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戒律堂的幾百棍打完,雲月璽便一臉冷漠地準備去給自己治傷、修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今天的插曲她其實並不意外,否則,也不會早早地準備留影石。在宗門中被欺凌是原身生活的常態,雲月璽既然接受了原身的委託,就不會害怕這些。
她慢慢地用靈氣疏導自己身上的傷,這股靈氣非常舒緩,能起到鎮痛的作用。她身上的傷有點嚴重,如果再節約靈力拖著不治,反倒得不償失。
而且,雲月璽曾經學過的功法特殊,她用靈力治傷時,也算用靈力洗滌經絡,會慢慢改善她的體質,促進修習。雲月璽專心治傷,分出一分神走路,免得被偷襲。
這時,雲如煙已經一臉焦急地去問候被打的弟子,戒律堂坐落於山頂,被罰的弟子們腰都直不起來,正是雲如煙籠絡人心的好時候。
凌雲望築基頂峰,尚能行走,雲如煙便攙扶著另外一名弟子,她俏生生地看著凌雲望:「雲望,這幾位師弟可能沒法走下山,你能不能幫忙攙扶一下?」
凌雲望雖覺得這些在宗門內內鬥的弟子咎由自取,但是,如煙從小就善良,他拒絕不了。
凌雲望也攙扶了一名弟子,這時,三名走不了的弟子還差一名沒被攙扶。
雲如煙眼含期待地望向雲月璽:「月璽,你能幫幫忙嗎?他們已經受完了戒律堂的懲罰,現在,正是冤家宜解不宜結的時候。」
雲月璽又不傻,她現在幫這三名弟子,對這三名弟子來說,是雲如煙幫忙說服她的功勞,他們根本不會感激她。
況且,憑什麼揍了她一頓後,她還得原諒他們?
雲月璽冷冷道:「不能,現在我身上也有傷,我要去治傷,不想浪費時間。」
雲如煙猶豫一下,道:「月璽,你何必這麼……」
雲月璽這下直接不理她,謝過那位堂主後離開。
她回到凌雲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修煉。凌雲宗雖然有眾人欺負她,但是畢竟是正道大宗,這裡藏書閣內的藏書浩如煙海,雲月璽曾為修真者,能從中篩選出好些適合她的功法。
雲月璽習慣了靠自己,要想不被人欺負,變強是首要要務。
她是水木雙靈根,武器是鐵錘,鐵錘這武器重在一往無前氣勢萬千,注重的是以力破巧,雲月璽除了煉體外,便特意在鐵錘表面動了些心思。
她的水靈力能凝水成冰,冰塊附著在鐵錘上,雲月璽在心裡操控著靈力,只見「唰」一下,冰鐵錘上伸出無數冰錐,刺一下就能要人命。雲月璽再緩緩操控著靈力,鐵錘上的冰錐又在剎那間全部破碎,鐵錘上瞬間開出一朵冰花,花瓣十分張揚,再狠狠一咬,雲月璽拿來測試的木板立刻被咬碎。
這幾個招式不錯,鐵錘雖然以力破巧,但是在她修為低時,力並不能占據絕對優勢,只有在這些地方別出心裁,她才有贏的把握。
「啪啪啪」
有拍掌的聲音傳來,雲月璽抬眼望過去,是那位戒律堂的堂主。他拄著拐杖,出現在雲月璽不遠處。
堂主見雲月璽滿臉緊張,嘿嘿怪笑道:「小丫頭,你緊張什麼?老夫修了一輩子,要是躲不過你的禁制,那老夫就白修了。」
他滿是陰翳的眼睛打量著雲月璽手裡的大鐵錘:「你這丫頭,心腸倒歹毒,果然是匹狼崽子。那天你受傷的地方,除了肩膀處的劍氣,恰好都是不妨事的地方,看起來血肉模糊,實際上這才幾天,你就能揮動武器了。」
這位堂主看著雲月璽道:「早有預謀?為了幾個心長歪了的弟子,值不值?」
雲月璽察覺到他沒惡意,便道:「值,這些日子欺負我的人少了很多,我還要多謝堂主。」
