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皺了皺眉頭,說道:「天火宮出事了,或許,風塵子已經隕落。」
普通修士,根本引發不了這等異象。
但風塵子卻是可以,他修為是那合道境巔峰的大能,再者得到大道之力的認可。
他的隕落,足以驚動這方天地。
聞言,路陌寒心情甚是沉重。
風塵子已是這異界修為最強之人,他若身死,怕是那魔頭已然破封。
可天火宮,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們都不清楚。
異象持續不久,已然回歸於正常。
很快,蕭哲帶著沈婉婷與路陌寒,走進了千鶴劍宗的山門。
那守門的弟子,只是看了眼路陌寒,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這位天火宮的大弟子,異界各大勢力,不認識路陌寒的沒有幾人。
他們雖是不知,蕭哲為何會與路陌寒在一起。
可他們這位首席長老,能力以及手段,都是他們所想像不到的。
無形中,蕭哲的地位,又在他們心中,得到些許的提升。
這就是他們千鶴劍宗的首席長老,連路陌寒這樣的人都能收服。
有他在,日後取代天火宮,豈不是指日可待。
這些底層弟子,顯然不知即將面臨的風險,思想還停留在,彼此的爭鬥上。
「蕭老弟,發生了何事?」
譚玉山皺著眉頭,望著蕭哲一眾人等,隨後視線轉向沈婉婷,問道:「這位是?」
「我的女人,沈婉婷。」
蕭哲笑了笑,接著向沈婉婷介紹,道:「這位便是人稱逍遙劍仙的譚玉山。」
「老人家好!」
沈婉婷笑嘻嘻的與譚玉山打了個招呼。
對於這劍仙的名號,她在天火宮,也曾聽人提起過。
據說是這異界,除去熊正陽之外,最強的劍道修士。
譚玉山一聲輕咳,尷尬道:「其實老夫也沒多大年紀哈!」
他最怕的就是被人稱之為老人家,他老么?
明明還很年輕啊,還有大把可活的歲月。
隨後,譚玉山仔細打量了沈婉婷一眼,笑道:「不錯,果然是傾城佳人!難怪你小子,捨生忘死,數次闖上天火宮。」
「老頭,你誇人就誇人,喊我的名字做什麼?」 龍傾城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反正她不管,蕭哲答應今晚要給她做按摩。
說什麼,也不能被別人給搶了去。
實在不行,大不了三個人住在一起。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
就是不知那張床,能不能承受住,三個人的重量。
譚玉山抽搐著臉頰,旋即笑道:「這不是許久未見你這丫頭,老夫甚是想念啊。」
龍傾城一把揪起,譚玉山胸前的衣服,哼道:「你堂堂劍仙,何曾變得這般虛偽,早上不還是剛見過?」
「是是是,傾城姑娘說得是。」
譚玉山一臉無奈的看向蕭哲,同時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這個小丫頭,他們千鶴劍宗,簡直無人敢招惹。
然而,蕭哲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邁著步子,走向自己的住處。
「本姑娘才不需要別人來想!」
龍傾城一聲嬌哼,鬆開了譚玉山,連忙跟上蕭哲的腳步。
她那看向蕭哲身後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幽怨。
蕭哲這位做主人的,何曾跟她說過甜言蜜語,哪怕是一句也好啊。
隨即,龍傾城與沈婉婷保持在一個水平線,跟在蕭哲的身後。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目光,產生了強烈的碰撞。
可以預料,蕭哲想要好好休息,估計又是不可能了。
路陌寒畏畏縮縮的望了望龍傾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龍傾城的眼裡,只有蕭哲。
這點,他毋庸置疑。
不得不說,此刻的氣氛,很是怪異。
譚玉山苦笑著搖著搖頭,他的那點顏面,早在遇上龍傾城那一刻,已是落了地。
不過,讓他比較好奇的是。
蕭哲是如何從那天火宮,將沈婉婷給救了出來。
聽說這小丫頭天賦不凡,可是被姬雪當成了寶貝。
能從那瘋女人手裡,把人給搶回來,這異界很難出現第二人。
接著,譚玉山也跟了上去。
天生異象,定是發生了大事,他在想會不會與蕭哲有關。
可以這小子的修為,怎麼可能殺得了風塵子。
踏進房門,就在他想要開口之際。
卻被路陌寒搶先了一步,道:「劍仙前輩,暗夜魔主怕是破封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聞言,譚玉山頓時大驚,說道:「小傢伙,你可莫要開玩笑!」
那魔頭封印在何處,他都不知道,若真是破除了封印,誰還會有活路。
譚玉山心中驚懼萬分,更何況他也算是親眼見證了,暗夜魔主的厲害。
此魔,主修神魂之力,與他等劍修不同,乃是主攻殺伐之道。
他們的力量,更多的是來自肉身,並非神魂。
