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客棧內一時間安……

  客棧內一時間安靜極了,剛剛還熱火朝天的景象已經完全消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阿青眨眼,她對於脖子上的刀和手上的鐐銬視若無睹,只是眉目間有被人打擾了的不悅。

  她晃蕩了一下手上的鐵鏈,茶樓內立馬響起了嘩啦啦的聲兒。

  幾名官差互換了一個眼神,而後領頭那人皺眉說道:「把人押回去受審。」

  茶樓門口慢慢圍了不少人看熱鬧,茶樓里的也有人畏畏縮縮地把目光投向這邊。

  聞雁清一瞬不瞬地盯著阿青,似是想從她那張平靜的臉上看清她心裡的想法。

  要說阿青現在有什麼想法,大約是沒什麼想法。

  她只是又晃蕩了一下手上的鐐銬,有些懷疑,這玩意兒能鎖住人?

  阿青這邊正疑惑,挾持著她的衙役聽到領頭的話後,立刻緊緊了手上的刀,把刃又往阿青脖子上貼了貼,鼓瞪著雙眼凶聲惡氣地說:「老實點,起來!」

  那鋼刀鋒刃無比,衙役手下沒有輕重,那刀貼著皮膚,立馬就在她脖子上破開一個小口子,絲絲血跡滲了出來。

  阿青感受到了些許刺痛,她用食指碰了碰脖子,放到眼前一看,上面沾了一滴血。

  阿青摩挲指尖,紅唇一彎,鳳眸流轉,箇中風情讓人瞧了也不免看呆了。

  這時他們好似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原本是長得極美的。

  所有人都被這笑,這眉目風情晃花了眼。

  阿青卻恰在這時出手了,她抬手將杯子抵到了刀刃上然後往外一推。接著又伸手握住那人握刀的手,調轉了方向,向下一用力。

  她出手又快又利落,很難有人能跟上她的動作。

  而那衙役則驚恐地發現,握刀的分明是自己,可是真正操控的人變成了阿青,且她的力道他根本掙脫不了。

  衙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阿青握著他的手,讓他親手將那把刀插,進了他的大腿。

  噗嗤!

  鋼刀穿過皮肉,又斬斷了骨頭最後從另一邊穿出。

  他的腿險些被劈成兩半。

  衙役臉色煞白,渾身抽搐,緊接著才慘叫出聲。

  這一番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阿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垂眼看向躺在地上手足無措,不知該抱腿哭嚎還是該拔出腿上刀的衙役。

  阿青蹲下身子,直接利落地拔出他大腿上的刀,血瞬間噴涌而出。

  那衙役疼得又是哀嚎一聲,滿身的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衣服,他慌張地看著腿上出現的大窟窿。而後用手急切地去堵住那窟窿,想以此來止住凸凸不斷湧出的血。

  這頭他還著急腿上的傷,那邊阿青卻已經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輕輕拉開一個口子。

  口子不深,沒有傷及動脈,只是割破了點皮層,流了點血。

  雖是不嚴重,卻也直接把那衙役給嚇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她雖是沒有直接殺了這人,但先是廢了他的腿,又把人嚇得半死,這人能不能活,還真說不準。

  俗話講,殺人誅心。

  世人只知道阿青會殺人,卻不知道,誅心一道,她也耍得溜,很少能有人,玩得過她。

  全程圍觀了這一切的百姓,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們看得是既痛快,恨不得當場拍手叫好,又鑑於官差在場只能硬生生忍住。

  聞雁清掃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就明白了這裡面的貓膩。

  現今大寧各地官員**的不在少數,從上到下欺壓百姓已成常態。

  百姓們對此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咽下那口氣,憋屈著過日子。

  所以今日他們見到阿青這般對付官差,才會有如此表現。

  不提百姓是何神態,那領頭的衙差臉色變了變。心下忍不住暗自嘀咕,他家大人讓他來抓的這到底是什麼人?這不會是來坑他的吧。

  這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他心裡不安。

  茶樓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衙差頭子現今進退兩難,事情已經到這一步,還這麼多人瞧著呢。他現在要是退,往後這面子往哪兒擱?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橫,咬牙吼道:「還不把人給我抓起來!」

  其他人這才驚醒,紛紛抽刀。

  只是目光一對上坐在那的人,他們也不知怎的,腳就跟灌了鉛一樣,怎麼樣也抬不起來。

  只能舉著刀,防備地盯著阿青。

  仿佛今日來抓人的是阿青,不是他們一樣。

  領頭官差見狀頗為惱怒,他一腳踹到站在他面前之人的屁股上,大吼:「還不給老子上。」

  不過他的打算註定落空,這邊還不等他們出手,阿青已經抬手把手裡的刀擲了出去。

  在衙役錯愕的目光中,那錚亮的刀尖橫空飛來,轉眼間就插,入了一人的肩胛處。

  那人被這股幾道連帶著往後連退數步,最後被釘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阿青勾起紅唇,目光微眯看向其他官差,她攤開手,對他們說了第一句話:「要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官差們面面相覷,這會是真不敢動手了,動了也打不過。

