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要想!
安笙上一世其實是另一個小說世界的女主, 只不過運氣不太好,男主角, 也就是她的丈夫是個狗……不對, 據說是個狼人。
她那個丈夫說是狼有點勉強,可能融合了更多二哈的基因,就不太正常, 她努力維護了六年的婚姻, 卻只能和他越來越形同陌路。
到最後,車禍死了進了主系統, 安笙才知道, 她身處的世界, 是小說世界, 而親眼看著自己費盡心力堅持著, 想要接近的丈夫, 原地變成一條狗……好吧是狼。
安笙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神經病就算了,總是嚇唬人惡作劇也算了, 愛吃生食她也咬牙忍了, 連人都不是就過分了。
但是她不稀罕, 有人稀罕, 原本幫著她還願的穿越員, 和自己的狗丈夫愛的死去活來……
安笙無法理解,心累加上心驚, 果斷選擇放棄女主身份, 她寧願去其他的小世界, 做一個路人甲乙丙丁。
到現在安笙穿越進小世界,雖然帶著個系統, 但是系統裡面的東西她都不懂。
主系統空間的人對她還算友善的原因,只因為和她狗丈夫愛的水深火熱的,是主系統媳婦的一個姐妹。
這種尷尬的裙帶關係,安笙是不想要的,可是不想歸不想,她還是得靠著這種尷尬的關係,勉強維持活著這樣子。
這一次她沒能剛過強大的劇情,還是走了「為男主而死」的炮灰套路,好在她靠著尷尬而操蛋的關係,死了還能有機會再活過來。
安笙是下定決心,活過來之後,絕對離男主角遠遠的,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她能死去活來,有人給她改寫劇情,可是死亡的感覺,那種被鈍器穿胸而過的疼痛,逐漸失血的全身冰冷,卻是深深的刻在腦子裡。
死亡的感覺,是那樣真實而讓人畏懼。
一如她現在面對費軒,就下意識的全身緊繃汗毛倒豎。
眼見著費軒慢慢的朝著自己挪過來,安笙就像是看著死亡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來,她真的不想死!
「你別過來!」
安笙終於忍不住,趴著不太方便,她扭著頭衝著費軒吼道,由於實在太激動,牽動渾身多處傷口,尤其是後背上的,疼的頓時就沒了音兒。
費軒好容易瞞著人,威脅費師帶他過來,他也才能起來活動沒多久,走起來很艱辛,好容易挪過來,安笙一吼,他立即頓住了。
不過安笙吼完,就將臉扣到被子裡,身上帶著小幅度的顫抖,她是疼的厲害,可是看在費軒的眼裡,就是激動。
費軒這幾天,自己在腦子裡,把安笙先前的所有舉動,都按照「安笙愛他愛的能為他去死」捋順通了。
當一個人心裡有鬼的時候,看什麼都像鬼,他把安笙的一些行為過度解讀,連罵個人的樣子,都變成了愛他的形狀。
一開始還是震驚,而後是莫名的開心,再後來,就是想要見安笙,想要告訴她,他願意接受,想試試和安笙好好的在一起。
腦內戀愛,最為致命,尤其是單方面的。
因此安笙聽起來飽含著驚慌的語氣,在費軒的眼裡就變成了激動,看看那略微顫慄了脊背,埋在枕頭裡的臉,和微微發紅的耳根,分明就是開心他來開心的要瘋了!
至於為什麼叫他不要過去,費軒朝著地上看了看,桐四躺屍的四仰八叉,安笙一定是怕他拌到桐四的身上,再摔了。
費軒低頭笑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該死的貼心。
於是他滿臉純情的走到床邊,艱難的挪動一個椅子,直接把凳子腿架在了昏死過去的桐四腦袋上方,然後挪著坐在床邊上。
安笙聽見費軒過來的聲音簡直想把自己悶死算了,好歹悶死了沒那麼痛苦,和費軒湊的這麼近,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發生什麼超自然的房頂塌陷,儀器傾倒,直接再把她給砸死了。
她悶的臉脖子通紅,看在費軒的眼中,就是羞澀至極,就是「愛他」的小心思藏不住了,走投無路只能鴕鳥一樣躲起來!
