能放棄跟他說這個,也認命地暫時坐在他懷中。
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問的話,剛才被打岔之後都沒來得及問出口。
正色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幫我?」
「還有,路長老房間裡的『證據』,是你去銷毀的嗎?」
「是。」
謝若頓了頓,驚疑地看著他:「你、你就不怕是我真的要害你師叔嗎?」
「你不會。」江硯白想都不想的說道,「你出現在那裡,一定有你的原因。」
這種信任......
謝若內心酸澀,又問道:「就算你信我,你為什麼能想到去銷毀裡面的證據?」
就算信她,一般人也不會想到路長老房間裡會有所謂的證據。
但江硯白能在聽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先去銷毀了「證據」,之後才去找她。
這到底是怎麼能想到的?
江硯白回道:「路師叔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他的不對勁,所以在聽到他抓了你之後,我就懷疑他為了嫁禍你,一定會留下什麼痕跡當做證據。」
因為這種懷疑,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過去查看。
果真被他猜對了。
江硯白問道:「你去那裡,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你也太信了我......」謝若嘟囔了一句,既然江硯白也懷疑路長老,那她把看到的說出來,應該也沒什麼。
謝若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說道:「我發現他房中藏了一個魔物。」
「魔物?」江硯白眼神一冷。
謝若慌了慌,以為他不信,解釋道:「我真的看到了,那個魔物被他藏得很嚴實,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擔心我看到說出來,才想污衊我好殺人滅口。」
她解釋得急,江硯白趕緊安撫她:「我信你說的。」
謝若冷靜了下來,知道江硯白是真的信她。
剛才的不安也隨之消失,甚至因為江硯白的存在,讓她覺得接下來有了依靠那樣,可以安心。
「那你知道了你師叔有問題,你打算怎麼做?」
「他私藏魔物,也就代表他肯定和妖魔有所勾結,之前修仙大會出事,他很有嫌疑。」
不然也不會能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眾多弟子中了毒,還能讓妖魔肆無忌憚地闖入。
江硯白垂眸,冷光一閃而過,繼續道:「先按兵不動,因為你無意中發現了他私藏魔物的事,所以他應該會自亂陣腳,而你接下來也會有危險。」
「是的。」謝若也擔心自己會出事,畢竟在玄天宗,路長老對他下手的機會多的是。
「我的下屬要是知道,會盡全力保護好我,我也......」
「你接下來留在我這。」剩下的話突然被江硯白打斷。
謝若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有讓江硯白保護她的意思。
「不行,你不可能天天看著我,而且我們......」
「我能。」江硯白又打斷她的話,低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在誘哄:「外人已經認為我們是戀人,今後也會成為道侶,你與我天天相處,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而且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這話說得狂妄,但謝若找不到反駁的點。
畢竟她的下屬也的確都不是江硯白的對手,在這裡所有能保護她的人中,最厲害的,也就只有江硯白了。
而且江硯白要是天天與她一起,路長老也不好找機會下手。
但是、但是......
她要是天天跟江硯白在一起的話,那她都不知道要被他占多少便宜。
江硯白可是能一找到機會就會對她又親又抱的。
而且他做起這些事來無比自然,一臉正直的絲毫看不出半點不對勁。
有時候就連被親被抱時,都反應不過來這是不對的。
謝若蹙眉:「可是......」
江硯白忽然把她抱得更緊,眼神一改以往的清冷,多出了幾分蠱惑,「若若,你留在我這,我能保護好你。」
他說著話,卻不斷地靠近謝若,只差一點就要吻了上去。
此時的江硯白把所有克制的痴狂都釋放出來,盯著謝若的眼神強勢偏執,一點一點的,侵占著謝若的所有。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溫和的謙謙君子,但會用冰冷淡漠的外表掩飾。
在謝若逐漸放鬆警惕時,才回露出本來兇殘霸道的面目。
謝若還是天真了,在她進到自己領地的那一刻,就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