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帝都還浸在似醒非醒的夢境中。
霧藍的天空浮著綿軟雲靄,機場裡的人不多,亮如白晝的機場大廳里,只有寥寥幾個人在等待登機。
計算著時間,寂歌那邊也差不多到下課的點了。
現在還在機場兢兢業業候著的狗仔不多,蔚晝遮掩得敷衍,淺茶色瞳眸如同無機制的寶石,透著冷感的涼意,他朝一旁跟著的經紀人頷首:「張哥,我該登機了。」
大清早就跟著一起起來的張哥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含糊點了點頭,咳了聲:「這半個月,你們記得收斂點。」
少年抿唇笑了下,低調的拉了拉羽絨服的帽子,修身的羽絨服並不顯得臃腫,反而越發襯得他體態挺拔修長。
蔚晝這幾個月的通告減少了很多,有意識地在為退圈做準備,現在粉絲圈裡已經有了不少謠言,不過因為正主一直沒有正面回應,所以都是人云亦云而已。
*
雪是從睡前開始下的,到現在都還沒有停。
寂歌迷迷糊糊地抬頭,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裡,不太願意起身。
冬天起床真是對意志力的極大考驗。
她吸了口氣,感覺狀態比睡前已經好多了,這具身體雖然看起來很柔弱,但一直沒有放鬆鍛鍊,所以體質屬於較好的那一掛。
門外似乎有腳步聲響起。
寂歌停下動作,眯著眼睛看過去,並沒有起身。
幾秒鐘後,門被推開,少年進來,走到她床前,自然地探手去觸碰她的額頭,溫度已經不燙了:「退燒了。」
「只是小感冒,睡一覺當然就好了。」寂歌伸手,任由少年把自己抱起來,公寓裡有暖氣,所以也不會冷。
她握著亂糟糟的發尾,隨意地梳理了一下,踩著毛絨絨的拖鞋去洗手間洗漱,沒回頭問。
「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蔚晝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乖巧聽話得不像樣,堅持做個有問必答的好孩子。
「難怪我之前發消息你也沒回。」寂歌小聲嘀咕,本來她還以為蔚晝又在工作,或者還沒起來,所以也沒有繼續問。
「出去一下,」寂歌橫他一眼:「我要換衣服了。」
蔚晝順從地出了房間,他這麼聽話,總讓寂歌覺得心裡發毛。
攻略目標沒幾個傻白甜,就算看起來再人畜無害,也很有可能是個隱藏很深的白切黑,她翻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此深有體會。
寂歌出房間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規規矩矩放在客廳的行李箱,她揚聲問:「阿晝,你能在這裡住多久?」
「半個月。」蔚晝揉了揉眉頭,廚房裡沒什麼人氣,顯然主人不怎麼涉足這裡,他找出放在冰箱的雞蛋,不太熟練地磕破殼,準備給對方做個煎蛋。
半個小時後,寂歌享受了一頓由蔚晝主廚的早餐,生活廢柴雖然現在依舊不太能自力更生,但和以前比,已經進步了很多。
女孩扎了乾淨的馬尾,露出一截細白脖頸,短簇的發毛絨絨的散開,落在細膩頸邊,她喝了一口牛奶,問:「這半個月都用來陪我嗎?」
「嗯。」蔚晝言簡意賅,垂著眸安靜地吃早餐。
暫時兩更吧,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