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你怎知不會,有心術不正之人,為了得到那強大的力量,不惜淪為那魔頭的傀儡?」
就這?也別叫劍仙了,乾脆叫白痴得了。
這麼大把年紀,全白活了。
她都能想明白的問題,這譚老頭卻一無所知。
不對,不是他笨,一定是本姑娘太聰明。
咱這段位,他架起閃電,也追不上啊,嘻嘻。
「傾城說得不錯。」
蕭哲笑了笑,轉而望向路陌寒,說道:「風凌已死,我答應的事,已經做到。」
聞言,路陌寒心中百感交集。
風凌殺了他全家,可也教導他數年。
他這一身的修為,也是在他的指點下,才取得頗高的成就。
這份成就,不單單來源於修為,而是在天火宮的地位。
他能成為新生代的大弟子,皆是因為風凌的緣故。
風凌於他有恩,也有大恨。
如今他身死,路陌寒也說不出自己的感受。
見他發呆,蕭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多想,風凌已經入魔,死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多謝。」路陌寒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般死法,風凌或許有所不甘的吧。
但人,不是都有選擇的權利。
無論如何,蕭哲幫他報仇是真,當得起他一聲謝。
況且,真正救出沈婉婷的也不是他,不過是盡了自己一份力罷了。
「無需言謝,你也幫我照顧了婉婷。」
蕭哲搖了搖頭,隨即望向譚玉山,說道:「煩請老哥,安排一處房間,讓路兄弟住在這裡。」
「好,此事交給老夫。」
譚玉山爽快的答應,路陌寒雖是那天火宮弟子。
可大敵當前,也不必分得那麼清。
再者,姬雪那女人,也算是為異界出了不少力。
雖說這手段,乃是採取打壓他們的方式。
可也正因如此,才使得每個宗門,皆是不敢放鬆警惕。
天火宮若要剷除落雲宗那等勢力,頃刻間便可踏平。
不過這女人,卻把握了一個度。
讓落流雲一眾人等,感受到壓力的同時,還能看到贏的希望。
說到底,這所有的一切,損失最為嚴重的當為天火宮。
畢竟,落雲宗一戰,戈俊楠身死。
今日一戰,雲石與風凌二人隕落。
饒是他們底蘊渾厚,受此衝擊,也是傷筋動骨。
這魄力,他譚玉山自問做不到。
「但願那瘋女人,能夠度過此次的劫難。」 譚玉山嘆息說道。
若換做平日,他巴不得姬雪早些去死。
可既已知曉,她所作所為背後的苦衷,便是改變了想法。
這樣的人,不應該去死。
一個女人,背負的太過,付出的也太多。
想要一死解脫,可由不得她自己。
聞言,蕭哲默不作聲,目光惆悵的看向門外。
「蕭老弟,人已救出,你有什麼打算。」 譚玉山看向蕭哲問道。
這小子一直想回世俗,來異界不過是救人而已。
眼下既然目的已是達成,人家大可不必趟這次渾水。
面對譚玉山的發問,蕭哲心中跟明鏡似的,笑道:「老哥不必試探,我留下便是。」
「當真?」
譚玉山老眼瞬間亮了起來,有這個天才在此,他們未必會輸。
頓了頓,譚玉山繼續道:「為何改變了主意?」
蕭哲望了望沈婉婷,而後,無奈的聳著肩,說道:「這丫頭修為已至金丹境,我就是想回去,也不可能了。」
「什麼!金丹境!」
譚玉山略顯吃驚,接著道:「根據老夫探來的消息,這丫頭剛晉升到大宗師啊,這才過了多久,就是金丹境了?」
「婉婷的天賦有所不同。」
蕭哲微微一笑,旋即給這丫頭打了個眼色。
沈婉婷俏皮的眨了眨眼,接著向前邁步幾步,靠近了譚玉山。
「前輩,看這!」
沈婉婷探出右掌,掌間冒出微弱的靈光。
「丫頭,你不釋放自身全部氣息,老夫如何能看出你的修為。」譚玉山苦笑著說道。
沈婉婷釋放的這些許氣息,甚至不到宗師之境。
任憑他感知再強,也做不出正確的判斷。
「好吧!」
沈婉婷紅唇微揚,蕭哲很是識趣的退了幾步。
這副笑容,他再熟悉不過,小魔女還是那個小魔女,同樣未有改變。
轟!
