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趙遠山剛到驛館正好……

  趙遠山剛到驛館正好就撞上阿青他們回來。記住本站域名

  他先是滿臉笑意的地上前向阿青道了一句恭喜,隨後便道出七日後上殿受封之事。

  阿青聽後卻是沒什麼反應,倒是塗西奉聞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他可是沒有忘了當初阿青來京都時說的話。

  京都皇城的那把椅子,終於要換主人了!

  然而誰也不知道,當夜,一封密信被連夜從京都送出。

  ……

  七日眨眼間便過了,入宮那日,阿青一早便獨自從驛館出發,前往皇宮。

  塗西奉,杭箏細娘以及護衛她誰也沒帶。

  不過當塗西奉前腳在驛館門口把阿青送走後,後腳他就坐立難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杭箏本來和細娘商量要不要出去逛街,買點什麼京都特產回去。可是一見塗西奉這樣便有些納悶。

  她納罕地說:「塗伯伯,你怎麼了?」

  塗西奉敷衍地擺擺手:「沒事,沒事。」

  可他這樣哪裡瞧著像是沒事的,連杭箏都不相信。倒是細娘心細,見狀問到道:「塗老爺可是不放心城主?」

  杭箏聞言立馬笑了,她對塗西奉說:「塗伯伯,你看你這不是瞎操心嗎?城主那麼厲害誰還能讓她吃虧?」

  塗西奉看了兩丫頭一眼,沒說話,心想,他這是擔心城主吃虧嗎?胡扯,他這是擔心城主下手太狠,不放心皇宮裡的那些倒霉催的。

  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偏偏要請一尊煞神進宮,也不怕應青把他們皇帝的腦袋擰掉。

  想到這,塗西奉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他們這位城主可是只管幹,不管掃尾的。

  這事要是阿青不留三分餘地,這後續事情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將會被這些雜事纏生,他就頭疼。

  塗西奉一邊暗自思量著,一邊看向杭箏和細娘。

  想了想他有些不放心地跟兩個丫頭交代了一聲:「今日你們兩個就別出門了,好好在驛館待著。」

  杭箏和細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點頭,老實地應了下來。

  或許是受塗西奉影響,杭箏和細娘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這邊驛館中塗西奉的神經都繃緊了,與此同時阿青已經一隻腳邁進了奉天殿。

  隨著她步入殿內,殿中身穿朱紅色官服,頭戴官帽的大臣們全都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看向她。對於應青這個名字他們已經聽過了無數遍,但人卻是真正第一次見。

  出乎意料的年輕,且誰也沒想到被傳得跟夜叉一樣的應青居然會是個身姿婀娜的美人。

  當下不少人都有些意外。神色變得複雜了起來,眼神各異,只是都不大友好就是。

  那模樣瞧著就不像是要歡迎新同僚的,反而個個一副被逼無奈,不得不接受的悲憤模樣。

  畢竟於他們而言,朝堂之上論及天下大事,那是男人的事。可這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來,非要攪進男人的事中,成何體統,簡直是有違綱常倫理。

  從古至今未曾有之,簡直荒謬。

  有的老臣當日聽到這事時就險些氣的吐血,差點就要當朝撞住而亡。

  奈何形勢逼人強,他們不認,那不就是把應城往外推。

  反而直接便宜了應青。

  所以縱使心裡不舒服,個個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但是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阿青走進了殿中,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一個眼風都沒掃向這些人。

  直到站定了,也只是抬眼直直地看向龍座上的皇帝。

  那樣的眼神看得原本神色肅然的皇帝一愣,心裡倏地有些發慌。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漠然蔑視又冷酷。好似下面站著的不是一個即將被他封賞之人,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正在看螻蟻一般。

  皇帝心裡又有些羞惱,隨後他不自覺地又挺了挺腰背,正襟危坐神色肅穆想要在這一刻更彰顯他帝王的威儀。

  只是他原本就眉眼柔和,長相頗為和善即便這會兒臉上掛著一副嚴肅的表情,也少了幾分威懾力。

  阿青看著皇帝,嘴角忽而上揚,臉上露出一絲笑來。

  這皇帝倒是挺年輕的,不過三十幾歲的模樣,雖然看著有些消瘦,但目光炯炯面色紅潤想來身體素質也不差,還經得起折騰。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地看著皇帝和阿青,此時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有了一絲怪異感。

  縱使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皇上,而下位者是應青。

  可兩人怎麼卻像是調換了一個位置,皇上在應青面前無端地矮了一截。

  「皇上!」

  還未等所有人深想,立在最前面的陶瓚突然出列道。

  皇上也被這聲驚醒,他看向陶瓚說:「丞相請說。」

  陶瓚:「皇上,應城主於危難之際救下應城,使一城百姓免受叛軍荼毒,理應嘉獎。」

  這是提醒他,該頒旨了。

  皇上明了,他又轉頭看向阿青,施恩般說:「丞相說的是,應城主有鞍甲之勞,抵抗叛軍流百姓於水火,朕定是要好好封賞。」

  「皇上英明!」

  眾臣拱手道。

  然後過後場面卻是又僵住了,有大臣們覺得奇怪扭頭看去,只見阿青還直愣愣地站在那兒,一點要下跪謝恩的意思都沒有。

  趙遠山一見這場面,心道一聲壞了。

  他想起了當初他在應城宣旨時,應青將聖旨隨手一扔的畫面。

  他之前以為應青那是桀驁不馴,但這會兒看著樣子該不會……

  趙遠山心中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陶瓚皺眉看向她,所有的人都轉頭看向她等著她跪拜謝恩。

