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溯看著他們離開的樣子。💣☆ 6➈sⒽᑌ𝔁.ςᗝ𝔪 🍩♤
當看到他那溫柔的師娘嬌縱踹人,踹的還是那冰冷不苟言笑的師尊時,著實讓他震驚了一會。
可他那師尊被踹了,也不生氣,反而看著,比剛才還要高興許多。
他們這般相處模樣,他也是第一次見。
或許今後的日子,會比他之前,好上許多。
......
時間一晃已踏入五年後。
春困秋乏,謝若有些犯困地看著手中顧溯的功課,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眼前已經長得比她還高的俊朗少年。
這少年正是已經十六歲的顧溯,比起五年前那瘦小的模樣,現在的他看起來高挑又沉穩,如果不是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還真要把他當成可靠的大人了。
過了幾年,玄天宗新入的弟子也逐漸長大有所學成。
而其中的翹楚,則屬於顧溯和沈廷垣。
他們看似修為差不多,然而每每交手時,則是小一歲的顧溯更勝一籌。
如今他們也長成了翩翩少年,謝若每每看著,都覺得新奇。
當初才到她腰間的孩子,怎麼一下子長這麼高了。
這幾年,也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只不過當時雖審問了胡欽,也審問不出什麼來,只知道是有一個女子告訴了他,江硯白藏有妖魔之物的事。
而那個女子,他也不知道是誰,所以就不了了之,把他趕出去後,就沒再追查了。
謝若一直覺得是林萋萋,可如果是林萋萋所為的話,胡欽應該是認得才對。
而且崇霄也說過,提議讓毒影閣背鍋的,也是一個女子......
可就算再多疑惑,查也查不了,而且妖魔在這幾年一直沒有動靜,就一直平靜的過了五年。
顧溯乖巧地站在謝若的面前,看到謝若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關心地問道:「師娘昨日沒休息好嗎?弟子今日不該這麼早拿作業過來的。」
「無妨,到了春日我本來就容易困,過會去修煉一會提提神就行了。」
謝若喝了口茶水,讓自己精神一些。
她看的是顧溯寫的字,字跡陽剛蒼勁,落墨鋒利銳骨,如他本人般剛毅,是好字。
「你的字是練得越發地好了,而且你也幾乎識得所有的字,我應該是沒有什麼還要教你的了。」
她把字帖給回他,說道:「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寫我留給你的功課了,專心修煉吧,一邊修煉一邊還要識字練字,你這段時間也應該累了。」
顧溯自小獨自一人四處奔波,能活命都是不錯的了,更別說讀書識字。
在江硯白教導他時,才發現他並不識字。
謝若本想安排個先生來教他認字,可他在修行練劍上倒是認真刻苦,對於讀書識字卻鬆散敷衍。
江硯白除了教他修煉之外,其他事是沒那個耐心的,可一直不識字,也不是個辦法。
最後還是謝若接受了過來,親自教導他。
這些年來,她倒是和顧溯熟悉了不少,所以有時候被顧溯氣到了,拿板子打手心教訓都也是有的。
第一次打時,謝若還有些內疚不安,覺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
可顧溯卻在那日笑了,說道:「師娘終於肯打弟子了,弟子之前還在想,如果一直這樣不肯好好識字,師娘是想放棄弟子,還是想訓斥弟子。」
「不過師娘肯打弟子,心裡自然是,不肯放棄弟子的。」
謝若當時就有些驚訝了,才知道之前過於溫柔對待,反而在這孩子的心中,顯得客氣疏離了。
自那之後,顧溯便開始認真識字,在修煉之餘,也好好地完成謝若留下來的功課。
一直持續到今日。
其實顧溯早就不用一直在她這邊完成功課了,謝若說了幾次她也沒什麼好教的,可顧溯還是堅定地認為他還要繼續磨鍊,就一直教到了現在、
顧溯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說道:「師娘是覺得近日乏了,所以才不去檢查弟子的功課了嗎?」
「你這孩子。」謝若倒是覺得奇怪了,「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做功課,怎麼到你這,就覺得不夠累是嗎?是不是你師尊平日裡對你不夠嚴格?」
「師尊自然是嚴格,也對弟子十分負責,只是弟子覺得,沒有師娘監督,過不了幾日,弟子容易懶惰。」
「你再懶惰能懶惰到連字都認不得嗎?」謝若起身將那幾張字帖捲起,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既然你容易懶惰,我讓你師尊明日對你更嚴厲些。」謝若走到院子裡,看著外面的天。
「這都快天黑了,江硯白怎麼還不回來?」
顧溯也走了出來,說道:「師尊被師祖叫去,應該是有事耽擱了。」
「也是,他要是沒事耽擱,這會早就飛奔趕回來了。」
謝若見江硯白那麼久還不回來,忽然起了壞心思,對顧溯說道:「那我先回毒影閣一趟,要是你師尊回來不見我,你就說我回家了,不用來找我,我第二天自己會回來。」
「師娘要回去?」顧溯蹙了蹙眉,說道:「師尊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立刻去找您。」
「別管他,到時候你幫我拖一拖他,就說他要是趕來找我,這個月我都住毒影閣了。」
只要在毒影閣內,有爹爹在,江硯白就不敢這麼放肆。
顧溯有些猶豫,忽然說道:「師娘,弟子還沒去過毒影閣,你要不帶我一塊去?也好和您的下屬比試一番,看看我修煉得如何了。」
「一邊去,我才懶得帶你。」謝若不耐煩地揮揮手,繼續道:「等過段時間,弟子比試大會開展,到時候就可能會碰上了。」
謝若不跟他繼續聊了,生怕再聊幾句,江硯白就回來了。
謝若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決定了就直接快速地回毒影閣,顧溯攔都攔不住。
等謝若走後沒多久,江硯白就回來了。
顧溯正在院子裡練劍,見他回來,立刻收劍道:「師尊。」
「嗯,你師娘呢?」
「師娘她......」顧溯頓了頓,江硯白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危險地眯了眯眼,說道:「她偷跑出去了?」
回個家被當成偷跑,這就只有他師尊會這麼覺得。
顧溯點了點頭,正想說謝若接下來的話,結果一眨眼,江硯白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