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蝶衣怕極了,她想要憤怒的喊,想要大聲的罵。
想要拼盡全身的力氣將趙德興這些人趕走。
可她的手被綁住了。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她的力氣也不足以與趙德興對抗。
這個幾乎要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紈絝公子哥們兒,像是吃了什麼極為厲害的藥!
忽然就像最強悍的獸一樣,衝著她就過來了。
沒等她做出有效的反抗,他已經得逞了……
「嗚嗚~」蝶衣眼裡滾出來真正絕望和痛苦的淚……
「蝶衣!你這個賤皮子,還記得第一次和本公子睡是怎樣的吧?」
「那可是你主動寬衣解帶,跪在本公子的腳邊,求著本公子破了你的……」
「為了勾上二皇子,你也算是下得了本錢了……」
「本公子還以為你勾上了二皇子,頂多就只和本公子暗中來往來呢,沒想到啊,你這麼耐不住寂寞,只在盛家住一晚,也要找個男人陪著?」
「那正好啊,本公子憐惜你,怕你只要一個男人不夠,本公子給你送來十幾個!你等會兒,全給本公子伺候好了……」
趙德興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更讓蝶衣心往下沉。
她沒有回話,不能,也不想。
只能拼了命的在腦子裡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為什麼她的計劃沒有好好的進行?
趙德興這一群人,怎麼反而饒過盛錦姝害到她身上來了?
——是趙德興等人被盛錦姝仗著攝政王的勢拉了過去?
——是趙德興想去害盛錦姝之前先來和她快活一場?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但她想到了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除了讓趙德興等人今晚來盛家,她為了將盛錦姝舍弟的錘死在恥辱柱上。
還派人悄悄的去衙門報了案,並且是最剛正不阿的馮大人的官衙……
——馮大人不會像趙德興一樣找錯了院子的吧?
——絕對不能!
但……
她這念頭才剛剛起來,外面就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是訓練有素的官兵沖了進來。
伴隨著武官洪亮冷靜的指揮。
「快!將整個院子都圍起來!別讓賊子跑出去了!」
「本官和馮成安大人都想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賊子,竟敢在天下腳下如此膽大妄為!」
——不僅是馮大人,還來了京都城防營的武官靳疾。
這兩個人,一個是文官裡邊的硬骨頭,一個是武官裡邊的愣頭青。
鐵面無私,油鹽不進,只對維護公正、除暴安良感興趣!
蝶衣的腦子「轟」的一聲,春日宴上那種倒霉到無力反抗的感覺又上來了……
她再一次掙紮起來,可已經沾了她身子的趙德興,卻似乎進入到一種根本分不清會發現什麼不好的事情的狀態中去了,任由著她怎麼掙扎,都不肯放過他。
那些已經圍過來,甚至開始爬上床榻的其他的紈絝公子哥們兒也像是瘋了似的,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處境被馮成安和靳疾撞破後,會有怎麼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