  可那人還是站在那兒。

  「應,應城主,快跪下謝恩吶!」

  趙遠山小聲焦急地沖阿青喊到。

  奈何阿青還是沒反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陶瓚眉頭緊鎖,直接大聲道:「應青,你還不跪下叩謝隆恩。」

  阿青轉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加深了臉上的笑意。

  接著她終於動了。

  可是她並未如他們所願跪下接旨謝恩,而是抬腳直接往前走去。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往皇帝走去。

  陶瓚臉刷的一下黑了:「應青你要幹什麼?」

  阿青沒有應他的話,只是繼續往前走。

  奉天殿中滿朝文武愕然地看著阿青,竊竊私語了起來。

  「應青,站住,你這是要造反嗎?」

  阿青依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這下陶瓚怒了。

  「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本相拿下。」

  早已布下的禁軍從殿中涌了出來,拔刀攔住了阿青。

  原來當日趙遠山走後,陶瓚心中不安,為了以防意外便召見了禁軍統領,在奉天殿周圍布下重兵以防不測。

  沒想到今日卻是派上用場了。

  趙遠山臉色微變,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收緊了。

  他實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在最後關頭出岔子。

  他望著阿青的背影,心下覺得可惜。片刻後又搖頭嘆息,覺得這應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皇宮可不是尋常地方,這裡戒備森嚴又怎麼能讓她隨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

  阿青卻是嗤笑一聲,她無視掉殿中舉刀圍在身邊的禁軍,腳下不停依舊往龍座上的皇帝走去。

  禁軍們隨著她進,退了兩步,隨後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便齊齊舉刀向阿青攻去。

  面對這種圍獵式攻擊,阿青只是身子一矮便躲過了自四面八方而來的刀鋒。

  禁軍一刀砍了一個空,還未來得及回身,就見已經站直了身子的阿青抬腳踹向跟前一人的胸前。隨後那名禁軍,直接橫飛出去,身體重重砸到了他身後好幾人身上。

  幾人被這股力道帶到在地,滑行好一段距離才停下,接著他們宛如遭受了撞創哇地一聲嘔出好大一口鮮血。

  而最開始直接承受了那股力道的禁軍胸前已經凹下去了,人直接昏厥了過去,沒了聲息。

  大臣們驚駭地看著腳邊不知是生是死的禁軍,連連後退。

  在這一愣神的時間,阿青身邊倒下的人已經在越來越多。

  她直接一拳轟向舉刀向她而來的禁軍,下一瞬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破碎,血花飛濺,她的臉沾上了幾滴血點子,同時也為她添上了幾分詭異的美感。

  而那些武藝不俗的禁軍在她手裡通通成了紙糊的,一碰既爛得稀碎。

  誰也沒見過這樣血腥殺人的方式,當下還立在朝堂的大臣們,好些個腿軟,臉色煞白。

  還有忍不住的直接頭一偏吐了。

  趙遠山看著這一幕匪夷所思的畫面,腦子嗡嗡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還轉著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就連最為鎮定的陶瓚也是呼吸一滯,他咬牙大聲喊道:「護駕護駕,來人護駕!」

  隨著越來越多的禁軍湧進奉天殿,殿中的大臣不得不退了出去,讓開了位置。

  奉天殿瞬間淪為戰場,死屍無數。

  大臣們遠遠看著不斷倒在地上的禁軍,戰戰兢兢地看向陶瓚,啞聲問:「丞相大人,現在怎麼辦?」

  陶瓚死死地看著殿中還沒有脫身的皇帝,他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

  「去,讓人把皇子們都護好,若是有失,本相砍了他腦袋。」

  最後幾個字,陶瓚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有人領命去了後宮,而留在原地的大臣們面面相覷,臉色愈加白了。

  他們明白這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此時唯一還留在皇帝身邊太監見勢不對,扶起皇帝就要悄悄從旁離開。

  阿青見狀微一挑眉,將手上掐斷脖子的屍體直接甩向那太監。

  太監被突如其來的重物砸中,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瞪著眼就斷了氣。

  皇帝本是被太監扶著的,這一下他也受了衝擊,人又重新跌坐在了龍椅上。

  半邊胳膊都木了。

  但他剛抬手捂住胳膊,扶著扶手正準備站起身時,阿青已經腳下一蹬,一個縱身脫離了無數圍攻她的禁軍躍至皇帝身邊了。

  這下禁軍不敢動了,生怕她直接動手傷了皇帝。

  阿青垂眼看向皇帝,眉目帶笑眼神卻銳利至極地對他說:「讓開,現在這是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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