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6章 滕永凡的決定
轉眼間，輪迴者離開已經過去了三年。
同輪迴者一同離開九州的，是天神宮裴三。
黑水教背後的虛境消失，天神宮也僅剩下一位虛境強者。
故而，雍州大亂、青州大亂。
幸好，經歷了連年廝殺，這兩州內的武者已經不多，虛境之強大亦隨著各次交鋒傳唱出去。沒有虛境的勢力，在面對九州八宗一級的勢力碾壓直接就望風而逃。
戰亂持持續了一個多月，唐氏家族占據了大半雍州，洪天城則徹底恢復了幽州全境。
同時，天神宮力量收縮，直接將占據揚州的部分郡城給『讓』了出來。歸元宗則占據了揚州超過九成的地盤。
不過，這一切都對隱居在滕家莊的滕永凡沒有影響。
火爐內，火焰翻騰，滕永凡手持鐵錘，輕輕的敲打在一塊紫光寒鐵之上，不斷的淬鍊這神鐵。
隨著「鐺、鐺、鐺~」的錘擊聲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迴蕩，每一次敲擊都有一縷世界之力進入神鐵中。
滕永凡的雙眼緊閉，心神卻與手中的紫光寒鐵緊密相連，他能感受到鐵中蘊含的冰冷與熾熱。
滕永凡記憶覺醒前，作為一個山民鐵匠，他的打鐵技藝著實不錯，可若是和九州大地那些真正的鍛造兵器的名家相比，卻還是差了一些。
滕家莊一脈的打鐵技藝根本，實際上是取碧寒潭之水淬鍊。這碧寒潭中的潭水長期受到妖龍紫浙的影響，內部蘊含極少量的『千年寒鐵』『紫光寒鐵』的成分。
以此為基礎的鍛造技藝，說白了就是靠著材料，圍繞材料研究出來的，放在九州大地也算不得多精妙。
當然，正常的武道踏入虛境，也不會讓打鐵技藝提升。武道是武道，打鐵技藝是技藝，本質上是兩碼事。
然而以滕永凡的境界，卻又是不同。
一道通，萬道通。
滕永凡通曉武道中的『陰陽』，自然也能融入兵器鍛造中。
世界之力滲入紫光寒鐵當中，一股熾烈無比的氣息與寒冰氣息凝練一體，令這兵器中也隱隱有『世界』的雛形。
對滕永凡來說，成就至強者唾手可得。
正是因為得到的容易，所以對於破碎虛空他更加謹慎，所以也能分處些心思琢磨些別的手段。
從輪迴者那裡得到的是一方面。
基於現有的武道開創研究的，則是另一方面。
「鐺鐺鐺~」
又是一連串的敲擊聲，一柄青紋戰刀漸漸成型，這戰刀中隱隱有世界之力增幅。
這並非是洞虛強者以自身世界之力打造的兵器，而是『一兵一世界』，滕永凡參考輪迴者們給出的功法法門，鍛造出的『洞虛神兵』。
「武者持之，一能借兵器內的世界之力不斷淬鍊肉身，二是可以參悟其中的天地奧妙，三則是借世界之力戰鬥。
不過發揮多少戰力還得看自己，虛境大成拿著這兵器，戰力勉勉強強能摸到洞虛大成的邊吧。」
滕永凡搖了搖頭，「扔九州八宗倒是可以當做傳家寶，可放我這就是雞肋了。」
滕永凡隨意的將這兵器一扔。
兵器架子上，這樣的兵器還有七八件，各自有有玄光纏繞。
滕永凡手掌一翻，這些兵器便被收入虛空之中。
這些兵器可不能隨意放出去。
一件兵器，便相當於九州鼎系統下召喚的一位英靈。
英靈各有所求，卻也不會對整個九州世界造成太大影響。可是這些兵器流入強者手中，怕是會直接開啟一個『九州神兵時代』。
以後大家報名號，都是『神兵榜第幾XXX兵主』了。
想到這，滕永凡不由得笑了笑。
強大如他，一舉一動都得小心點，否則會對這九州大地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徹底改變這方天地的發展路線。
可即便如此，這足以改變九州的道路的洞虛神兵在他看來也只是小道而已。
除了煉製神兵之道外，他還有純粹以『神』凝練法術，可稱『仙術』的道路，借鑑虛境神獸血脈改造自身，化人為獸的道路等等。
自己研究就行，若無必要還是不要隨意傳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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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探尋大道，擺在他面前也只有兩條路。
「一是成至強者，破碎虛空前往另一個世界。二則是成輪迴者，前往主神空間。」
滕永凡搖搖頭。
在九州大地修行時間越久，對天地的感悟越深，他對成至強者，破碎虛空就越是警惕。破碎虛空這個機制存在很明顯的人為痕跡。
搞不好這個『破碎虛空』會和黃系武俠世界觀的破碎虛空一樣，看似美好實則內藏大坑。說不定還要去打星際戰爭。
至於武道修行體系倒是沒有問題。
從滕永凡的角度來看，九州大地的武道體系雖然粗略了些，但是立意卻極高。
後天積累『氣』，先天『積累』神，虛境時『天人合一』，洞虛世『體內世界』成。
成至強者的過程，實際上是體內世界完善的過程，雖然看上去不是多厲害，可實際上也是修行體內世界的正途。
洞虛強者壽命短暫，實力『弱小』實際上更多的是外界天地的壓制影響。
至強者的體內世界層次能和九州天地相提並論，雖然這九州天地並不是很大，卻也能和《雪鷹領主》本源宇宙的物質世界相提並論。
至強者，生命本質恐怕都接近《雪鷹領主》世界的一重天界神。
可正是如此，滕永凡才不敢輕易突破。
他隱隱有種感覺，一旦突破至強者肯定會被破碎虛空這個機制背後的強者所鎖定。
他現在這『滕永凡』之身的積累還不夠深，與其他本尊的聯繫還不夠穩定。
「破碎虛空怕是要等到『大羅特徵』能強到令我的諸多本尊的實力徹底『歸一』，實力足夠強大，否則進入破碎虛空後的世界會很麻煩。」滕永凡倒也不遺憾。
破碎虛空可能有危險，但是另一個能進步的放心——前往主神空間的機會卻在眼前。
莫說輪迴者答應他的空白邀請函。
輪迴者離開一次，如今又降臨一次。
兩次在他面前演示，他對於主動前往主神空間的把握都有七成以上。
當然，自己去那就屬於『偷渡』，他也不清楚主神空間對於偷渡者是怎麼個處理法。
可是安排英靈化身通過正式途徑前往主神空間探路，對他來說卻也很容易達到。
「更何況，裴三兄都已經幫我探過路了。沒想到去了一趟主神空間，裴三的實力進步那麼大，一人都能單刷摩尼寺啊。」
滕永凡的念頭宏大無比，遠遠超過世界之力的散幅範圍。若是他刻意施展，莫說九州範圍，便是東海千島、西域諸國、北方大草原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九州的北方，九州八宗之一的摩尼寺——此刻一場大戰已悄然展開。
「好傢夥，當初那些輪迴者幸好沒有打摩尼寺的注意，否則一朵火蓮都放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