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種馬文里的天下第一美人十二

  「什麼?宋真君和妖女有染?!」

  昆吾宗的長老們面面相覷,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們早知道宋真君於男女私事上德行不佳,但以往和他糾纏的女子都是些天音宗、峨眉宗的名門正派女修,現在他居然連妖女都不放過?

  他就飢不擇食到這等地步?眾長老們皆痛惜扼腕,但沒有一個人質疑雲月璽說的話,在他們心中,宋成璧確實是個為了美色不顧宗門利益、不顧大義的人。

  雲月璽道:「的確,蛇方族的妖女骨心兒用毒蛇害人,手上人命無數,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醫女綠芽,以活人試毒,同樣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如今綠芽的屍體已經被苦主家屬分屍,神醫谷也宣布將叛徒綠芽逐出師門……這兩名女子惡行累累,但是,宋真君全力維護,此事,火靈秘境的諸多弟子親眼目睹。」

  一個面目沉穩的弟子被挑選為證人,他也道:「是,宋真君多番維護那兩名妖女,在別人來尋仇時,也是宋真君全力保護她們二人,現在,此事已經傳遍修真界。」

  昆吾宗的長老們全都嘆息,昆吾宗乃名門正派,如何能支持妖女?

  「那,宋真君為何沒回宗?」到底是一個洞虛期修士,難道說走就走了,就為了別的妖女?長老們目露同情地看向雲月璽,月璽容貌冠絕天下,可是宋真君卻再三負她,她此刻定然憂思。

  雲月璽卻一臉平靜,面上沒有一點該有的悲戚。

  她攤開手掌,手掌中有一錦盒,錦盒內部汪著一潭血,以及一個拇指大小的蟲子。

  「這是什麼蟲?」長老們紛紛看向這個蟲子,被蟲子怪異的長相噁心到,他們本能地不喜歡這隻蟲子,察覺到它身上有股陰冷氣息。

  「這應當是蠱?」一個對蠱蟲略有研究長老驚疑不定,這看著像蠱,但是似乎並不簡單。

  「這叫情蠱。」雲月璽輕聲道,「屬於無相至寶,它的功效是,令受蠱者對施蠱者情深一片、生死不悔。施蠱者遭遇危險,受蠱者哪怕是不要命,也要為施蠱者抵擋,施蠱者若是不幸身死,受蠱者同樣填命。」

  情蠱的大名,眾長老稍微聽過,這等控制別人心神、人生的至寶向來為正道不齒。但是情蠱並非人為能煉製,都是天生地養,格外珍貴,因此,沒興盛起來禍害整個修真界。

  「月璽,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金坼長老,也就是之前保護過雲月璽的長老問道。

  「你手上又為何有情蠱?」那名對蠱蟲頗有了解的長老皺眉,「師尊曾告訴過我一個秘辛,情蠱是子母蠱,你手上這只是子蠱還是母蠱?」

  雲月璽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因為我曾身中情蠱,所以知之甚詳。」

  她輕言細語,青鴉般的羽毛投在細雪般的肌膚上,美貌中帶了幾分孱弱,使人無端心生憐意。

  「你……中過情蠱?」金坼長老大驚失色。

  「是,宋成璧給我下的情蠱。」雲月璽面無表情,她似乎竭力鎮定,但是眼中不可控地流下一行清淚,卻並不痛苦,仿佛一切痛苦和迷惘都被她甩在身後,現在美人垂淚,只是悲嘆曾經。

  「我從未愛過宋成璧,他為了控制我,給我……下了情蠱,之後我渾渾噩噩,我明明覺得宋成璧沒一點值得我心動的地方,但偏偏控制不住地愛他。他帶回來諸多女子欺辱我,我心生厭惡,卻不得不做出爭風吃醋的舉動,那段時間,我比死了還難受。直到柳家姐妹搶奪我救父親的幽魂花,宋成璧明知幽魂花對我有多重要,卻要拿去送給別人,我受了這樣的刺激,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僥倖發現了我識海中的情蠱……」

  諸位長老全都聽愣了,他們一直以為雲月璽和別的女人一樣,愛宋真君愛得不顧臉面,原來,她從未愛過宋真君?!

  那宋真君他……不,運用情蠱的人算什麼真君,魔君還差不多,宋成璧他早就給雲月璽下了情蠱,他把這樣的天材地寶用在雲月璽身上,但之後又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他到底愛誰?究竟圖什麼?

