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姐點到為止，也沒有說得太具體，張洋似懂非懂的盯著蕭筱姐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自己大概是理解到蕭筱姐的意思了……
今天的這一場會議，自然不可能直接抓出公司里的那個叛徒，所以研究員的封閉式管理還得繼續。
不過趙玉玲也保證過，這樣的生活不會持續太久，最多兩天，無論有沒有結果，大家都可以回去安安心心的過一個好年。
到也沒人看得出來趙玉玲是胸有成竹還是怎麼的，不過今天這場會議，肯定是給了那個二五仔相當大的壓力，趙玉玲的態度非常堅決，一旦揪出了這個人，絕不姑息，趙家長公主發飆了，這傢伙但凡是漏出點馬腳，下場可想而知。
散會之後，剛好到了飯點，張洋他們便是在公司附近常去的一家餐廳吃了一頓。
而這次吃飯不僅僅是張洋他們幾個，身材魁梧但面容憨厚的兵叔也在場。
張洋還是第一次和兵叔一起吃飯，總是忍不住偷偷瞄著這個戰場上退下來的受傷老兵，他發現兵叔雖然看起來挺溫和的，臉上總有一副和藹的笑容，但那雙眼睛就好像是鷹眼一般，銳利得可怕。
這種違和的感覺，就讓兵叔看起來有些彆扭，如果不是經常和他接觸，多半會不習慣的。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場眾人之中，也就趙玉玲和趙辰兩姐弟在兵叔面前隨便一點，張洋他們都有些不太適應，就連蕭筱姐的話都變得少了許多。
「小傢伙，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忽然，兵叔抬起頭來，看著張洋笑道。
「您怎麼知道我在看您？」張洋驚訝道。
他因為不敢直視兵叔，就只能偷偷看，甚至是在用眼角的餘光看，而且張洋也很篤定兵叔從未看過自己，結果自己的偷窺行為還是被發現了，這就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兵叔笑著解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你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氣場自然就會往我這邊靠，我的氣場感受到了你的氣場，我當然就知道你在看我了……」
這玄乎的話說得張洋一愣一愣的，從兵叔的表情中他也看不出來兵叔是在認真解釋還是在吹牛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作答了。
「兵叔，您還在拿這一套唬人啊？」趙玉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當張洋是三歲小孩兒嗎？」
當初兵叔也是這麼逗趙玉玲和趙辰的，那時候兩姐弟對氣場這個說法深信不疑，整天纏著兵叔想要學習怎麼感應氣場，然後去同學面前裝逼。
但後來知道，這都是兵叔瞎編亂造騙他們的。
那時候的趙玉玲十來歲，趙辰更小，剛上小學……
「我感覺這小傢伙挺有意思的，眼珠子轉得挺快，應該很機靈，難怪你倆要幫他……」兵叔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趙玉玲傲然道：「能讓我認他當弟弟的人，怎麼可能是蠢貨？」
儘管最初對張洋示好，大概率還是因為蕭筱姐的原因，不過在後來的接觸中，趙玉玲發現張洋的確很對她的胃口，若不是知道蕭筱姐和張洋是個什麼情況，趙玉玲甚至都想要動手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姐弟戀什麼的，反而感覺男朋友的年紀比自己小才更好，因為小奶狗更好調教。
兵叔看了旁邊的趙辰一眼，突然嘆息了一聲：「可是你親弟弟就機靈不起來啊……」
趙辰：「？？」
趙玉玲也感慨道：「這就沒辦法了，親生的就是這點不好，想換都沒法兒換。」
兵叔和趙玉玲一唱一和的，很快就把飯桌上的氣氛給搞得歡樂起來，除了趙辰不太爽，其他人倒是都挺開心。
而當玩笑話說過了之後，也就輪到正事了。
蕭筱姐首先將之前張洋的猜測告訴了趙玉玲，然後增添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趙玉玲聽後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暫時還沒確定張子恆有沒有回來過……既然張洋很肯定那小子這半年一直都待在京城，那麼這個中間人肯定是無疑了。」
「所以範圍就縮小了很多啊！」
蕭筱姐道：「這個人要將資料送到張子恆手裡，或者說他得送給能接觸到張子恆的人手裡，那麼這個人肯定是能夠直接接觸到資料的人，我覺得實驗室大樓的保潔和廚師應該能解除嫌疑了。」
「我知道。」趙玉玲點了點頭：「大部分做雜活的都不太有可能，不過有幾個是研究員的親屬，他們不能放棄觀察。」
張洋驚訝道：「實驗室里還有裙帶關係啊？」
兵叔突然道：「我覺得下一步直接調查研究員的社交圈子更好，得先知道他們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從這些人之中下手，或許能找到最有可能的那個中間人。」
趙玉玲點頭：「這就是我想說的，但這事兒的難度比較大，畢竟牽涉到別人的隱私，想要人家心甘情願的公布自己的社交圈，不太好辦。」
聞言之後，張洋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趙玉玲所說的的確是一個大問題，他們雖然是公司老闆，但員工的隱私他們也不太可能強行查看。
可是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貌似又沒辦法找到最有可能的那個中間人。
這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裡似的。
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曉曉提出了一個建議：「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快說快說……」鬱悶的趙辰頓時雙目一亮，催促了起來：「讓他們看看咱倆的智商，免得以後被鄙視。」
周曉曉白了趙辰一眼，然後道：「之前那位女教授提供的匯總文件我也看了，好像實驗室里還有一款新品，馬上就要研發出來了，我就想能不能利用這款產品，把那個叛徒主動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