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打扮成這樣,還怪爺不自持?

  姰暖唇脂被他吃了乾淨,身上嫁衣也揉掉兩顆玉扣。

  她氣的用力捶打,男人才意猶未盡將她鬆開。

  「真美。」

  江四爺低低笑著,大掌扣住她下巴,又忍不住親了兩口。

  他今天高興的很,眉梢眼角笑意就沒落下來。

  姰暖眼眶通紅,狠狠在他腰側掐了一把。

  「你真不要臉,我還要不要見人?」

  江四爺握住她小手揉了揉,悶聲笑道。

  「你打扮成這樣,還怪爺不自持?」

  「打扮成這樣,不是給你看的!」

  「還想給誰看?」

  見姰暖瞪著眼,真氣惱了。

  他又連忙低聲下氣哄。

  「好好,爺不要臉,爺不要臉,妝沒花,美著呢。」

  又撿起鋪在床上的正紅錦緞旗袍,親自幫她穿,黏糊糊地趁機又在她唇畔啄了一口。

  「爺出去,叫柏溪進來,幫著你規整規整,在門外等你,嗯?」

  姰暖煩死他,抿著嘴理都沒理會,氣沖沖系好盤扣,就攆他出去。

  江四爺識相的沒再鬧她,乖乖出了房門。

  姰暖自己走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調整衣襟盤扣,又到梳妝櫃前重新補了脂粉,抿好微亂的鬢髮。