  眾位長老都不知道。

  雲月璽在空中捏了一個幻影術,照出自己識海內的景象,情蠱子蠱果然還在她識海內,情蠱長得並不猙獰,但無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人的本能。

  金坼長老等人這下全信了,本來也是,他們看著雲月璽長大,當初宋成璧追求雲月璽,雲月璽義正辭嚴地拒絕,沒道理後來忽然就愛得死去活來。

  他們看著雲月璽美麗的面容,都生出一絲自責和氣憤,自責在於昆吾宗堂堂大宗,雲月璽乃是宗主之女,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遭遇了這樣的算計。氣憤在於宋成璧枉為昆吾宗弟子,居然對同門下此毒手。

  「宋成璧情蠱之事敗露,再加上他在火靈秘境內受了極嚴重的傷,之後修為最多升至合體初期,他不敢回宗。」

  「他若是回宗,我們必清理門戶!」金坼長老肅然,宋成璧雖修為比他高,但是他犯了這等大忌,如何能再做昆吾宗魁首?

  其餘長老也紛紛應是。

  雲月璽禮數周到地朝他們道謝,她知道,如今長老們一邊倒地支持她,是因為宋成璧的修為下降至合體初期,如果宋成璧還是洞虛期,長老們只怕有半數會反對和宋成璧為敵。

  這就是雲月璽之前不向長老們說清情蠱之事的原因。

  雲月璽再問向之前了解蠱蟲的長老,情蠱極神秘,能知道情蠱是子母蠱的人極少,她想問問這個長老是否知曉情蠱破解之法。

  那長老沉吟一下:「我曾聽師尊說過,情蠱乃是集天地間痴男怨女求而不得、愛而不能的極情、極怨之物自然生成,此等邪物,最是怕世間濃烈威嚴之物。」

  「火?」雲月璽下意識問到,「我曾想過用火灼燒情蠱,但是,我的火對情蠱毫無作用,反而會使得它反噬。」

  難道是她的無相冰焰還算不上世間最濃烈威嚴之物?

  她的無相冰焰乃是集世間最神秘的無相火靈根、媧皇傳承里的冰霜之眼以及太陽神殿裡的火靈而成,這等神物都還不夠格的話……

  雲月璽斂眸。

  那長老撫須道:「普通的火自是不行,我師尊羽化前,曾對我說世間火種皆有排名,如廣為人知的琉璃淨火排名第十六,三味真火排名第五十七……這些火種若被任何一名修士得到,皆能使他們扶搖直上。而這世間最奇珍的火則有三種,排名第三的叫混沌惡火,此火生於混沌時期,集混沌凶獸們的惡意而生,為惡火,乃是世間最邪惡之物,排名第二的叫無相冰焰,此火更為奇珍,火中淬冰,外冷內熱,此火無任何克制之物,哪怕是水種第一,也無法克制它,它代表著無儘可能。而排名第一的,是鳳凰火,天地初生便生龍鳳,比起龍族善欲來說,鳳凰具有世間一切美好品德,它們忠誠、專一、天生威嚴,和神龍分庭抗禮,這還是在神龍占據人數優勢的情況下,鳳凰火便是世間排名第一的火種,哪怕是混沌惡火在它面前,也只能俯首稱臣。」

  「更為珍稀的是,並非所有鳳凰都具備鳳凰火,把水系、木系的鳳凰除開,火系的鳳凰也有可能擁有三味真火,只有極少的、萬里挑一的鳳凰才有可能擁有世間最濃烈威嚴的鳳凰火,而別的種族,哪怕是翻了天,也絕不可能擁有鳳凰火!」

  事實上,哪怕是擁有前一百名的火都足夠在修真界橫著走,更別說鳳凰火、無相冰焰、混沌惡火了。

  這位長老一番激昂陳詞,言談中對傳說中的鳳凰極為推崇,惹得雲月璽心裡也生起對寶物的嚮往之心。鳳凰火真的就比她的無相冰焰厲害?怕是不見得。

  但是,她忽然想到一個常識:「修真界……哪還有鳳凰?」

  在這個世界,神龍因為太過重欲,早已玷污乾淨了自己的血脈,它們和牛、馬、龜等不可描述,來者不拒,生出一堆貔貅、饕餮……血脈生生被弄砸,哪怕是現在的龍,也只是普通水族,再不復神龍威嚴。

  鳳凰則走入另一個極端,他們眼界極高,將非甘泉不飲,非梧桐不棲的習慣貫徹到找對象上,能入他們眼的同族都少之又少,更別說別族。鳳凰本就稀少,起初,鳳凰族長還逼著小輩成親生小鳳凰,據說是生生逼死了兩隻高傲的鳳和凰,那兩隻哪怕死,也不和對方將就……

  高傲的鳳凰可能就這麼硬生生滅絕了。

  雲月璽一陣牙酸,對於神龍的隨性和鳳凰的驕矜都無言以對,這兩個種族,哪怕稍微向對方學習學習,都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也不能笑鳳凰,畢竟,她如今還仰仗著鳳凰。