分析的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理有據了,畢竟人這種生物,天生都帶著自保的神經,在危急的時候躲避是本能驅使,而能夠違逆本能,為護著別人捨生忘死,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愛!
沒有被這麼熱烈愛過的費軒,整個人都冒起了粉紅色泡泡,泡泡升到半空,又噼里啪啦的破碎成萬千小泡泡,撒了一病房甜膩的泡泡雨。
費軒嘴角控制不知瘋狂上揚,把好容易結痂的嘴唇又扯裂了,這已經是這兩天,已經第不知道多少次扯裂。
血漸漸瀰漫出來,他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嘴唇上的疼痛,更加提醒了他先前那個血腥的初吻。
於是嘴角裂的更大,血出的更多。
安笙好容易緩過來,鼓起勇氣轉頭面對費軒,就見費軒裂開血盆大口,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
嚇的「媽呀!」
一聲,要不是身上束縛太多,絕對跳起來跑了,緊張的全身一繃,又扯動傷口,哪哪都疼,頓時又沒了力氣。
「是我來了,」你沒做夢,不用這麼激動!
費軒伸手,緩慢的放在安笙的頭頂,輕輕挑揀著沒有傷的地方摸。
安笙瑟瑟發抖。
費軒眉眼含春,腳下把桐四的一直胳膊踩著角腳底,興奮的當成棍子一樣用腳底搓著滾來滾去,還怪軟乎的!
桐四睡的是真的死,夢中被當成馬拴上了,還有人在給他刷蹄子,不舒服,但是動了一下,沒動的了,索性就沒再理,連個眼都沒睜。
費軒一邊搓滾桐四的胳膊,手指從安笙的頭上滑到她的臉上,「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
費軒得意的說。
你愛我!
安笙完全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費軒的指尖冰涼,安笙實在是對費軒的陰影太大,這一點點涼意,順著安笙的皮膚傳過來,就讓她哆嗦了一下。
費軒一見安笙的反應,更興奮了,嘴唇上的傷口血都要流到下巴也渾然未覺,手指更是不老實的企圖把安笙「羞澀」的小腦袋挖出來,衝著自己這邊。
安笙被他摳的生疼,無奈轉過頭,就見費軒那形象,別提了,頭髮沒型,這幾天沒休息好,臉色白慘慘,最重要嘴上傷口扯開了,血流了一嘴角,活像是她上一世的狗丈夫,每次半夜三更趴窗戶的樣子。
都什麼妖魔鬼怪!
安笙腿是抬不起來,抬起來一腳就把他蹬飛了!
「我有話跟你說,你轉過來嘛~」費軒說話不自覺帶上拐彎,安笙渾身惡寒,轉頭怒目而視,「我沒什麼跟你說的,滾蛋!」
費軒聞言一點也不在意,他已經自認為抓到安笙這個「小妖精」的軟肋,她就是爪子力,其實愛自己愛的要死。
所以安笙說的滾蛋,經過強悍的濾鏡和調音,等傳到費軒被震盪過後的腦殼裡時,已經變成了他同款波浪音「討厭~」
「笙笙,」費軒側頭,把自認為最帥的一個側面,衝著安笙,「我想過了,你既然這樣……」愛我愛的要死。
「我其實對你也……」有好感,畢竟別管是恨的牙痒痒還是怎麼樣,也算想了兩個多月了。
「我們試試吧。」
費軒深呼吸一口氣,耳根悄悄的紅了,眼中都被自我告白,感動出了水澤,沒好意思回頭對上安笙的視線。
可是安笙一句都沒聽懂不說,且不論他說的都是什麼狗雞,她光是看費軒這個刻意擺出來的側臉,就覺得腦殼疼。
嘴角那抹半乾鮮血,多麼像是受到了什麼內傷,側臉的那神情,更像是腦子不太正常,加上一隻手被繃帶困在胸前,這個造型真的……一言難盡。
安笙幽幽的嘆口氣,「你回你自己病房歇著去吧,算我求你了!」
和我保持五米開外,謝謝您嘞!
