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城門已破,大軍長驅直入,更如入無人之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任誰也沒想到由武昌侯掌舵的昌州竟然以如此快的速度破了。
此消息一出必定天下譁然。
可此時,武昌侯並不知曉他即將面臨之事。
很快他成為天下笑柄從昌州城灰頭土臉地逃出去。
他也決計想不到,當初他入城時有多風光,出逃時就有多狼狽。
岑將軍在大街上縱馬急奔而來,要向他求救稟告戰況時,他正與心腹謀臣商議下一步該如何走
「侯爺,現今天下聞肇和寧遠侯風頭最盛,其餘諸侯勢力不顯,若是我們能趁這次機會拿下應城,以應城的財力定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一心腹說到。
他話一落另外一個謀臣立馬接上話:「沒錯,應城手裡不僅握有雄厚的財力,應青那個女人還把玉璽帶出了京都。
玉璽乃是天下正統,誰得玉璽,誰將來就是正統。」
這話說得別有意味,在天下局勢不明的前期,兵馬,財力地盤最為重要。
可是打下天下後,想要登基為帝,必得得天下認同心甘情願拜服不散後患無窮。
所以應青手裡握著的東西現在誰不眼饞。
比如武昌侯等人就恨不得那些東西通通都握在他們自己手裡。
這樣加上武昌侯本身的兵力天下豈不唾手可得?
「如此也不要緊,應青不知死活來攻打昌州也省得我們去找她了。
此戰將她拿下,先接管了她手裡的兵馬隨後再去應城接管剩下的東西,豈不更好?」
這話一出,行人紛紛點頭滿臉笑意的連連道是。
當然也其中也有人對此並不持樂觀狀態:「應青此人小覷不得,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你們不要忘了,那陶瓚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查信不就死在他手裡,可縱使有他坐鎮京都不一樣被應青給拿捏在了手上。」
經此人一提醒,眾人又回味過來。
阿青當初的確是隻身一人未帶一兵一卒在奉天殿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把皇帝扯下龍椅自己坐上去了。
這事就連武昌侯都不敢說能幹得出來,可應青居然就做了,且還將那把天下覬覦的椅子坐得穩穩的。
至於後來京都的主人為何變成了聞肇,外人便一無所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應青一定是和聞肇達成了某種交易共識。
不然聞肇能好聲好氣地把應青送出京都,還任由她搬空國庫和皇帝的私庫,甚至玉璽都能任她拿走。
這其中的東西足夠耐人尋味。
但同樣應青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在座的也都心知肚明。
此時一直未說話的武昌侯終於來了口,他眼神鋒銳,目露殺氣沉聲說:「本侯不管她應青有多不好惹,犯到了本侯手上,本侯一樣讓她有來無回。」
其餘人也要立即神色肅然地噤聲。
「城門口迎戰的主將是誰,如今戰況如何?」
武昌侯話一落,就有一人抱拳道:「啟稟將軍,此戰主將乃是岑懷山,戰況還未送來,想來是還未開戰吧。」
岑懷山也算武昌侯手底下的一員猛將,他們與匈奴對戰時打過不少勝仗。
哪知這個名字並未讓武昌侯鬆開緊皺的眉頭,他沉吟片刻指著其中一名身披鐵甲的人道:「岑懷山一個人不夠,你去親自領兵,務必要把應青給本侯拿下。」
被點到名的將軍立馬抱拳遵命。
眾人正說著時,岑懷山剛到門口。
他跳下馬,哆嗦這身子地就往裡面奔去。
待到書房時,還沒推門他已經扯著嗓子大喊到:「侯爺!」
這一聲驚得屋內的人刷地一下轉頭向門外看去。
岑懷山踉蹌了兩步上前推開門,此時他面上已經難以保持鎮定。
他滿臉急惶怎麼也掩飾不住。
屋內眾人看剛剛還被他們談論岑懷山如此狼狽地出現只覺得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們明白城牆那出事了。
果然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聽見岑懷山淒聲喊聲:「侯爺,昌州城破了。」
屋內一靜,所有人都有那麼一瞬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侯爺,那應青和她的人都是瘋狗,逮誰咬誰,下手狠辣戰場之上毫無章法,屬下,屬下敗了。」
岑懷山跪在地上額頭貼在地上,不敢抬起去看一眼武昌侯的臉色。
咔嚓。
靜謐的空氣之中想起了聲響,眾人尋聲看去,這才發現是武昌侯將他手裡的筆給按斷了。
他面色陰沉,盯著岑懷山:「你領兵出征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就被人破城而入。
岑懷山啊岑懷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
說到最後,武昌侯幾乎被氣笑了。
岑懷山驍勇善戰,打匈奴都沒敗得這麼快過,還被人攻破城門。
武昌侯差點都以為是在做夢。
岑懷山哆嗦了一下,臉更白了。
他大著膽子抬頭看向武昌侯:「侯爺,應青帶著的都是瘋狗,一有機會便死命地逮著人咬,不咬下一塊肉來,絕不鬆口。
那應青更是一手一個,徒手就能掰斷人腦袋。隨手一甩就就能把人甩出八丈遠。
屬下觀她手段,著實不像凡人。
屬下,屬下確實打不過她。」
說完他又羞愧地埋下了頭。
若說剛剛來的時候還有幾分做秀的假模假樣,但這會兒句句都實誠話了。
但這話也印證了當初廣為流傳的應城之戰的事。
然,武昌侯對於岑懷山的話卻是存疑。
他帶著殺意的目光在岑懷山身上瞥了一眼,而後對剛剛那個身披鐵甲的將士道:「你去,將應青給本侯拿下。」
說完他目光又釘在了岑懷山的身上,「要是李充拿下應青。
岑懷山,本侯就摘下你的腦袋。」
岑懷山身體又是一抖,但誰也看不見的眼底卻晦暗不已。
李充能拿下應青?