  昆吾宗宗主需要鳳凰血,她需要鳳凰火。

  雲月璽朝長老行了個大禮:「請長老告知月璽,何處還有尚存的鳳凰血脈?」

  這位長老用了如此多的語言敘述鳳凰,如果世間真的一隻鳳凰都沒有了,長老怎麼會誇誇其談,給她希望再給她絕望。

  果然,那長老撫須一笑:「此事世間可能只有我知曉,師尊曾告訴我,東南方向的淮南仙山,有一座飛影城,城中曾有鳳凰真氣,據說,此城城主世代都供奉著一隻鳳凰,鳳凰壽命極長,此時,它定然還存活!」

  雲月璽深吸一口氣,一隻鳳凰……

  這隻鳳凰有多大可能有鳳凰火?不,那不是重點,雲月璽斂眸,假如世間真沒了鳳凰火,只要她殺了宋成璧,現在情蠱子母都在她手中,一樣不會影響她。

  她此去,一定拿到鳳凰血救人便是。

  飛影城,她非去不可。

  雲月璽和眾長老們商議好,她再踏著月色,出了昆吾宗的議事廳。

  雲月璽纖瘦的身影融入茫茫的夜色中,身後還要等待議事的長老們嘆了一口氣,若雲月璽沒這樣的外貌,她修真之路定要好走得多,至少不會被人惦記至此,以那般珍寶來構陷她。

  人啊,就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雲月璽去了昆吾宗宗主睡著的密室,昆吾宗宗主是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他乃是洞虛期真君,昏迷的原因據說是閉關時出了岔子。

  雲月璽不知真假,她當時修為太低,洞虛期真君的修為問題,沒人會告訴她。

  別人只是通知了她,說父親昏迷,她一時間便若失去了主心骨,她修為低,但是,仍拼了命地去尋幽魂花,在得知父親被耽擱了救治時間,徹底不會醒來時,更是悲憤自盡。

  「父親……」

  雲月璽伏在昆吾宗宗主身旁:「月璽幸不辱命,如今恢復了自由身……我能全力救你了。」

  不用再被可笑的、被動的情愛束縛住手腳,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她有自己的目標。

  如今只差一味鳳凰血。

  雲月璽又在密室待了會兒,才出去鞏固修為,她吸收了火靈,再翻出宋成璧儲物戒指里還殘留的一些靈丹妙藥,如此多寶物加持下,雲月璽直接閉關,五天時間從元嬰中期一舉突破至出竅中期,足足升了一整個境界。

  但宋成璧極有可能恢復至出竅、分神、合體的合體初期,比雲月璽高整整兩個境界。

  如今宋成璧在暗,雲月璽在明,更為棘手。

  雲月璽要儘快得到鳳凰血,喚醒昆吾宗宗主。她帶上合體期的金坼長老,和那名了解蠱毒的銀山長老,一齊前往飛影城借鳳凰血。

  兩名合體期修士,希望能幫助她順利拿到鳳凰血,要是運氣好有鳳凰火便更好。

  雲月璽帶上許多奇珍異寶,救醒昆吾宗宗主,是整個宗門的大事,宗門也甘願出力出錢。他們暗中出行,避免宋成璧的打探。

  雲月璽面無表情,眉宇間泛著一絲凝重。

  宋成璧和她結了死仇,定然會前方百計阻止她救昆吾宗宗主,昆吾宗守衛嚴密,諸多合體期修士拱衛,宋成璧傷不了昆吾宗宗主,那麼他必然會選擇破壞雲月璽得到鳳凰血的行動。

  雲月璽在思索,宋成璧知道飛影城有鳳凰的事情嗎?

  答案是他知道。

  但那又如何,他受了無相冰焰的灼燒,哪怕是開天金蓮也不能讓他那麼快恢復健康。雲月璽算好時間差,向飛影城方向快速趕路。

  與此同時,宋成璧從某處紅帳中醒來。

  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修半躺在宋成璧胸膛上,她上身是漂亮的美人狀,下半身則是一條粉光粼粼的魚尾,這是一個人魚族的女子。

  魚媚媚眼如絲地看著宋成璧英俊的面孔,伸出手指輕點他的胸膛,宋成璧胸膛上是一整片疤痕,全是雲月璽給他留下的,深若見骨。

  魚媚嗔道:「你身上的傷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看,我都說給你用生肌膏治好,這古怪的傷口一次治不好,幾次難道還治不好嗎?我這就去給你拿。」

  她魚尾一動,欲要從紅色的貝殼床上下來,搖曳著尾巴。

  宋成璧反手拉住她的手:「不用。」

  魚媚哼道:「你就是不願意治那傷!宋真君,我都聽說了你的事情,你在修真界和好些女子都走得近,而且,你還喜歡一個叫雲月璽的女修,人家可不喜歡你,你就給別人下情蠱,現在全修真界都知道了這回事兒,那女修還說啊,她從未愛過你,曾經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的名聲都被她害到這份兒上了,現在修真界都說你不堪為正道真君,你難道還喜歡她?」

  喜歡嗎?

