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章 母祖之死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母祖界最核心的小半區域化作一片虛無。
同樣化作虛無的，是母祖的軀體。
這一次，祂的『不死』手段亦救不了祂。
軀體寸寸崩裂，雖然竭力恢復，卻根本無濟於事。
死亡，終於降臨到了母祖的身上。
隨著母祖的最後一絲靈魂徹底隕滅，一股難以言喻的波動向整個混沌虛空蔓延。
這波動，並非是某種實質的能量，而是一種奇異的『情緒』。
萬古聖界，烏木城。這是巫祖域中的一位混沌境巨頭所居住的地方。
這位混沌境巨頭，在混沌境中實力算是很平庸的，亦沒有太大野心，只是在這裡居住。
即便如此，對於周圍生活的弱小修行者，這烏木城也成了一處聖地般的存在。
在這烏木城的一隅，有一座風月之地「夢雲閣」，由一位名為雲夢的女子經營。
雲夢真神乃是烏木城公認的第一樂師，亦是第一美人，追求者眾多。
雖然自身只是真神主宰境，卻能在這片土地上穩穩立足，甚至還構建起一張錯綜複雜卻又堅實有力的人脈網絡。
很顯然，純粹的相貌才藝是不足以支撐的，這位雲夢真神的背後應當是有一股不弱的勢力。
只是即便是烏木城的那位混沌境巨頭也不知曉，這位烏木城第一樂師的背後是母祖教。
母祖教的勢力在普通虛空神、合一境層次是不缺強者的。以一位真神主宰的名義建立了風月場所，母祖教巧妙地利用『夢雲閣』作為掩護，暗中搜集情報，構建了一個隱秘的母祖教駐點。
很顯然，作為這一處駐點名義上的排面，雲夢真神亦是母祖的虔誠信徒。
那一日，夜色溫柔，夢雲閣內燈火闌珊，雲夢正輕撫琴弦，一曲高山流水般的樂章悠揚響起，引得樓內一眾虛空神沉醉其中，忘卻塵囂。然而，就在樂聲達到極致，即將引人入勝之時，「鐺」的一聲脆響，如同天籟之音中突現驚雷，旋律驟變，高昂而急促，最終戛然而止，留下一室驚愕與不解。
「雲夢妹妹，怎麼了？」
作為最烏木城最有名氣的樂師，雲夢真神的擁躉不少。她的仰慕者中，虛空神占據了絕大多數。
自然也有人詢問。
然而下一刻，這些仰慕者看到了不可思議，令他們心生恐懼的一幕。
只見雲夢真神那向來溫婉如水的眼眸中，竟有兩行清淚滑落，與往日裡那個笑靨如花的佳人判若兩人。
她的面容，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下，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絕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扭曲與痛苦。
然而，就在這令人心悸的變化中，雲夢卻發出了一聲仿佛從靈魂深處迸發而出的、帶著血淚般的歡愉之聲，那聲音中既有解脫，又有無盡的哀愁，瞬間震住了在場的所有虛空神。
「始祖……母祖，她……死了！」
雲夢的聲音雖輕，卻如重錘般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的虛空神們無不震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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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雲大地，一場戰爭正在圍繞一處赤火鐵礦脈進行。
夜影宗與大光明神教，這兩大勢力為了爭奪礦脈，長期戰爭已經持續了百萬年。
原本位置毗鄰，關係頗好的兩方勢力早已反目成仇。
說來也是奇怪，赤火鐵礦脈雖然也算珍貴，但無論如何也不至於令兩大各擁有不下於五位星辰塔第四層戰力強者的宗門反目。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合一境、初生境乃至更高層次的虛空神們，如同棋盤上的棋子，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在戰場上無情地廝殺。他們的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血與火的洗禮，或許在某一刻，曾經的摯友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那份無奈與悲痛，成為了這場戰爭中最深的烙印。
然而，就在戰爭的激烈程度達到頂峰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變化悄然發生。夜影宗的二長老，被譽為「鬼斧虛空神」的強者，在戰場的最前線突然停下了殺戮的步伐。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輕鬆避開了大光明神教兩位合一境強者的圍攻，這一幕，讓整個戰場為之譁然。
「鬼斧，你竟想臨陣脫逃？」大光明神教的一位合一境強者冷笑，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你若此刻退去，或可保一命。」
但鬼斧虛空神並未理會這威脅，他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帶著三分難以掩飾的氣急敗壞，以及七分難以言喻的喜悅：「都住手！樊老頭，你們也住手！我們兩宗之間的鬥爭，全都是被人挑撥的！」
此言一出，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了層層波瀾。在場的雙方強者無不面露疑惑，甚至有人笑出聲來。
在他們看來，雙方戰爭雖然是因為赤火礦的利益爭奪引起的。可是那矛盾不斷擴大，早就成為了兩宗之間不可調和的仇恨。
即便是有人挑撥，又能如何？歲月流轉，仇恨早已根深蒂固，豈是輕易能化解的？
「你說有人挑撥？那麼，究竟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大光明神教的那位合一境強者怒喝，聲音中充滿了質疑與憤怒。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鬼斧虛空神的臉色變得複雜難言。他心中明白，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那個隱藏在暗處、引發兩大宗門爭鬥的——可不就是被母祖教暗中控制的自己。
他要是說出來，秘密一旦揭露，恐怕他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更可能引發整個九雲大地乃至更廣闊世界的動盪。
「我……」鬼斧虛空神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將滿腔的苦澀與憤怒咽回肚中。
他知道，即便自己道出真相，也未必能得到眾人的理解與信任。
雖然他意識中的母祖靈魂烙印消散，靈魂自由。他也意識到母祖教所信仰的那一位已經隕落，即便對於整個混沌虛空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但是在這萬古聖界內部，對於夜影宗與大光明神教的『小小』仇怨，母祖的隕落卻並無一絲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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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日星，雪風尊者……
白木池，太陰虛空神……
東麟聖界，九天神主……
浩瀚的混沌虛空中，一位位修行者，從弱小的真神尊者，到高高在上的混沌境，此刻恢復了靈魂上的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