  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再看不出什麼異樣,這才磨磨蹭蹭自屋裡出來。

  柏溪守在外室間。

  江四爺立在走廊里,單手插兜,正垂著眼聽項沖稟話。

  見她出來,項沖適時收聲,默默退開一步。

  男人挪步過來,攬住她腰肢,帶著她下樓。

  他眼裡笑意不減,認真打量了幾眼姰暖身上的旗袍。

  喜慶正紅色華貴名緞,量身裁製的曲線萬分熨帖,將姰暖玲瓏身段兒展露無疑,冰肌玉骨欺霜賽雪,斜襟上純金雕花牡丹的盤扣,與腰側金線錦簇的連理枝花紋相呼應。

  這一身兒,艷絕柔媚,又雍容至極。

  真是人間好姝色。

  「暖暖真美,這顏色穿在身上新鮮,你的裙裳都太素,今年秋裳多做幾身兒艷色。」

  新過門兒的小媳婦兒,就要打扮得艷麗多姿,風采奪目。

  他太愛看姰暖這麼打扮。

  簡直叫他捨不得移開眼。

  他可是接連誇了她兩次。

  姰暖有些好笑,挽住他臂彎故意嗔怪。

  「四爺這話什麼意思?哦,你如今看膩了我平日素淨,覺得沒滋味兒了,想圖新鮮了是不是?」

  嬌軟輕細的嗓音,聽得耳根人子發軟。

  「亂說什麼?」江四爺攏住掌心小手捏了一把,鳳眸笑意加深,「暖暖千嬌百媚,什麼模樣爺都新鮮,這輩子都不膩。」

  姰暖嘴角笑弧上翹,偎在他臂彎上,略顯驕縱的昂了昂下巴。

  像是在說,『這還差不多』。

  江四爺心下暗笑,還敢跟他拿嬌了。

  今晚就叫她知道知道,他有多新鮮。

  兩人挽著手從樓上下來,前廳外原本跟來準備鬧洞房的那些人,已經被持槍圍崗的親兵,全給擋回了宴廳。

  於是回宴廳這一路,兩人依偎著漫步笑語,打情罵俏,瞧著感情無比好。

  杜審、項沖和柏溪遠遠墜在後頭。

  親眼瞧著這恨不能黏乎成連體嬰的一雙新人,杜審直嘖嘖搖頭。

  他抬肘抵了下項沖腰眼兒,「你瞧見沒,你罵我那話不對,這但凡遇著看中眼的人,甭管是誰他都沒出息,你瞧瞧江老四嘴咧的,嘖嘖嘖…」

  他都沒眼看。

  真該拿把鏡子遞過去,叫江老四自己照照。

  項沖木著臉,冷瞥他一眼。

  「你拿四夫人,跟你那位人盡可夫的歌姬比?比的著?人家賢妻良母,明媒正娶,你那又算什麼?」

  杜審嘴角抽了抽,不爽的橫眉。

  「你什麼意思你,宜人那是身不由己…」

  項沖一聲冷嗤,「這麼說,她身不由己,怪不著,只能怪你沒本事娶她?」

  「嗨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抬槓是不是?」

  「這壺是我提的?你別裝傻。」

  杜審氣的嘴抽抽兒,「……」

  柏溪十分護短,這會兒也跟著插話。

  「杜二爺,您拿夫人跟您的紅粉知己相提並論,有點過分,這話我要告訴四爺的。」

  杜審無語瞪眼,歪頭斥她。

  「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柏溪面無表情,「屬下不敢起鬨,屬下實話實說。」

  總之貶低她們夫人,這不行。

  杜審被這兩人左右夾攻,頓時氣笑。

  「話都不讓人說了,你們倆,行!」

  他長腿大步,很快走到了前面去,不跟項沖和柏溪為伍。

  前頭的江四爺和姰暖,已經踏進了宴廳正門。

  新娘子一到,瞬間成為滿場焦點。

  眾人皆被姰暖優雅玲瓏的身段兒,清媚昳麗的美貌所驚艷。

  江四爺親自帶著她穿過宴會廳,遊刃有餘應付主動上前攀談的賓客。

  姰暖溫婉淺笑,盈盈頷首,落落大方,給人留下十分舒適的好印象。

  直到宴席快要開始,張副官親自過來請。

  江四爺才帶著她去了主桌敬酒。

  姰暖也只需要給主桌上與大帥同席的貴客們敬酒,之後便可以回到主樓去歇息。

  一眾軍政府的高官,都是沖江四爺來的,酒席於他們來說,不止是酒席。

  新媳婦兒也只是順帶看一眼。

  敬過酒,江四爺便將她送去一旁的席位。

  大帥夫人和軍政府高官的夫人小姐們,都坐這一桌。

  見他們過來,大帥夫人先起身端杯,說了敬酒詞。

  大家很給面子地恭維了一番,齊齊推杯飲盞。

  撂下杯子,大帥夫人便笑顏婉麗交代姰暖。

  「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也去看看闊闊,這邊不用你招呼。」

  新媳婦兒新婚頭三日,都是嬌貴受疼愛的。

  就算是惡毒些的婆婆,也會當著外人的面做做樣子,何況大帥夫人看姰暖的眼裡都是慈愛滿意,更沒人敢說刁難她的話。

  江四爺還要留下挨桌兒敬酒,姰暖便自行離開了宴廳。

  柏溪跟著她。

  兩人走出宴廳正門,瞧見幾個衣著相同穿藏藍色練功服的人,在庭院角落裡聚首抽菸。

  柏溪小聲提醒,「是刀頭堂的人。」

  姰暖方才在主席上,見到兩個不穿軍裝的中年男人。

  她說,「大堂主和五堂主都來了。」

  柏溪嗯了一聲。

  姰暖記得,江戟和蘇娉婷成親時,刀頭堂沒來。

  所以四爺現在,因為一些原因,跟刀頭堂走動還算親近。

  他成婚,刀頭堂兩個最有位份的堂主,都給面子出席。

  姰暖回到主樓,先去嬰兒房看兒子。

  小傢伙兒從前夜起,就沒見到自己母親。

  這會兒瞧見她來抱自己,興奮的揮胳膊踢腿,咧開嘴叫喊,哈喇子直往下淌。

  姰暖想他想的不得了,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捨不得撒手,乾脆就抱回了新房去。

  怕一會兒還要見人,她也沒洗漱換衣裳,就那麼抱著兒子在喜床上玩兒。

  小傢伙畢竟精力有限,沒鬧騰一會兒,就耷拉著眼皮開始打哈欠。

  姰暖正要喊柏溪,去叫奶媽媽來抱他。

  薛紫凝卻在這時過來了。

  她給姰暖端了些飯菜。

  「四弟妹,你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我陪你說會兒話。」

  姰暖知道她是有什麼事要說,便叫柏溪直接將孩子抱回嬰兒房。

  姰暖,「多謝大嫂。」

  薛紫凝笑了笑。

  屋裡靜下來,兩人到外室間落坐。

  姰暖垂眼用膳,等著她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