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 父子談心
「父親，你的意思是？」滕青山望著眼前這位看似平凡實則深藏不露的父親，心中冒出些許疑惑。
他知道，父親的每一句話都蘊含深意，今日提及「破碎虛空」之路的問題，背後必有其深遠的考量。
「既然『破碎虛空』這條路大概率有問題，那就試試別的道路。」滕永凡說道，「你還記得當年那些輪迴者嗎？若是給你一個機會，去主神空間歷練一番，你可願意。」
「主神空間？！」滕青山臉色略微有些古怪。
他前世是殺手，殺手——什麼都要懂一點，否則無法融入社會，暗殺目標時會有很多困難。
主神空間相關的概念，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就是那種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不斷闖蕩歷練，主神發布任務，完不成抹殺，完成了就可以得到積分換取各種功法的地方？」
「嗯，簡單理解就是這樣的。」滕永凡點點頭，「你有興趣去主神空間嗎？」
滕青山沉默了以下，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些期盼。
對於普通人來說，無論怎麼說著期待冒險和刺激，實際上平靜的生活已然是最大的幸運。
如果一不留神去了主神空間，大概率不是成為主角，而是在各種劇情殺中成為連名字都無法留下的炮灰。
成為強者？那是極小概率的事件。
但是對於滕青山這種武者來說，主神空間也只是一個挑戰而已。
對於真正的天之驕子，最絕望的不是戰敗身死，而是已經攀上高峰，前方卻已無路。
前世在地球成為內家拳宗師，今生在九州大地成為至強者，滕青山都有這種感覺。
並非是他自己走到了極限，以他的天賦才情還能進步。
但是受限於外界的環境，沒法支撐他更進一步。
區別在於，前世地球上的限制，是因為地球已經是沒有靈氣的末法時代。末法時代，是能以內家拳術打磨肉身，再強也就掌握萬斤巨力。
今生在九州大地，限制他的卻是因為沒有對手，沒有同行者。
自古以來，九州大地誕生的最強者就是至強者。
淺水養不出蛟龍，在至強者可以絕對無敵一個時代，歷史上相隔千年才誕生至強者的地方，光靠自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探索，如何走向下一步？
前往主神空間，如果主神空間中能夠兌換來自不同世界，不同小說電影漫畫中的超凡力量，那上限肯定是超過至強者的。
汲取不同世界的力量，總能讓他進步。
只是——
他還有家人，有父母，有妻子，有兒女。
甚至某種意義上，歸元宗同樣需要他去承擔——娶了前任歸元宗主的女兒，他現在是連自立內家拳一脈的想法都沒有。
現在的他渴求力量，但是冒著身死的風險去主神空間？
他並不願意。
如果非要選一個，他寧可等到自己的親人離去，也……
「無妨，你可以多想想。因為我現在安排的分化成為輪迴者身前往主神空間，要弄到主神的邀請函也需要一段時間。」
滕永凡看向滕青山，認真的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不靠不死草，後天最多活一百五十歲，先天也就能活兩百歲。」
「但是主神空間或許有不少可以用於延壽的寶物——甚至許多概念化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讓人真正永生。」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裴三已經成為了輪迴者。雖然他還沒有成至強者，但是實力不比現在的伱差多少了。而且據他所說，從主神空間返回我們九州大地還是比較容易的。付出一些輪迴積分，返回家鄉世界可以待相當長的時間。」
滕青山依舊沒有說話。
他必須承認，父親的話的確讓他生出許多想法。
他內心的天平也開始了偏移。
主神空間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好去處。
若是等到過去兩三百年，親近之人都離開後他甚至可以完全不在意主神空間的風險。
至於現在，如果主神空間的資源能令自己的妻兒也擁有漫長生命，現在去似乎更好？
「現在不用告訴我你的想法，想要去主神空間，找個時間告訴我就好了。另外，這個給你。」
滕永凡從袖中取出一枚精緻的玉簡，輕輕遞到滕青山手中。「青山，你成為至強者也是值得祝賀的事情，為父就送你一份禮物吧。
你已經成為至強者，體內世界算是真正成型，是時候考慮如何進一步壯大它了。
這枚玉簡中記載著一些來自其他宇宙的修行法門與理念，雖然不能直接照搬，但可以作為你探索新道路的參考。」
「在許多宇宙，體內世界的演化與提升乃是修行的主流。至強者體內世界孕育完善，也算是有這個資格。
不過你得注意，這些來自其他宇宙的法門只能參考，如何修煉還得你自己把握。」滕永凡說道，「至強者往後，就沒有現成的道路了。怎麼走，你得自己琢磨。」
「謝父親。」滕青山點頭，接過了玉簡。
他閉目感應，世界之力瞬間湧入玉簡之中。
剎那間，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
在他的腦海中，一幅幅畫面緩緩展開，那是其他宇宙的修行者們在探索未知、突破極限的場景。
有的在星辰大海中遨遊，有的在時間長河裡穿梭，有的在虛無空間中領悟真理。
那些修行法門與理念之精妙、之深邃，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滕青山驚訝之餘，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啟迪。
「父親，你到底是……」
少年時期，父親曾經透露一些信息。
只是這些年，父親雖然展現的實力很可怕，如今洞虛之身卻能給已經是至強者的他極大的威脅感。可是相比父親當年透露的信息，一個至少活了億萬年的老怪物比起來總有一種『不夠強』的感覺。
然而父親給的這玉簡中的法門記載的極少一部分，卻給了他一種浩如煙海，即便花費千年萬年也無法參悟完全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滕永凡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