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步月的眼睛很好看,這是秦家和蘇家從小就知道的事情,但不知什麼時候,她開始不願意抬頭,厚厚的劉海把眼睛遮住,每次讓她剪劉海,就像要她命一樣。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怎麼沈確一說,她就剪了,還不低頭了?
她來三班這些天,做題也好,考試也好,都恨不得把頭埋在桌子上,現在.這沈確是給她吃了什麼藥嗎?這麼聽話?
「剪了劉海,是不是更漂亮了?」
突然的聲音嚇了秦薄也嚇了蘇步月。
兩人齊齊望向聲音來源,秦薄抿唇,餘光又看了眼蘇步月,發自內心地點頭給予肯定:「是漂亮不少。」
蘇步月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做題的腦子一團亂麻,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被人夸漂亮了。
沈確眉眼一彎,秦薄回到位置上坐好,同學們陸續到齊,上課鈴聲在早上八點準時響起。
林哲和一名女老師走進來,兩人手裡抱著卷子,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沈確身上。
「今天不上課,高三統一模擬考。」
此話一出,引來全班哀嚎,不明白怎麼又考試。
「老師,上周三的試卷還沒發,又考?」
「是啊!」
林哲瞥了眼角落的沈確,抬手蹭了下鼻尖,一側女老師出聲回答:「考試是為了更好地了解你們學習情況,
能更好教你們。」
同學們無奈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遵從。
待卷子發到手裡。
沈確盯著卷子,嘴角微不可察一抽,內心嘀咕:『高三的題目,怎麼跟我之前看的書不一樣啊?』
周圍響起學生們不解且震驚的聲音。
「林老師,這卷子,是我們的?你沒抱錯吧?」
「額咳咳。」林哲佯裝自己很忙,把一切丟給旁邊女老師。
女老師白了他一眼,拍拍桌子:「老師親自抱,會有錯?好好做,這是要計入班級排名的。」
視線有意無意掃向沈確,見她已經開始寫了,忍不住搓手,有些小激動。
晚上九點一十,沈確揉著發酸的右手,將筆往桌洞一摔,眉眼間染上煩躁。
『這哪裡是高三考試,這是考我呢,全是沖我來的。』
考到第三科她就猜到了,看自己英語好,就想知道其他科的實力,說什麼統一模擬考,出的題全是超出高三知識範圍的。
沈確瞥了眼牆上時鐘,心道:『早知道爛肚子裡了。』
她連書包都不收拾,站起身就走。
監考的林哲和另一名老師也不攔,其他同學還在抓耳撓腮地想答案,看到她離開瀟灑的背影,無比羨慕。
林哲側頭小聲嘀咕:「這丫頭平常看上去和和氣氣,其實氣性大得很,沒經過她同意忽然來這麼一出,怕是沒好好寫。」
另一名老師嘿嘿一笑:「沒事沒事,天才怎麼會沒有脾氣呢,我之前看了,她又認真寫,還都是對的。」
林哲無言,捏了捏發酸的眼睛,掃向還在寫試卷的同學,內心嘆息:『果然為了一棵樹,可以犧牲無數棵幼苗。』
這一天下來,考完語文考地理,考完數學考化學,高考都要兩天考完的試卷,愣是一天考完了,吃飯都是掐著點。
高三十一個班,全員崩潰,無一例外,就連老師站都站累了。
沈確剛下完樓梯,想著姜景辰還在門口等,心裡就氣不過,臉色很不好看,步子也急。
看到站在校門口路燈下,身著黑色風衣,手拿圍巾的男人,眸色一亮,直接跑了起來。
「哥哥,等久了吧。」
姜景辰看到跑過來的人,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髮絲,轉手將圍巾給她戴上,柔聲詢問:「別急,今天怎麼這麼晚?」
暖意從圍巾上傳入身體,沈確氣鼓鼓吐槽:「今天學校模擬考,但考的全是高三以外的知識點。
他們肯定是看我英語好,想知道我其他科怎麼樣,所以搞這麼一出,試探我呢。」
說著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舉起右手,軟軟似撒嬌般:「哥哥,我手都寫酸了,沒力氣。」
姜景辰看著她軟趴趴的右手,幽藍的雙眸染上心疼,輕輕用溫熱的大手覆蓋在上面,輕輕揉捏,語氣認真嚴肅:「回頭我去找校長談談。」
『榆木腦袋啊,我不是讓你找校長啊,我是要你哄我,抱我!』沈確心裡咆哮,面上不顯分毫,乖巧地搖搖頭:「不用,已經考完了,後面不會了,校長也挺忙的。」
『主要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不過哥哥要是心疼我,就抱抱我。」
姜景辰目露不解:「抱抱,就不疼了?」
「對。」沈確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身上:「因為哥哥的懷抱很暖。」
姜景辰雙手落在空中,他總是會被沈確忽然的動作,搞得心頭悸動不止,導致不知不覺間,就想時間定格在此刻,僵了兩秒,眸底染上柔色,輕輕環住她。
「走吧,回去早點休息。」
「好。」
卡宴宛如黑夜中的一顆流星,飛速消失在校門口。
溫情消失第三天,溫家收到溫情經紀人傳來的死訊。
一下子溫錢兩家上下再次炸鍋,溫老太太直接暈厥過去送往醫院。
溫凡連續幾日不眠不休,瞳孔爬滿紅血絲,此刻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從影探閣那裡拿到的消息和照片,一條條都讓他大為震驚。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視為榜樣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忽然特助從外面推門進來,神色凝重:「總裁,您弟弟,去世了。」
溫凡瞳孔震顫:「你說什麼?」
「您讓我聯繫您弟弟的經紀人,他告訴我,他們在回來的途中遇到歹徒,對他們大打出手,您弟弟連人帶車墜入懸崖,
他們找下去,就看到一條湍急的河流,不見車也不見人,目測是跟著河流沖入大,大海了。」
溫凡猛地站起身,身後老闆椅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滿眼不可置信:「什麼時候的事情?」
特助:「三,三天前,經紀人受了重傷,昏迷了幾天,今早才醒。」
氣血上涌,溫凡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堪重負般往後倒。
「總裁!」特助快步上前攙扶,桌上資料散落一地。
溫凡臉色透著病態的白,眼下烏青難以言表,悲傷還來不及表現出來,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溫家老宅打來的,心裡咯噔一聲!
而溫情去世的消息不知是誰透露,在網上被大肆宣揚,各種離奇版本都有。
有人說他風頭太大,是被對家害了。
也有人說是命,天意讓他英年早逝。
就在網上爭論不休的時候,一條評論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