他心裡不免嗤笑就是十個李充恐怕也不能拿下應青。
李充領命大步走了出去。
隨即便點齊了兵馬,往城門而去。
在李充往這邊城門走時,阿青已經拿下了城門,並一路往城內推進。
武昌侯的兵僵直已經被殺破了膽。
幾乎不敢迎戰,只得邊退邊逃,原本聲勢浩大的軍隊早已潰散。
一跑得慢了些的兵卒被身後追趕之人一個縱身撲倒在地上,他趕忙持刀立在身前胡亂揮動。
然而卻被人一手搶過,隨後噗嗤一聲,刀被狠狠地插,入身體之內。
這樣的情況不止一一人,幾乎落在身後跑得慢的都是如此丟了命。
情況變得混亂不已,可以說武昌侯的人從來沒被如此追著打過。
阿青騎著馬悠悠跟在身後,杭拾甫和塗西奉則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邊。
塗西奉一手提著劍一手捋了捋鬍鬚,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
「想不到昌州這麼快就拿下了。」
杭拾甫臉上在盪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此戰我們折損不大,應是能把武昌侯徹底趕出昌州。」
說著他一頓,又接著道,「越州說不準也能拿下。」
阿青閒閒地環視了一眼四周。
昌州城很大,斗拱飛檐青磚綠瓦,街道四通八達都還能看出往日的繁榮。
阿青眼清目明,此刻還能透過窗戶紙看到屋內有百姓此刻正偷偷躲在窗戶後面偷看城內戰況。
看到此等場景,阿青嘴角翹了翹,昌州的人膽子還挺大的。
當阿青他們推進至主街道時,遇上了攔路虎。
武昌侯派來的李充帶著大批人馬趕到,將他們阻截在了街上。
李充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應青已經打到了這來。
他目露震驚,面色更為凝重。
應青果然小覷不得。
他一揚手:「弓箭手。」
立馬,手持弓箭的兵卒上前來,而後搭弓射箭。
「李將軍,我們是侯爺的人,不要殺我們!」
「李將軍,救救我們。」
「李將軍。」
「李將軍。」
……
被追殺至此的武昌侯的人看到李充竟是毫不留情要以箭射殺,連忙悽厲喊到。
他們一邊大步跑,一邊又要防止被後面的人追上。
如今也害怕被李充一箭射死。
夾在李充和阿青兩方人馬中間戰敗的兵卒猙獰地瞪大眼睛。
可是李充面色冷酷,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道了一句,放箭。
箭雨襲來,密密麻麻一波過後,又是一波。
李充的人馬有序的換人,箭雨不停。
而這邊,阿青等人反應也極為迅速。
原本追殺敗軍的兵卒雖受傷的沒有護盾,但是他們手腳利落地直接把地上的屍體或者抓住敵人擋在身前。
很快被他們當做護盾的人體就成了刺蝟。
騎在馬上的阿青三人就沒那麼好運氣有人擋箭了。
他們紛紛提劍劈斷射來的箭矢。
而阿青雖手無寸鐵但那密集的箭雨依舊不能傷她分毫。
連連躲數箭,杭拾甫和塗西奉漸漸就不支了。
這麼下去不行,他們不能靠近怎麼再往裡打,說不準還有丟掉已經打下的地方,退出城門。
至此他們只能求助阿青了。
阿青瞥了兩人一眼,隨即就在一夾馬腹往前走。
別人寸步難行,可是於她而言,那些箭雨仿若沒有一般。
連整個身體都無比放鬆,沒有絲毫緊張。
很快她穿過混亂的人群,迎面對上了李充。
李充看著這一幕,瞳孔一縮。
他咬牙道:「放箭,給我殺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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