「他不是在開玩笑。」
蕭哲表情凝重,望向譚玉山,接著道:「天火宮眾人,已淪為暗夜魔主的傀儡,姬雪也僅僅保留了一絲清明。」
「怎麼會這樣!」
譚玉山頓時失神,接著在蕭哲的講述下,終於知道今日之事的過程。
天火宮本就是這異界頭等勢力,他們若是淪陷,特別是姬雪包含其內。
恐怕無需暗夜魔主親自出手,他們已是難以招架。
就在譚玉山心緒難平之際,蕭哲又將在醉閣樓遇到的魔修做了告知。
當然,落雲宗也沒被他落下。
至此,譚玉山才知道,今日竟是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
為了應對暗影魔主,他一整日都在修行。
直至出現這血雨的異象,他才走了出來。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天火宮日前的所做所為,皆有苦衷。
他們眾人眼裡敵對的勢力,卻是這異界最大的功臣。
長久以前,一直封印那魔頭,為他們的太平,遮風擋雨。
「姬雪,是好樣的!」 譚玉山嘆息著說道。
蕭哲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想到,這瘋女人,竟是有此胸襟,她縱有萬般不是,可在大義面前,卻是不曾含糊。」
「可惜了天火宮的傳承。」
譚玉山略有同情,那姬雪為這異界所做的付出,他不可否認。
換做是他,或許都沒有與眾人為敵的底氣。
她一介女流之輩,做到此等地步,實在令他們汗顏。
此事過後,無論暗夜魔主是否被消滅。
可以確定,天火宮將會落寞,乃至於不復存在。
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姬雪那女人,估計會很痛心的吧。
她痛心是一定的,只是她不後悔。
如果重新選擇,她依舊是此般做法。
尤其是遇到沈婉婷與蕭哲之後,更讓她堅定了這個想法。
魔修乃是眾人公敵,誰都逃不過,他們能做的,只有奮起反抗。
逃到世俗,是個不錯的選擇,可那一方的天道,根本不會接納他們。
「有我和路師兄在,天火宮的傳承不會斷。」
沈婉婷手中靈光一閃,已然將那赤水劍握在手裡。
譚玉山霎時張大了嘴巴,略作平息後,說道:「姬雪竟然將此劍交給了你!」
作為天火宮宗門的傳承之物,他自是認得。
或許劍本身,並沒有太過的出色,但卻代表著權利。
看樣子,姬雪那個女人,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
原本,姬雪是想利用沈婉婷對付蕭哲。
可見證她那修行天賦後,立即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那一刻,她發自內心的要收沈婉婷為徒。
「還有這個。」
微微催動靈力,沈婉婷手中閃過一抹耀眼的光束。
光束內,籠罩的卻是一道炙熱的烈焰。
「這是。。。」
很快,譚玉山聯想到了,姬雪大鬧他千鶴劍宗的手段,接著道:「焰火訣!」
譚玉山吞咽著口水,隨後苦笑道:「這女人當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我有一事想不通。」
「何事?前輩但說無妨。」
路陌寒嘴角掛著淡笑,道:「晚輩若是知曉,定會為前輩解答疑問。」
在這位劍仙面前,路陌寒也不敢造次,言語之間,可見尊敬。
譚玉山的實力,在這異界,雖不是最為頂級的存在。
但說到他的為人,路陌寒還是頗為敬佩。
劍仙行事,放蕩不羈,可從未仗著自己的實力,欺壓弱者。
譚玉山點了點頭,說道:「姬雪既然早就知道暗夜魔主的存在,為何不早些將消息告知我等?」
此事,是他最大的疑問。
若是早知有這個魔頭,他們各大勢力之間,又何至於明爭暗鬥。
齊心協力之下,也未必拿那暗夜魔主沒得辦法。
眾人拾柴火焰高,他就不信如此多的修行者,還收拾不了,一個被封印的魔主。
「並非不想說,而是說了無用。」
這雖是路陌寒自身的理解,但他卻是看透了用意。
「此話何解?」
譚玉山皺眉,心中升起些許的不愉快。
莫非是這天火宮,瞧不起他們?
是,他承認,在底蘊上,確實比不得他們。
但千鶴劍宗,也是這一等勢力,就算是有差距,又能差到哪裡去。
天火宮有資格知道的事,他們就沒資格?
世人都有知曉的權利,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我說你還敢號稱劍仙,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想不明白?」
龍傾城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暗夜魔主雖是封印,可也是個危險的人物,他那魔氣能夠腐蝕修行者的心性,誰能輕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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