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謝若就能羞到無地自容了。
待離開這裡後,謝若才肯抬起頭來,紅著臉羞惱地瞪著江硯白。
她想凶江硯白,讓他以後注意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根本就凶不起來,一開口就委屈得不行,聲音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江硯白,你不准再親我了!你也不想再被我打巴掌吧?」
雖然之前被迫答應了江硯白可以給他又親又抱,但是現在她必須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了。
但是在江硯白聽來卻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上,說道:「不疼。」
他說的是謝若打他的巴掌。
對他而言那根本就不是打巴掌,而且能被謝若打,這就是親密的表現。
想著,江硯白又很認真看著她道:「沒有不想。」
謝若震驚住了,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懷疑江硯白是不是在之前中毒導致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江硯白看她一臉震驚,還以為是不相信他的話。
便又真摯地加上一句:「你打我的時候也很可愛,我沒有不想。」
「夠了!江硯白,你、你......」謝若簡直要被他這副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給弄得不知該說點什麼,只能氣呼呼地罵上一句:「你有病啊!」
江硯白沉默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
謝若真是怕了他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趕緊捂住耳朵,「你不要說了,總之、總之你不能再親我,不管什麼理由!」
江硯白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但是我想親你。」
「你不准想!你下流!」
「嗯,對不起。」
江硯白還是死性不改。
雖然他是正派大弟子,應該端著一副霽月清風的做派,但是江硯白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同,所以導致他這個人的性子就很怪異。
他的父親和他母親的結合併不能成為一樁美談,因為他的母親也是被他父親強娶而來。
雖然強娶,但他父親對她母親也是愛到勝過自己的性命,待她極好,哪怕再怎麼被排斥,也不肯放手,偏執到了骨子裡。
這種強制直到江硯白十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後,她母親才漸漸對他父親敞開心扉,接納了他。
但是江硯白聰慧早熟,對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受父親的影響下,他也成為了一樣偏執的人。
他在遇到喜歡的人之前不近女色,且對男女情愛之事並無興致,所以眾人是根本不知他實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直到遇到了謝若,他所有的偏執與瘋魔,盡數展現。
既然父親遇到一生摯愛也是如此強勢,那他也要如此。
如果對方願意還好,不願意的話,他依舊會如同他父親那般,強取豪奪。
但現在的江硯白,還不至於到了那個地步,還能等著謝若逐漸接受自己。
謝若被江硯白眼神里的濃烈的感情嚇到,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就像是一道枷鎖,不會真的禁錮她,但也會在他掌控的範圍內,最大程度放縱她的自由。
無論她做什麼都可以,除了離開他這件事。
哪怕是殺他,也被允許。
這次的談判失敗。
謝若無力又心慌地撇過頭去,既然商量不成,她也不再軟著態度,捶了江硯白一拳,兇巴巴地說道:「那你放我下來,還想抱到什麼時候?」
江硯白暫時沒放,似乎還想抱著她回到她住的地方。
「等等!」謝若慌了,被玄天宗的弟子看到也就算了,他這樣抱著她回去,要是被她的下屬們看到,那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她的那些下屬們可煩了,要是見到,肯定會追問,還會鬧事,能煩死她。
「我要自己回去,江硯白,你不准抱著我回去!」
看她的樣子是真的要生氣了,江硯白猶豫了一下,才戀戀不捨地把她給放了下來。
謝若終於被放下來的一刻,對著江硯白就是一腳踹過去,然後飛快地溜了。
明明之前被抱著還這麼委屈,要跑也不趕緊跑,還得先踹他一腳來出出氣。
這脾氣,還真是又嬌又壞。
懷中還殘留著謝若的氣息,手中的溫度還沒消散。
江硯白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仿佛在空中碰了碰什麼,心中泛起無法平靜的漣漪,一點一點,心悸不已。
謝若回到去的時候,林清桓等人一直在大廳內等著。
見她回來,還換了件不屬於她的衣服,眼神微變。
謝若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由他們負責,她穿的衣服有多少件,是什麼款式,有什麼顏色,他們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一件衣服,絕對不是他們準備的。
而且看款式,與江硯白的倒是有些相似。
林清桓正要問,謝若怕他們看出點什麼來,欲蓋彌彰道:「不准問,不准想,都給我回去休息。」
說完,她就快速地跑上樓,甩下一幫臉色變得難看的林清桓等人。
如果謝若回來什麼都不說的話,他們還不至於會懷疑什麼。
但是謝若一回來就掩耳盜鈴般不准他們猜測,那就是一定發生了什麼。
在出去洗澡的這段時間裡,衣服換了,換成了江硯白同款,還去了那麼久,稍微想一想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根本就不能接受,在被命令去休息後,毒影閣眾人一個個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謝若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別的。
躺在床上時想到江硯白帶她去看的幻蝶花飛舞的畫面,竟難得的感到了心安,漸漸地進入夢鄉。
翌日。
就算謝若再祈禱著她和江硯白「私會」的事不要傳出去。
但天明之後,等她與其他宗門的人一起去特定的修煉場地去修煉時,還是受到了各種或曖昧或嫉妒的眼神。
謝若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剛走進去,一個穿著靈鳶派弟子服的嬌俏少女直接攔住了她。
少女姿色上乘,然而因為看人時眼神頗有高傲,而顯得有些盛氣凌人。
此時她正一臉敵意的看著謝若,一開口便是:「你是謝若是吧,你是不是真的跟江硯白結為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