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易紅鸞女俠,終於讓我們逮到你了,這還要感謝你的愚蠢!」
「你居然會為一群小嘍囉斷後,這種捨己為人當真令人佩服,不過我額外送你兩個字,傻逼!」
黑衣男子一步步的走上前,用腳勾起了易紅鸞滿是憤怒的小臉,不屑的說道。
「哼!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會懂的!白痴!」
易紅鸞目光狠狠的看著黑衣上的刺繡,雖說是武家的人,但她料定,武家背後定有修羅殿支持。
「呵呵,死到臨頭還嘴硬,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男子被易紅鸞氣得臉色通紅,直接拔出匕首,朝著易紅鸞的脖頸回去。
「等等!」
就在這一剎那,一道聲音傳來過來,緊接著又是一道黑影,閃爍而至,直接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看著此男子身上的刺繡,易紅鸞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幕後主使果然是修羅分殿。
「留著她,還有大用!」
修羅分殿的人上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武家人一聽,眼中頓時閃現出陰狠的笑意,不住的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來人,將易紅鸞押下去,通報全城,明日午時,景陽門問斬易紅鸞!」
武家的人吩咐了一聲,轉身離去。
「混蛋!有本事你殺了我!」
易紅鸞一聽,頓時怒喝道,很明顯對方是拿她作為誘餌,來引出她身後的龍鳳殿小隊,從而設下埋伏,來個一網打盡。
「呵呵,別急,你是要死的,只不過不是在今天。」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張小臉蛋了……」
武家人並沒有停留,只是傳來了一句話,他對易紅鸞還真是產生了一些貪念和欲望,只是礙於明天公開問斬,若是對易紅鸞做出什麼,定會影響武家的聲譽。
在武家剛剛建立勢力之初,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所以他也只能忍著。
「小妞,你應該感謝我哦,黃泉路自己走多寂寞啊,有那麼多兄弟姐妹陪你,這才不孤單,不是麼?」
修羅殿的人,瞥了一眼滿臉漲紅的易紅鸞,戲虐的說道一聲,隨即同樣轉身而去。
「混蛋!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
武靈城一處客棧。
吳德匆匆忙忙的來到葉凡的房間,氣喘吁吁的喝了口水,連忙將易紅鸞將在明日問斬的事情說了出來。
「問斬?」
葉凡臉上泛起了一抹冰冷之色,本來打算好好教訓一下武家,然後再考慮和平共處,或者是收編的問題,可現在看來,這些暫時輪不到了。
武家已經徹底惹怒了他。
之前淪為幽冥殿的爪牙,現在抓捕到易紅鸞,還設下毒計引誘龍鳳殿的人一網打盡,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武家死性不改。
他也無需對這樣家族,心慈手軟。
啪!
吟遊詩人拍案而起,臉色同樣冰冷,「走,我們現在就去一趟武家,直接將紅鸞救出來!」
葉凡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經過了闖修羅分殿的事之後,吟遊詩人的膽量貌似長了不少,可是現在葉凡還不想如此,他倒要看看,明日武家如何斬殺易紅鸞!
這也是他最後給武家的一次機會。
……
次日上午。
烈日當空,景陽門處,與以往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以往白天,景陽門附近人員稀少,很多居民都怕碰見打家劫舍的惡霸。
可今天卻一反常態,這裡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修為低微的居民,他們翹首以盼,等待著易紅鸞被押解刑場,時不時再用痛恨的目光,掃視景陽大街上那些身材魁梧的守衛。
易紅鸞雖說初來乍到,但卻贏得了民心。
她敢為老百姓出頭,與惡勢力作鬥爭,這樣的人今日就要被問斬,當真令這些百姓痛心疾首。
同時也對武家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
嘩……
不知道過了多久,景陽大街上的百姓騷動了起來,一匹黑馬拉著古式囚車,在眾多守衛的守護下,緩緩的走向景陽門刑場。
囚車內一個披肩散發,傷痕累累的女子,無力的靠在一旁,見到周圍的人為她送行,顫抖的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側的茶樓上,葉凡和吟遊詩人挑選了一個視角做好的房間,在窗前看著這一切。
當葉凡看到易紅鸞狼狽的樣子事,心裡猶如刀割一樣疼痛,氣憤的拳頭,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
再堅持一下,你所遭遇的一切,我定會為你百倍償還!
葉凡心中喃喃自語道,壓制自己不要衝動,再忍耐片刻,只是他此刻臉色已經十分冰冷了。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吟遊詩人瞥了一眼葉凡,提醒道,隨即便拉著葉凡離開了窗前。
景陽門刑場。
易紅鸞被押解到邢台上,猶如一個羸弱少女一般,癱坐在地上,她很想昂首挺胸站著去死,以顯風骨和不屈的意志,可身體狀況卻讓她做不到。
「所有人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那個便是擾亂武靈城安寧的匪患易紅鸞!」
「經過武家不屑的努力,終於將易紅鸞捕獲,並於今日午時問斬。」
「我武軍代表武家承諾,日後一定圍護武靈城安穩,同任何惡勢力鬥爭到底,同樣我要警告那些宵小之徒……」
台上負責監斬的武軍,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台下確實鴉雀無聲,有的只有不屑的白眼。
對此武軍也不在乎,他要做的便是殺雞儆猴,並不在意這些螻蟻是否真心擁戴,要的只是他們的臣服,哪怕是因為懼怕也無所謂。
武家跟隨幽冥分院混跡這麼長時間,對其鐵血和殘忍的統治,還是表示支持的,同樣也覺得甚是有效。
「呸!」
「顛倒是非,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要知道,正義不會缺席,最多只是遲到!」
聽著武軍的話,易紅鸞強忍著虛弱,拼勁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怒吼了出來。
「哈哈,遲到?你所謂的正義就是你們龍鳳殿的殿主葉凡吧!」
「他還在清遠城躲貓貓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恐怕現在已經到地下等你去了!」
台上的武軍大笑一聲,至少從消息上來看,是如此。
他瞥了一眼天色,目光再度掃向平民,「時辰將至,所有送斷頭酒的人,排好隊,可以進場了!」
說著,他目光批了一眼身邊的侍衛,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