「啊!老夫的眉毛!」
譚玉山一聲驚吼,望著手中那被炙熱氣息,所燒成灰燼的黑色粉末,忍不住得抽搐著臉頰。
如他所願,沈婉婷不留餘力,徹底釋放了自身的氣息。
那掌中的靈光,霎時燃起絢麗的光芒。
綻放之間,可害慘了他這位劍仙。
她催動的氣息,正是來自焰火訣。
沈婉婷連忙收回氣息,嘴角強扯一抹笑意,說道:「不好意思前輩,我對自身氣息的掌控,還欠缺那麼一丟丟火候。」
說話的同時,沈婉婷還將右手食指,與大拇指捏在了一起。
用世俗那邊的說法,像是比心的樣子。
「你這丫頭,怎麼不早說!」
譚玉山黢黑著臉,滿是無奈的樣子。
你說燒就燒吧,還偏偏只燒了一邊,如此不協調,還要他如何去見人。
「老頭,你有意見?」
龍傾城手中閃過靈光,大大咧咧的將仙劍,抗在自己肩膀上。
譚玉山咧嘴一笑,瞅了一眼,龍傾城的仙劍。
而後,昧著良心說道:「哪能啊,我是說,燒得好,燒得好啊,說不定燒了白的,還能長出黑的。」
聞言,龍傾城像模像樣的摸著下巴,說道:「言之有理,要不我幫你去掉另一邊?」
「不用了,不用了,傾城姑娘好意,老夫心領了。」
譚玉山連連擺手,這丫頭出手,天知道是給他去眉毛,還是去頭髮。
他這一把年紀的人了,可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隨後,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蕭哲目光閃過一絲意外,這兩個女人,竟然能夠互相幫襯?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不是應該互相敵視?
唉!還是這該死的魅力在作祟。
非是本帝自戀,而是來自這不可低調的實力。
事實上,龍傾城此舉,無異於在博得蕭哲的好感。
在外人面前,他們自是要一致對外。
私下,該怎麼斗,再繼續怎麼斗。
再者,沈婉婷畢竟是蕭哲的女人,她丟了臉,就是在給蕭哲抹黑。
龍傾城斷然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她的主人,是接近於神一樣完美的男人。
譚玉山一聲輕咳,立即回歸正題,說道:「暗夜魔主來勢洶洶,我們不得不防,老夫決定親自去一趟天火宮,打探下那魔頭是否破封。」
還不代蕭哲說話,龍傾城便說道:「好啊,既然你想去找死,沒人攔你嘍,你若是入了魔,本姑娘第一個殺你。」
譚玉山:「....!」
「老哥無需衝動。」
蕭哲微微一笑,繼續道:「想來那風塵子也不是白痴,他既然敢向暗夜魔主出手,定是有重創他的把握,或許那魔頭,已是在休養之中。」
「即是如此,我們更應該殺過去!」
譚玉山一聲冷哼,道:「我這就集結所有弟子,攻打天火宮!」
「老頭,你站住!」
龍傾城一聲輕喝,見譚玉山定住腳步,說道:「本姑娘就沒見過你這麼大的白痴,還敢說什麼劍仙!」
「你此般做法,也只是讓一眾弟子,陪你去送死,那魔頭被封印之際,已是能夠使出眾多手段。」
「此番,他若真正脫困,即使受了重創,也非一般人能擋。」
趁他病,要他命,曾經是蕭哲的人生格言。
但眼下,譚玉山也想貫徹這一原則。
只是他剛迸發出萬丈豪情,便被龍傾城澆了一盆涼水。
誰能除掉暗夜魔主,誰就是異界眾修士的楷模,定為後人所敬仰。
只是,怎會容易。
「傾城說得不錯。」
這時,蕭哲也站了出來,說道:「我們還需從長計議,況且打上天火宮,若那暗夜魔主不露面,消耗的不過還是我們自己的力量。」
根據蕭哲的猜想,打上天火宮並不難,畢竟少了風塵子這位強者。
就是他自己闖過去,也無懼些什麼。
但那一眾弟子紛紛入魔,姬雪的情況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在打鬥過程中,說不好會有多少弟子,持續被魔化。
譚玉山皺著眉頭,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放在眼前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如若暗夜魔主恢復了傷勢,那魔頭只會更加難以對付。
思慮再三,譚玉山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老夫先將此事告知我師兄。」
走出沒幾步的譚玉山,突然拍了拍腦門,說道:「對了蕭老弟,傳聞這異界有一處秘境,若修行者能踏入其他,定會獲得莫大的好處。」
「什麼秘境?」 蕭哲不由得感到好奇。
仙界有秘境,乃是古往今來的強者,所開闢的獨立空間。
這異界雖是高於世俗,可也沒有像樣的強者,難道還有寶貝不成。
譚玉山笑了笑,說道:「所謂秘境,實際上,只是一座靈氣比較充足的地方,修行者踏入其中,修為自然增長迅速。」
「秘境在何處?」 蕭哲問道。
他修為雖是進展不慢,可眼下時間迫在眉睫,只能儘快提升修為。
若無暗夜魔主,他不藉助秘境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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