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2章 心靈自在
母祖界中,剛剛斬殺了母祖的東伯烈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大手一揮,以吞噬流派手段吞下的無數生靈全被扔了出去。
以東伯烈的脾氣,還不至於去為難這些前母祖教信徒。
母祖界內的生命,絕大多數都是被母祖烙下了靈魂烙印的信徒。隨著母祖的死去,這些原本絕對尊崇母祖的生命全部都獲得了自由。
感受著周圍無數生靈靈魂獲得自由所帶來的喜悅。東伯烈體內的心象宇宙也隱隱也隨之律動。
心象道,以自身之心影響眾生之象。
可反過來看,世間眾生的心象亦能反饋在東伯烈的心象宇宙中。
東伯烈的心象宇宙內,亦有一種歡呼雀躍的聲音。
那是眾生的靈魂在雀躍,在慶祝著自由和新生。
「心象道,蟲獸一脈的奧妙嗎?」
東伯烈的臉上露出一絲悸動。
蟲獸一脈,在起源大陸的典籍記載來看屬於心靈中盲目、衝動、混亂的那一象;
所謂蟲獸,取意於『獸』。實際上就是指眾生心靈中的『獸性』的一面。
眾生的獸性,那是一團混沌的,盲目的衝動,。
任何生命,都有超我的『神性』與本我的『獸性』。
以凡俗論之。
任何生命,都有超我的「神性」與本我的「獸性」。
以凡俗論之,願意忍受寂寞,無視外界的紛紛擾擾,刻苦修行,不斷地變強——這是超我的神性。
喜歡享受,喜愛美人,喜歡酒肉,喜歡財物——這是本我的獸性。。
若是到了更高的階段,快樂的閾值提升了,尋常的尋歡作樂已經無法刺激感官,便會轉向去追求種種刺激,甚至刻意地去違背道德,追求生死。
好一點的,追求自己的生死,享受生死一線的快感。
沒底線的,去用別人的生死滿足自己的欲望——這是自我的獸人性。
眾生在本能獸性的一面趨向於混亂,趨向於不定。
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所謂的「獸性」亦是心靈意志的自由體現。
沒有任何生命的頑石,當然不存在任何的「獸性」。若無外力破壞,一樣堪稱不朽。可若是沒有心靈的變化,億萬年都是死氣沉沉,這種不朽又有何意義?
蟲獸一脈本就是偏向於獸性的,乃是代表生命心靈中必然存在的,趨向於混亂,趨向於不定的一種心象。
東伯烈對這心象有所感悟,但是還未完全掌握,更沒有成功的獎蟲獸一脈與他完全掌握的冬雪一脈、絕刃一脈結合。
然而此刻,東伯烈對於蟲獸一脈又有了些新的理解。
混亂、墮落是蟲獸一脈。
但從換一個角度來看,所謂的『獸性』亦是心靈意志的自由的體現。
混亂,亦是變化。
墮落,同樣可以是升華!
一塊沒有任何生命的頑石,當然不存在任何的『獸性』。若是無外力破壞,一樣堪稱不朽。可若是沒有心靈的變化,億萬年都是死氣沉沉,這種不朽又有何意義?
凡俗修行者追求強大,追求強大只是過程。
強大的內驅力,亦是自身的獸性。
神與獸,本我與超我,看似矛盾,實則兩者又是趨於一體的。
「混亂與自由,獸性與人性,本就是一體兩面。」東伯烈的念頭一動。
自然而然的,代表混亂的「蟲獸一脈」,代表寂滅的「冬雪一脈」,代表抗爭的「絕刃」一脈彼此不斷融合。成為宇宙神後,東伯烈的修行之路又迎來了一次質的飛躍。他仿佛能夠看到,三條不同的道路在這一刻交匯,形成了一個新的整體,這不僅僅是力量的提升,更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升華。
心象道中的蟲獸一脈,原本代表著心靈中複雜、不定、混亂的那一面,現在卻因為眾生的解放而得到了一種新的詮釋。蟲獸一脈不僅僅局限於負面的意義,它同樣也是心靈最本質的自由體現。這種自由並不是肆無忌憚的放縱,而是在於心靈的純淨與真實。
東伯烈站在那裡,閉上了雙眼,仿佛能夠感受到整個宇宙的呼吸。他體內的能量開始流轉,心象宇宙也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蟲獸一脈與絕刃一脈的結合,使得他的心象道更加完整。
心象道六脈,兩脈結合是宇宙神第二層次,三脈結合依舊是宇宙神第二層次,算不上質變。
不過屬於靈魂道路的心象道一脈,越是接近究極境,威力就越是逼近極限。如果說之前,東伯烈在靈魂方向頂多影響影響一般的宇宙神第一層次如天愚老祖、虛空始祖一般的人物沒有問題。
對上宇宙神第二層次的修行者就要看對方的心靈意志的境界了。
對母祖或許有些效果。
若是對付巫祖、刀皇,他在靈魂方面的影響就很小了。可是三脈合一,對付巫祖、刀皇應該就有一定的影響。
「不過,我不發瘋也沒必要去對付巫祖、刀皇。至於對付聖主,他畢竟是修行到究極境的存在,靠著非究極境的靈魂手段影響都不會有太大效果。」
「倒是那萬界樓主,若是運氣好,我倒是有可能靠著分身間的聯繫令他陷入昏迷。不過他的分身那麼多,一尊一尊的去滅殺變故也太多了。」
萬界樓主,算起來的確也不是個東西。
不過他終究不是母祖那樣,對於整個混沌虛空的存續也沒有太大影響。東伯烈殺他之心倒也不重。
至於聖主,究極境代表的極致圓滿。
就算他踏入究極境,再手持隕龍槍出手,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殺死聖主。
「嘖嘖,心象道蟲獸一脈突破,我的心象也受到影響。一突破就想到殺殺殺。」東伯烈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斬殺聖主,而是提升實力,尤其是完善煉體流一脈踏入究極境。
成究極境後,混沌虛空這邊或許再難進步,可是在起源大陸上卻有許多機緣,可以令他更容易提升實力。
「究極境,不知何時才能達……」東伯烈搖了搖頭,隔絕了心象對於周圍的感知,然後觀察自身軀體。
然後——
東伯烈的身體微顫,發出了一陣陣大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