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往京都的車隊,在……

  去往京都的車隊,在途徑禹州的時候被接連下了好幾日的雨徹底給困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路上他們走得慢,說起來趙遠山也是憋著火的。

  原本應城到京都的路程快馬加鞭最多只需一個半月就能到了,但如今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整整兩個月卻還未過半。

  這緣由就出在阿青的身上。

  趙遠山是一心要把阿青快點帶入京中,畢竟不管傳言真假,朝廷對此人的忌憚都不比諸侯少。

  所以要是能儘快帶她進京,也能早點解決禍患。

  可阿青這一路上完全把此次出行當做是遊山玩水。

  遇到好玩的好吃的都要停下來遊玩幾日,沒玩舒心前絕不上路。

  起先趙遠山因從探子那兒得到了關於阿青的一些消息,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好惹,所以他只能是能忍則忍。

  直到他又一次接到丞相來信。耽擱了這麼久,丞相早就不耐了,直接在信中與他發了火。

  直言他再不把人帶入京中,他也不必回京了。

  至此趙遠山實在不敢再耽擱了,只能硬著頭皮找上了阿青。

  這幾日他們都宿在了荒郊野外,空空曠曠鳥不拉屎地地方。

  趙遠山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了阿青已經停留了整整三日了。

  此時阿青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杭箏和細娘一左一右地坐於她兩邊。

  她們面前還放了一個小几,上面放了一個小爐子正煮著茶,另外小几上還放了一碟子糕點。

  那糕點做得別致,又白生生的,看得已經啃了好幾天乾糧的趙遠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或許是這有失他三品大員的身份,趙遠山撇開眼無視掉那碟子糕點。

  正了正臉色,向阿青走了過去。

  他行了個禮道:「城主。」

  阿青接過細娘遞來的茶,掀起眼皮看了趙遠山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見阿青不應聲,趙遠山猶豫了一會兒後只得硬著頭皮道:「此處荒郊野嶺的,無甚可看的,甚是無趣。」

  說著他頓了頓,見阿青不接話,只得又說,「前面再行一天的路程就到了禹州的地界了。

  過了禹州再行半月的路就能入京了。

  京都地處天子腳下,城中繁華,人傑地靈,城主定會喜歡的。不若我們今日早些趕路?」

  他試探地說到。

  阿青聽了他話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直看得趙遠山心口發涼。

  趙遠山扯了扯麵皮想笑一笑,但他臉卻像不聽使喚了,怎麼樣也扯不出笑來。

  正當趙遠山微有些無措時,他身後傳來了聲響,聽動靜來人還不小少。

  他慌忙轉身看去,而後一愣。

  只見阿青的護衛們,已經齊刷刷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這些人平日裡即使什麼都不做站在那兒都有一股凶煞氣,瞧著怪滲人的。

  起初趙遠山還在奇怪,阿青是打開哪兒來的這麼些個厲害的護衛。

  後來探子告訴他,這些人應該都是當初圍攻應城的叛軍。

  他們活下來的都被阿青圈在俘兵營里,以極殘酷的方法訓練著。

  趙遠山又想起來了吊在城內外密密麻麻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瞬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只是這會兒這位應城主把人召集起來要做什麼?

  趙遠山當即想得有些多了,心中也越發不安了。

  趙遠山努力撐住面上的鎮定轉身問到:「應城主這是因為做什麼。」

  阿青沒有理會他,只是飲下杯中的茶,對下面的人說:「開始。記著下手都輕點,傷重了,我可沒藥醫。」

  隨著阿青這話一落杭箏立馬睜大了雙眼,她早就聽說俘兵營里練兵法有別於別處。非同一般。

  想不到現在還能親眼所見,她立刻來了興致勃勃地向前探著身子想瞧個清楚。

  不僅是她,連細娘都好奇地轉頭看了過來。

  而底下的俘兵們一開始看到阿青時畏畏縮縮地不敢抬頭,但聽到阿青說完開始以後,他們身上的畏縮之氣頓消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凶煞之氣,

  他們互相仇視,警惕地看著彼此。

  然後這些人突然開始互相攻擊。

  沒有武器,每個人都是赤手空拳,貼身肉搏。

  這時滿場只能聽見拳頭與肉,體,碰撞的砰砰悶響。

  因為先前已經有了阿青的吩咐,所以他們並不敢下死手。

  出拳幾道都收了幾分。

  但即使是這樣的場景,已經足夠刺激人眼球了。

  不說身處裡面的人,就是旁人見了也會有一種從骨子裡升上來的顫慄感。

  阿青臉上噙著笑意,一邊看,一邊飲茶。看著倒是有幾分消遣之意。

  而這些人此時可不就是給她當消遣的嗎。

  杭箏一邊用手捂住眼睛,一邊又忍不住露出半隻眼睛偷偷從指縫裡往外瞧。

  看到有人一拳打在另一個人的胸前時,她嚇了一跳,不忍直視又偷偷地藏在身心後面,

  但片刻後,她的眼睛又出現在了指縫間了。

  長這麼大,杭箏還從未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她是又害怕又興奮,情緒翻騰地連耳朵都紅完了。