費軒卻以為安笙是心疼他了,趕緊抽了抽感動了自己的淚水,轉頭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黏膩視線,對上安笙的眼睛。
「不用擔心我……」費軒很快又羞赧的把眼睛轉開,手攥成拳頭,放在自己的面前咳了一下,突然間狗一樣變了臉。
頂著著一副糟糕的形象,伸手撥了下安笙的睫毛,撥的安笙一臉懵逼。
「想讓我親你一下嗎?」
費軒嘴角帶血,冷酷的問。
安笙:……
親你爹!你腦子撞壞了!
「你腦子是不是撞壞了,快去拍個片兒求你了。」
安笙說,「你回你……」
費軒卻不聽她說話,看了她一眼,心說小樣還裝,明明就想讓我親你!
於是他自顧自的傾身下來,但是半路上發現胸前捆著的東西不方便,因為安笙是側著臉的,趴在床上,說以費軒想了想,腳底下踹開桐四的手,拿開凳子,轉而蹲坐在桐四的身上,撅著屁股,撅著血糊糊的嘴,就要湊上來。
一開始還沒看懂費軒是折騰啥,等看懂了之後,安笙深深的嘆口氣,並且將腦袋埋回枕頭裡。
現在的她,跑也跑不了,動也動不了,費軒腦子又壞了,氣不到,罵不走……
我他媽的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呢?
安笙想。
安笙把臉埋起來,費軒好容易找好了角度,伸手戳了戳安笙的臉蛋,「轉過來,我親你。」
你開心死了吧!
安笙手指揪住被子,悶悶的罵了聲,「你可快滾吧!」
費軒停在耳朵里,自動過濾為,「我不好意思啦!」
「快點呀,」費軒又戳安笙的臉,「別害羞嘛。」
安笙把臉又埋的深一點,恨不得和床融為一體,悶悶道,「滾!」
費軒見她耳根紅了,更確定她是害羞,低聲道,「你真可愛……」
可愛你爹!
戳臉蛋的手指頭拿走了,安笙正要鬆口氣,就感覺到一陣呼吸噴灑在側臉,先是後脖子,落下了一個濕漉漉的吻,然後是耳尖,接著是耳垂。
安笙渾身起了一層的小疙瘩,好一會,熱乎乎的呼吸才離開,安笙聽費軒依舊離她不遠處說,「我走啦,晚點再來看你。」
「快走!」
安笙悶聲攆人。
屋子裡沒了聲音,安笙悶了一會兒,沒聽見費軒離開的聲音,她又悶了一會兒,實在悶不住,轉頭看了一眼。
這一轉頭完犢子了,費軒就屏息等著她,掐著她的下巴尖,不讓她轉回去,然後熱乎乎的唇就這麼貼上來了。
這是兩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車禍現場的那個安笙都不知道,不能算。
費軒想了這麼多天,真的貼到安笙軟軟的唇,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總之是連身上的疼都不知道疼了,像是全身都泡在麻藥裡面。
安笙則是想要掙扎,可是費軒看著傷的挺重,耍流氓力氣可大了,捏著安笙的下巴,不讓她轉頭,含著她的唇輾轉了一會兒,舔了舔唇還不滿足似的,試圖撬開安笙的牙關。
費軒停下來,難得認真的,貼著安笙的唇說,「我答應好好和你試試,不是因為你替我受傷,」費軒說,「兩個多月以前,我本來也沒答應分手……」
安笙不敢張嘴說話,費軒還虎視眈眈的企圖衝破她最後的關卡,可是她不說話,費軒就一個勁兒的逼逼。
「我其實算是沒有談過戀愛,」費軒貼著安笙說,「他們都說費藍藍是我的童養媳,其實都是我爸爸和我叔叔胡鬧,我跟她之間從來都沒什麼,我也不喜歡她,你不用顧及她……」
費軒說的真情實意,安笙心裡瘋狂吐槽,你會喜歡的,早晚都會喜歡的!
