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從夢中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東方玄夜不在身邊,想必早已去忙活救災事宜了。
長歡昏昏沉沉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感覺睡眠嚴重不足。
外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暴雨聲,這場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丁香和小荷端著午膳進來,侍候長大洗漱更衣用午膳。
長歡洗漱完,懶洋洋的坐在桌邊。睡眠不足,吃東西也沒什麼食慾。慢悠悠吃著飯,問道,
「王爺又去救災現場了?星星郡主呢?這雨怎麼沒完沒了的?」
小荷盛了一碗湯擺在長歡面前,和丁香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面色尷尬,
「今日上午,那些官員大戶都過來兌現捐贈之物。」
「王爺和土司王一起去現場督促去了。」
「星星郡主她……她……這個......」
長歡奇怪的望著她,疑惑,
「怎麼吞吞吐吐的?星星郡主怎麼啦?你們是否有什麼事瞞著我?」
小荷抿了抿唇,面色訕訕,
「星星郡主昨日睡得早,今日早晨也起得早。」
「聽見侍衛們偷偷議論,昨夜完顏小王爺被柳如煙扒掉褲子之事。」
「星星郡主氣得不得了,一大早將完顏小王爺從被子裡揪出來揍了一頓。」
「完顏小王爺臉都被撓花了,一大早鬧得雞飛狗跳的。」
「星星郡主哭得很傷心,說完顏小王爺已經不純潔,她不想要了,哭著喊著要退婚。」
長歡差點被一口飯噎死,拼命咳嗽起來,拍著心口費力問道,
「柳如煙扒完顏小王爺褲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星星郡主現在在哪兒?」
丁香連忙幫她拍背順氣,
「王妃,您慢慢吃別著急,星星郡主正躲在房間生悶氣呢。」
「柳如煙扒褲子之事,奴婢特意去問了亦初。」
「亦初說,昨晚那個柳如煙想讓完顏小王爺將她留下來。」
「於是死死抱住完顏小王爺的腿,完顏小王爺嚇得往後躲。」
「這才不小心被柳如煙扒掉褲子,露出了不該露的地方……咳咳咳......」
「完顏小王爺氣得不行,將柳如煙臭罵一頓。其實嘛,完顏小王爺也很冤枉啊。」
丁香拼命忍著笑忍得好不辛苦,臉蛋憋得通紅。
長歡飛快扒拉著飯,含糊道,
「這事完顏小王爺沒有錯,扒褲子只是意外。」
「完顏小王爺又未被美色迷惑,小星星有什麼好生氣的?」
長歡三下五除二吃完飯,站起身便想去看看小星星。
正在此時,柳倩兮急急忙忙走進來,對長歡福了福身,
「稟告王妃,昨夜來糾纏王爺王妃的柳如煙,一直跪在府衙門外。淋了一夜的雨,現在昏迷了過去。」
「您看是將她送回土司王府,還是將她送到難民營,還是怎麼處理?」
長歡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為了接近他們真夠拼命的,也不怕猝死。
東方玄夜早晨肯定也發現對方跪在衙門外,直接選擇了無視。
長歡想起柳如煙那張楚楚動人的絕色臉蛋,略一思索吩咐道,
「這個甩不掉的牛皮糖,還真是執著。」
「先將人救下再說,若是寒症,給她灌點湯藥下去。」
「至於如何處置,晚一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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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倩兮領命退下,去處理柳如煙之事。
長歡來到小星星住的房間,遠遠看見完顏察察坐在房門口,垂頭喪氣一臉的沮喪。
這傢伙的臉被撓出好幾道血痕,看上去慘不忍睹。
一看見長歡,就跟看見親媽似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委屈地癟了癟嘴,
「小歡歡,我心裡苦,難受想哭……」
長歡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門內傳出小星星氣憤的聲音,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大家都不理她,為何你偏要理她?還讓她扒掉你褲子將你看光光?」
「你這個齷齪東西,我要和你解除婚約,不想再嫁給你了。」
長歡無奈搖了搖頭,提高聲音道,
「小星星,是我。你開門,我進來和你說說話。」
片刻後,房門從裡面打開。
小星星紅腫著眼泡,一頭撲進長歡懷裡,滿臉委屈道,
「歡歡姐,花孔雀背叛我了,我好難受,不想要他了,嗚嗚嗚……」
完顏察察從門外閃身進來,可憐兮兮望著小星星,辯解,
「星寶,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真的沒做任何對不起你之事。」
小星星憤怒地瞪著完顏察察,磨了磨牙,
「你還狡辯?她將你看光了,你承不承認?」
完顏察察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結結巴巴辯解,
「是看光了,可是……那只是意外……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意外?」小星星像個茶壺似的叉著腰,指著完顏察察咄咄逼人,
「為何別人都沒意外,只有你有意外?」
「人家最初是奔著夜哥來的,夜哥壓根就不理他不給他任何機會。」
「若不是你給她機會讓她有機可乘,她怎麼可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你?」
「我聽說她為了你在衙門外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你倒是去將人給娶了呀。」
「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我自動退出,成全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你滿意了吧?」
完顏察察又氣又惱,急得滿臉通紅,
「我愛的人是你又不是她,她要去配烏龜還是配王八,和我又有何干?」
「星寶,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這件事只是意外,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
「我不如自宮謝罪吧,你都不愛我了,我要這條狗命幹什麼?」
完顏察察說著,「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砍刀,便向自己下身揮去……
長歡大驚失色,情急之下提起內功,閃電般奔到完顏察察身邊。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大刀,指著完顏察察和小星星,氣得直打哆嗦,
「你倆到底有完沒完?就這麼點屁事,便讓你倆心生罅隙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哭著喊著要解除婚約不嫁了。」
「一個哭著喊著要自宮當太監謝罪,你倆可真有出息。」
「如今救災才剛剛開始,阿夜忙得要死要活連個好覺都撈不著睡。」
「南疆危機四伏,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想置我們於死地?」
「我們一路走來九死一生,難道你倆看不見嗎?」
「人家不過派個官妓過來當攪屎棍,還沒開始攪和呢,你們這兩坨屎就先內訌打了起來?」
「行,你倆繼續鬧吧,當太監的當太監,解除婚約的解除婚約,這下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