  宋成璧曾經多麼信任雲月璽,不管是不是因為情蠱,但他確實深信她。

  他自認為,他也並非全對她不好,火靈秘境中的火靈,他是向她承諾過給她的。可一轉眼,雲月璽不只殺了靈犀她們,還意圖殺他,活剮了他六十八劍!

  宋成璧心中充斥著被背叛的怒火以及別的旺盛的情緒。

  他忽而拉過魚媚,魚媚瞬間躺倒在宋成璧身上,宋成璧似是解釋:「本君留下此傷,只是提醒本君,再不重蹈覆轍。」

  他壓上魚媚。

  魚媚笑得花枝亂顫:「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還喜歡那個賤人……」

  她話沒說完,宋成璧便堵住了她的嘴。

  人魚族是天生的爐鼎體質,而且,人魚體內有水龍血脈,這大大加快了宋成璧的恢復速度。

  一番酣暢淋漓的激戰後,宋成璧懷中抱著魚媚,魚媚氣喘吁吁。

  宋成璧道:「媚兒,明日隨本君啟程去飛影城。」

  「去那個地方做什麼?」魚媚撒嬌。

  「本君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她殺本君摯友,更是險些毀了本君根基、害了本君性命。」宋成璧此生從未栽過這麼狠的跟頭,若不是開天金蓮,他此刻早已隕落。

  宋成璧摟著魚媚,雲月璽殺他時的情狀在他腦海里浮現,讓他攥緊拳頭。

  魚媚道:「她?雲月璽啊,我才不敢去呢,她這麼凶,要是再把我也殺了可怎麼辦?」

  「聽話。」宋成璧哄道,魚媚是他的療傷聖藥,如何能不帶上,他似是發誓,「本君絕不會再讓她傷害你,哪怕是一個手指頭。」

  他摟著魚媚,閉了閉眼,柳家姐妹、靈犀、骨心兒、綠芽的音容同時在他面前浮現。

  「靈犀、綠芽、心兒……」宋成璧低聲,似是在回憶什麼。

  魚媚聽見,不悅地哼了一聲,不過,她才不跟死人計較呢,宋真君現在是她的,就夠了。

  昆吾宗到飛影城生生隔了兩片海,雲月璽帶著二位長老全速趕路,也用了整整七天,才飛到飛影城外面。

  「飛影城看起來偏僻,但是這裡靈氣濃郁,地處海道要塞,這兒的修士、財富都非常多,此次我們上門,必定得放下架子,我們昆吾宗雖是名門大宗,但是飛影城和我們並無利益關係,它也不仰仗我們,論實力來說,我們還很有可能打不過他們,更別提我們這次來是有求於人。」銀山長老提醒道。

  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還逼迫一臉嚴肅的金坼長老也笑得跟朵菊花一樣。

  雲月璽比金坼長老要上道得多,從某些方面來說,雲月璽也是能屈能伸之輩。

  她瞬間眼神文雅,容貌傾國,使人一見就止不住的心生好感。

  畢竟是來求鳳凰血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雲月璽等拿出身份證明,成功進入飛影城,不過片刻,就有人騎著高大獨角獸飛奔而來停在他們面前:「城主聽聞幾位貴客遠道而來,特意請幾位進城主府一敘。」

  「哇……」銀山長老毫無合體期修士的威嚴,發出了一句小小的驚嘆聲,就連金坼長老,眼中也流露出幾分震撼和艷羨。

  雲月璽鎮靜得多,她是來求鳳凰血的,絕不能做出太掉身份的事情,惹人輕視。

  所以,哪怕她喜歡那匹獨角獸,她也面色如常,溫文爾雅。

  別人都是騎馬,頂天了騎個虎、獅、巨獸……這個飛影城裡,哪怕只是通傳消息的護衛,居然都騎獨角獸!

  獨角獸溫和高貴,靈力強大,要是一個宗門有一隻,恨不得供起來,實在是太太珍貴了。

  雲月璽假裝那個護衛騎的是獨角馬而不是獨角獸,她氣度淡然,微笑道:「如此,叨擾貴府了。」

  「請。」

  月昭此時正坐於屏風前,他手中拿了一卷書,說不出的貴氣風雅,焦尾琴隨意放在一旁,他只看向屏風。

  那屏風上流動的哪裡是什麼山水畫,分明熠熠生輝,雲月璽故作禮貌的樣子躍然於上。

  月昭可沒見過她這麼禮貌和善的一面。

  他漆黑的桃花眼微挑,黑髮傾瀉,從地上起身,衣服微動,像是動起來的畫。

  「有趣。」月昭推開門,門外的春光照耀在他身上,一時這萬千春光都沒了顏色。

  「城主,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月昭揮揮手,讓稟告的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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