但是安笙不能開口說話,費軒就當她是默認,「我會好好的,絕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三心二意……」
「笙笙,你乖,張嘴……」費軒輕輕吮吸安笙的嘴唇,安笙小幅度搖頭,嘴裡「唔唔!唔唔唔唔唔!」
「做夢,想都不要想!」
「你說什麼?」
費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用鼻尖蹭了蹭安笙的鼻尖,「讓我來猜猜……嗯……」
「你說,不行,你還沒刷牙?」
費軒的這個結論,是根據上一次他被捅的時候,安笙拒絕他親吻得來的結論。
安笙聞言,呼吸被氣的有瞬間不穩,風水輪流轉,費軒這是在嘲笑她嗎!
「我刷牙了……」費軒說,「早上就刷了,過來的時候還專門刷了一遍呢……快點,讓我親親,一會兒費師攔不住護士了。」
安笙簡直要瘋,費軒說著還來捏她的嘴唇,安笙快速張口,「你刷了我還沒刷!」
她說的非常快,但是想要閉嘴已經晚了,費軒看準機會橫衝直撞,安笙愣了一會兒之後,一口咬在費軒的舌尖上。
可是費軒卻不知道疼一樣,連躲都沒躲,該怎麼親還怎麼親,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快速的顫慄,昭示著主人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雀躍。
費軒的心情有多麼雀躍,安笙的心情就有多麼操蛋。
但是沒有辦法,她現在狀態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根本連躲都沒法躲,只能氣得直翻白眼,費軒的嘴唇和舌尖都流血,兩人呼吸間都是鐵鏽味,還伴著一股淡淡的檸檬味……
費軒確實刷牙了,安笙不合時宜的想,牙膏是檸檬味的。
這一個吻,接的格外纏人,說出來簡直是個笑話,安笙上輩子結婚六年,跟她狗丈夫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婚禮當天,挽著他的胳膊敬酒。
新婚當天就分房,一分分六年,安笙骨子裡是比較保守,至少上輩子的時候是,所以六年,不可能幹出勾引爬床的事兒,那段婚姻留給安笙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哪來的這種親密行為?
所以兩個小菜雞,首次摸索著親個嘴,一個一個搞的眼淚汪汪,費軒是激動,安笙是有氣撒不出來,憋的。
一吻結束,費軒戀戀不捨纏纏綿綿,安笙已經不動了,反正已經讓狗啃了,不在乎多舔兩下,眼不見為淨,閉上眼睛,任由費軒沒完沒了。
不過門外爭執聲,打斷了費軒,看來是費師糊弄不住那個護士,真廢物,費軒舔了舔嘴唇,像一個吃飽了大灰狼,又親了親安笙的臉蛋,「我先走了寶貝,晚一點過來看你……」
「你趕緊走吧大哥……」安笙有力無氣道。
費軒點了點安笙的鼻子,「你什麼時候能改了口不對心的毛病,嘖!」
安笙:……我真他媽!