  相比於杭箏,細娘則要鎮定許多。

  戰場她都去過了,這個還有什麼可怕的。

  要說今日這齣與阿青那日城外一戰的場景一比,完全天差地別。

  想到這,細娘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阿青,復又垂下了眼睫。

  而這場中反應最大的則是趙遠山了。

  他看著那些揮拳不停毆打對方的人,只覺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額頭上的青筋鼓脹跳動,攪得人頭疼。

  原來這就是應城練兵的方式!

  這那還是練兵,這練出來的分明是一頭頭餓狼啊!

  而應青早不練兵晚不練兵的,偏偏在自己來找她的時候突然練兵。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警告他啊!

  自覺已經猜到阿青心思的趙遠山,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原本打算軟硬皆施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趙遠山呼出一口氣,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夠,向阿青告辭:「城主先看著,在下告辭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雖是步履還算穩,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倉皇。

  趙遠山走了,對阿青三人並未有任何影響。

  她們依然看著正在搏鬥的士兵。

  可能打死趙遠山他也想不到今日這齣真的只是阿青無聊了,有意折騰俘兵,打算找些樂子而已。

  但有了今日這一出,趙遠山徹底不敢惹阿青了,他只能任由阿青拖拖拉拉地繼續一路,遊山玩水。

  雖然京都的信一封一封地來,趙遠山也急在心裡,但他是真不敢開口了。

  索性那日過後,第三天阿青終於鬆了口。

  趙遠山自是喜不自勝,立馬下令全速前進,這一日他們在天黑之前進了禹州。

  在禹州時,趙遠山心驚膽戰地等著阿青說要留幾日,

  但沒想到阿青卻對此絕口不提,趙遠山見狀鬆了一口氣,他喚來了人,吩咐人去買些日用品和乾糧,打算休整一晚上明日上路。

  但人算不如天算,趙遠山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禹州遭逢大雨。

  禹州大雨直接將他們困在了驛站里。

  趙遠山計劃落空了,他們只能被迫留在禹州,等雨停了方才趕路。

  趙遠山手裡捏著丞相陶瓚再次發來的催他們的信,又抬頭看向外面淅淅瀝瀝不停地雨。

  眉頭緊皺地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驛站里又響起了咿咿呀呀纏綿悱惻的唱戲聲。

  趙遠山只感覺頭疼。

  這是又開始了。

  房內,杭箏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捏了一塊糕點聽著細娘的戲一時間竟忘了吃了。

  當真是如痴如醉。

  阿青則捏著酒杯,雙眼微閉也享受在細娘的戲中。

  不得不承認,細娘的確生了一副好嗓子,現在即使沒有一旁吹吹打打地伴奏,照樣能唱好戲。

  一齣戲終,細娘的聲音停了。

  片刻後阿青睜開了眼睛,舉著杯中的酒慢慢飲盡。

  過一會兒後杭箏也從痴迷中醒來。

  她連忙給細娘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而後讚嘆地說:「細娘你唱得真好。」

  細娘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溫柔地笑了笑道:「杭姑娘謬讚了。」

  「哪有謬讚,真的好,不信你問城主。」

  說完她扭頭看向阿青問道,「是吧城主,細娘唱得真好。」

  阿青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杭箏活潑開朗,細娘溫柔靦腆。

  兩人跟在阿青身邊,平日裡過得也算不錯。

  杭箏雖是每到夜裡躺在床上就會咬牙,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成了伺候阿青的小丫頭,認為自己被坑了。

  但第二日,卻又照常歡歡喜喜地湊到阿青身邊,端茶倒水的活也做得得心應手,一點也瞧不出之前在應城時的嬌縱。

  與此同時,隨著他們在禹州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禹州城中也陸陸續續地出現了許多生面孔。

  畢竟現在光光只是應青這個名字,都能引起各方注意。

  更何況是這個名字還要和京都和朝廷連在一起。

  自從接到應青要去京都的消息後,有多少諸侯夜裡就睡不著覺了。

  而今天下大亂是必然的事,他們可不想再出現一方實力來從他們手上分一杯羹。何況這還是之前從他們手上坑走一大筆錢的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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