  領頭之人不傻,他緊緊盯著阿青,把人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而後他想起了最近的傳言,忽然,他腦子一個激靈,面露駭然。

  一個可怖的猜想躥了出來。

  阿青此刻才不管他在想什麼,她只是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明明她臉上神態輕鬆愜意,卻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原本以為抓一個女人不是什麼難事的官差們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眼看著阿青走一步,腳就不自覺地退一步。

  那張美人臉,也仿佛瞬間變成了可怕的鬼煞。

  「城主!」

  「城主,您沒事吧!」

  正當所有都屏住呼吸,看著這邊的事態發展時,寂靜的人群中,突然擠出來兩個人。

  正是之前去了首飾鋪子挑首飾的杭箏和細娘。

  她們滿臉著急之色地衝到阿青身邊打量著她,看有沒有受傷。

  阿青看著這兩人來,腳下忽然就停下了。

  杭箏把阿青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確認人沒有受傷後,她又立馬轉身指著方才逃過一劫,正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官差,怒道:「大膽,你們知道這是誰嗎?就敢上來冒犯?

  誰告訴你她是逃犯的?啊,你們長沒長眼睛?站在你們面前的可是我們應城的城主,你敢來抓她?」

  杭箏氣壞了,漲紅了小臉,心裡也後悔,剛剛怎麼就挑釵子挑花了眼,耽擱了這麼長時間,要不然阿青也不會遭這一趟罪。

  杭箏的話一出,阿青的身份徹底展露在人前。

  周遭一直瞧著這一切的百姓,立刻眼神火熱了起來,不少離得遠的人甚至站起來,眺望著,想一睹應城城主的風采。

  他們目光落在阿青身上全是敬畏,好奇。

  而前來拿人的官差可就是另一種臉色了。

  衙差頭子腦子轉得快,他壓下還在狂跳的心臟,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塌下腰背走到杭箏和阿青面前來賠罪:「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應城主,小的罪該萬死。」

  「你知道你該死就好,幸虧我們城主沒受傷,不然你死一萬次也不夠賠。」

  杭箏像只老母雞護崽一樣站在阿青面前,怒氣沖沖的模樣,恨不得砍那些官差兩刀。

  衙差頭子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又連連點頭稱是,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指了指地上血流了一地還不知生死的衙役和被釘在柱子上的人。

  帶了幾分畏懼對杭箏說:「姑娘,應城主功夫如此之高,小的連她的身都近不了,又怎麼傷得了應城主,姑娘說笑了,說笑了。」

  杭箏眼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才見著這麼一副血淋淋的場面。

  她呼吸一滯,咽了咽口水後,撇開了眼睛,又怒懟面前之人:「你們對我們城主不敬,還想抓她,就不興她殺兩個人?

  還有,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城主功夫不高,你就能傷她了?」

  杭箏捏緊拳頭,瞪大了眼睛,仿佛面前之人敢說一個是字,她就要打爆他的頭。

  衙差頭子聽這話,覺得這姑娘有些胡攪蠻纏,神色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繼續點頭哈腰地說:「不敢,不敢。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阿青在背後笑眯眯地看著杭箏,然後動了動手,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結果這一動她手上的鐐銬也跟著嘩嘩作響。

  杭箏立馬轉頭看過來,這一看不得了,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她指著阿青手上的鐐銬,大吼:「你竟敢鎖我們城主?」

  立在她面前之人被吼得一個哆嗦,手忙腳亂地就開始掏鑰匙:「小,小的這就給應城主解開,這就解開。」

  結果掏了半天,鑰匙都沒掏出來,他滿頭大汗,急得不行,最後才想起來。他們抓人從來不會帶鑰匙,就怕犯人中途搶了鑰匙給跑了。

  領頭的,手下動作一僵,半天才抬頭看著杭箏,臉色慘白,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還不快點,磨磨蹭蹭幹什麼?」

  領頭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小的,沒,沒,沒帶。」

  「什麼!」

  兩人掰扯著,杭箏怒氣沖沖。

  聞雁清撿起地上的刀走了過來,道:「還是讓在下為城主除了這鐐銬吧。」

  杭箏扭頭看過去,皺著秀眉看著聞雁清。

  之前聞雁清在應城時,她正禁著足,所以並不認識他。

  這會兒見他突然冒出來,有些疑心這人的身份。

  阿青卻是沒理會聞言清,她直接單手握住鐐銬,然後輕輕用力一掰,那鐐銬竟被她徒手給掰斷了。隨後她又將另一隻手上的鐐銬也掰斷了。

  而後她將壞了鐐銬往地上一扔,啪得一聲重響足以說明這東西有多重,可它在阿青手裡卻變成了紙糊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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