費軒總算從桐四的身上爬起來,還壞心眼的踩了一腳桐四的手,「這是昏死過去了嗎,」說著又踩了一腳。
直到聽到桐四手指頭上傳來細小的「嘎嘣」,安笙朝著地上看了一眼,桐四趴在地上她什麼也看不見,心裡都給桐四跪了,手指都快讓人踩折了還不醒。
安笙無奈,對上費軒的視線,「你怎麼還不走?」
費軒自動反向解讀安笙的話,伸手又摸了摸安笙的臉,「捨不得我呀,我晚點再來,」說著手指頭還捏了捏安笙的嘴唇,「寶貝你這真甜……」
安笙:……
「你可快走吧,再也別來了我求求你!你這是逼我跳樓啊——」
安笙吼完,怕費軒又發瘋過來親她,趕緊把臉藏進被子裡不看他了。
費軒又摸了她幾下,簡直黏糊的像個娘們,安笙想到劇情裡面對費軒喜歡上一個人之後的描寫,渾身一陣惡寒,
或許因為家庭因素,費軒對於兩人關係的缺少心裡支撐,需要伴侶不斷的給他直白的表達,他才能夠相信兩人關係的穩定性,否則他就會作。
安笙又想到劇情描寫費軒的那些作法,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不知道費軒是誤會了什麼,還是單純的腦子磕出了毛病,竟然說要跟她在一起。
而且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她罵人,費軒還嘻嘻笑,明顯已經瘋了!
她跟瘋子說不清楚!
她只要好一點,但凡好一點,立馬就跑,躲起來!
費軒總算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安笙側頭躺在床上,嘴唇上還沾著費軒嘴唇上沾的血跡,眼神空洞,失魂落魄的趴著,她越想劇情越害怕,費軒是一個偏執狂。
就連費藍藍那樣溫柔的性格,費軒和她在一起之後,還能作出花來,作到費藍藍想跑的地步,可見費軒殺傷力何其巨大,她絞盡腦汁,琢磨著該怎麼能把費軒給掰過勁來。
終於有護士進來,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還睡的呼呼的桐四,立刻到,「這人怎麼就在這睡了!」
叫了幾聲沒把人叫醒,無情的蹲在地上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啪,扇桐四的臉。
桐四被搞醒之後,爬起抹了抹嘴邊可疑的水漬,然後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我手指頭怎麼這麼疼……」
「快點起來出去,」護士給安笙換了輸液,催促桐四,桐四連忙點頭,護士走了之後,桐四還在鼓搗他的手指頭,皺著眉越甩越覺得疼。
「去骨科看看吧……」安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聲調毫無起伏道。
桐四好歹睡了一覺,還算挺香的,又揉了揉眼,看了安笙一眼,然後震驚的指著安笙嘴唇邊的血跡問,「你這是怎麼了!」
安笙白了他一眼,心說費軒在你身上連坐帶踩那麼長時間,你睡的跟個死狗一樣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但是見桐四眼下依舊青黑,並沒有因為睡這麼一會兒好轉,而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自己跟費軒扯到一塊受了傷,他爸爸才這麼折磨他。
安笙動了動嘴唇,只是說道,「沒事,讓狗咬了……」
「狗?」
桐四震驚,「重症監護室還能進來狗?
去投訴他們!」
一個兩個都是智障,安笙疲憊的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說話,桐四沒呆多久,擰了個毛巾給安笙把嘴角的血跡擦了。
還真找護士去理論,讓護士長連被費師糊弄的小護士,加上在監護室睡著的桐四,一頓狗血臭罵,這才知道費軒來過了。
終於消停下來,安笙腦子裡繼續琢磨著,怎麼跟費軒把話說清楚。
說那種關頭上她護著費軒,只是為了她自己的命?
她又不能劇透,這話說出去誰能信?
安笙想的腦殼疼,想來想去,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晚間的時候,護工過來餵安笙吃了一些流食,又簡單洗漱了下,擦了擦身子,安笙舒服了,就不再想亂七八糟的,迷迷糊糊又睡著。
等再醒的時候,是被臉上戳來戳去的手指頭弄醒的。
屋子裡面只開了一個牆壁燈,還有各種儀器的光亮,光線很暗。
安笙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一打眼,求生欲致使她憑藉昏暗的光線,迅速認出這人是誰。
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發緊,嘴唇……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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