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秦寧挑了挑眉，一腳踢開了破碎的羅盤，不滿道：「祖師爺不厚道啊，防徒孫還跟防賊似的。」
萬天樓臉皮子抽了抽，沒好氣道：「玉京山後路為天相門祖師所斬斷，這群傢伙被封了上千年，每幾十年只能派一些行屍走肉的雜碎出來望風，擱誰誰也恨，你少在這裡誹謗祖師爺。」
「要論誹謗，我哪能比得過你。」
秦寧撇撇嘴，而後好奇道：「先前聽玉京山的山炮提起過你，打過交道？」
萬天樓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四十年前玉京山派出來的雜碎盯上了鬼母，被我殺了後其以神性現身和我鬥了幾個回合。」
「怎麼樣？」
秦寧忙問道。
萬天樓又搖了搖頭，臉色頗為嚴肅，道：「不清楚，畢竟不知道寄託神性現身能發揮幾成本事，而且當初鬼相阻攔，無法試探。」
「鬼相阻攔？」
秦寧搓了搓下巴，道：「不太合理啊，按理說現在玉京山的人最想的應該是重新打開後路，兩次盯上嫂子，顯然嫂子身上有他們想要的線索，鬼相的真魂可就在玉京山出不來，外面鬼相門連連失利，他名聲更是臭的離奇，他不想出來收拾我嗎？」
鬼相現在的名聲的確不怎麼樣。
小機靈鬼。
大聰明。
尤其是最近天相大法師熱播，戀嫂癖鬼相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更別提滅黃師之名已經響徹國際。
秦寧發誓，這一系列名頭擱自己身上，那都不能等隔夜，當天就得連帶著對方八輩祖宗都給收拾了。
萬天樓沉吟了少頃，道：「看來鬼相還有別的圖謀，如此一來的話，這玉京山是不去不行了。」
鬼相能有什麼圖謀？
師兄弟現在是不清楚的。
但是有一點他們非常肯定，那就是鬼相干什麼跟著他對著幹就保準兒沒錯。
反正鬼相這逼絕對不會是因為心繫天下所以才會出手阻止。
一個因為小黃片失利就在國際黃片市場大殺四方的貨，絕對沒這格局。
「我會盡力在鬼相嘴裡套出點消息來，不過鬼相門最近行動帶著幾分詭異，你最好分心關注一下。」
萬天樓道。
秦寧點了點頭，道：「明白。」
萬天樓本想在問問鬼母的事，但剛張了嘴，緊接著便是連皺眉頭：「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下。
一陣青煙繚繞，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一片灰燼在地板上晃動。
秦寧眯了眯眼睛，臉色頗有凝重：「鬼相門這又是搞什麼么蛾子？」
鬼母在萬天樓心裡的地位不言而喻。
這次被秦寧當誘餌使了，萬天樓縱然在相信秦寧，也是會有所擔心的。
可這會兒連問都來不及問就匆匆離去。
顯然鬼相門想搞的么蛾子也不小，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想至此。
秦寧便是感覺一陣頭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罵道：「都他媽一群王八蛋。」
罵完後，他又是掏出手機給童妖發了個信息，讓她來天相閣一趟。
最近童妖過的倒是頗為瀟灑。
被鬼相假戲真做的派來當臥底。
童妖本以為以秦寧一身臭毛病，在加上小心眼，心黑手賤的秉性，自己不被折騰死也得折騰的半殘。
但是萬萬沒想到。
自己除了定時給鬼相發一些騷擾簡訊外，也沒怎麼被折騰，這讓她心思頓時鬆懈下來，過起了一直夢寐以求的小資生活，甚至還想找個班上。
今兒個忽然接到秦寧的消息。
她卻是心裡一緊。
本能的覺得自己要被秦寧坑。
有心想將手機關機裝作沒看到，但是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弱女子實在經不起秦寧糟踐，只得是從單人澡堂子裡爬出來船上衣服匆匆來到天相閣。
等到了天相閣。
秦寧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茶。
她臉上的笑容也在進門的一刻妖異起來：「今兒是什麼好日子，讓秦大爺忽然想起小女子來了？」
秦寧慢條斯理的吐了口茶沫子，道：「前不久太忙，把你忘了，今兒拉出來溜溜，以免真忘了。」
童妖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她想走。
但此時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道：「秦大爺這玩笑話真沒意思，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吩咐小女子？」
秦寧抬了抬眼皮子，道：「最近鬼相門和你有聯繫嗎？
譬如某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童妖疑惑，問道：「應該有聯繫嗎？」
「你不是臥底嗎？」
秦寧敲了敲桌子，皺眉道：「我的臥底都告訴我鬼相門有行動了，你身為鬼相門的臥底不會是兩眼黑吧？」
童妖臉皮子抽搐：「應該是什麼不值得關注的小行動吧，犯不著暴露我的那種。」
秦寧卻是道：「鬼相門不會是也把你給忘了吧？」
「你他媽為什麼要加個也字？」
童妖心裡忍不住痛罵。
只覺得自己尊嚴都遭受了踐踏。
秦寧卻自顧自道：「你這樣不行，臥底干成你這樣還不如找個班上，雖然臥底不能有太高的存在感，可特麼不存在也太不像話了。」
「夠了。」
童妖實在受不了秦寧的碎碎念，為了自己的尊嚴，只起身道：「五分鐘！」
說著，她拿出手機去了一旁。
秦寧見此，又是美滋滋的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只是大約過了十分鐘後。
童妖笑盈盈的走了回來，妖異的臉龐上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問到了？」
秦寧問道。
童妖捂嘴笑，而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秦大爺有什麼門路給介紹個工作嗎？
找個班上也挺好的。」
秦寧臉皮子一僵，不悅道：「你到底行不行？」
童妖委屈道：「我也想行啊，但是幽冥那個不男不女的死活不說，我之前跟它有過節，我也沒辦法啊，在說鬼相因為騷擾簡訊的事都把我拉黑了，我聯繫不上他啊。」
「作孽啊。」
秦寧一臉惆悵。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童妖發這麼多騷擾簡訊。
媽的，鬼相這個逼咋就一點承受力都沒有。
區區幾百條騷擾簡訊就拉黑了自己的手下，這特麼怎麼當老大帶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