這些天,因為她反抗的名聲傳了出去,激起了不少人的怒火。人就是那麼奇怪,不會反省自己欺負人是否正確,一旦他們欺負順手的人敢反抗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他們本來要找雲月璽的麻煩,但是,欺負雲月璽的三名弟子包括凌雲望在內,都被戒律堂懲罰了。他們便不敢在明面上有什麼大動作,只敢偷偷摸摸噁心人,而雲月璽沉迷修煉,基本不出門,也就不會讓這些垃圾再傷害到自己。
所以,上次一勞永逸後,雲月璽覺得直。如果她受的傷看起來不嚴重,想也知道戒律堂的人會繼續偏心。
那堂主看她一臉堅毅,嘿嘿笑了一聲:「你對自己那麼狠,對別人也狠,回凌雲宗幹什麼?聽說,你在凌雲宗過得不算好。」
雲月璽道:「我從小就在凌雲宗修習,凌雲宗對我有教養之恩,所以……」
「說實話,你這副樣子你扯那些虛的我信嗎?」堂主指著累得滿身是汗的雲月璽,別的弟子修煉都有師尊在一旁陪伴,有靈丹妙藥為輔助,這個丫頭修煉,苦兮兮的只有一截木板,更別提靈丹妙藥了。
堂主指了指自己的腿:「你再看看我這副樣子,扯那些虛的你覺得我愛聽嗎?」
雲月璽便一肅然,這位堂主那天提到天魔戰場,這說明他也是凌雲宗的老人,現在腿受了傷,雖然是戒律堂的堂主,但是原身雲月璽在凌雲宗待那麼久,可想而知,這位堂主在凌雲宗也屬於一個「尷尬」人物。
雲月璽從善如流:「因為凌雲宗有靈脈,修煉更快。」
凡大宗門,都有靈脈,越核心的弟子越住在靈氣濃郁的地方,哪怕是外門弟子,住的地方也有靈力。比外面好多了。
那堂主笑道:「果然如此,你這丫頭太歹毒了,我今日必得教訓你。」
說完,他朝雲月璽攻去,招式如鬼魅,雲月璽的大鐵錘揮出去時需要時間,連堂主的邊都摸不到。
她立時便懂了這位堂主在幫忙訓練她,盡師尊之責。
雲月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古怪的堂主會這麼做,但是,堂主不說,她也就不問,當務之急是要增強實力。
在雲月璽修煉的時候,福娃雲如煙也沒閒著。
雲如煙有雲月璽父母的全力愛護,獲得的是雙份資源,還有凌雲望給她關懷,因此,她從來不需要為修煉發愁,她自認她躺著都能修煉,多餘的時間她就拿來討好宗門裡的人。
雲如煙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在凌雲宗,大家都喜歡她,她說什麼大家都會聽。
雲如煙格外關懷了那日被戒律堂懲罰的弟子,她溫柔道:「月璽這人雖然性子粗魯,也不懂禮貌,但是,她也沒什麼壞心眼。」
被懲罰的弟子趴在床上,心有戚戚:「實在是太粗魯了,我第一次見到女修用鐵錘當武器。如煙師姐,您這樣的性子,和那個雲月璽真是親姐妹?」
雲如煙的笑意有些勉強,她雖然占盡了父母的寵愛,但那對父母,的確不是她的親父母。這讓雲如煙面對雲月璽,總有一種不得勁兒的感覺,幸而,雲月璽低到了塵埃里,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雲如煙溫柔道:「我自幼在雲家長大,所以,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妹,但在名分上,我得叫她一句姐姐。」
「怪不得,您這麼溫柔和善,怎麼會有那麼粗魯無禮的姐姐?」那弟子道。
雲如煙這才真心實意地笑起來,笑意又甜又溫柔。她是渡寒真君的親傳弟子,凌雲望的救命恩人,在宗門中地位很高,如今紆尊降貴給這疼痛的弟子擦汗,非常拉近人心。
雲如煙道:「以後,你別再去找她的麻煩了,她性子左,遇見事情愛記仇,我怕她私下報復你。」
她以為她這麼說,這名弟子會更厭惡雲月璽。
沒料到,這個弟子沉吟一下,面上划過幾絲不自然。他想到了雲月璽寒亮的眼睛、不要命的打法,這個弟子微咳一聲:「算了,惹不起她,我躲遠點。」
雲如煙為他擦汗的動作一頓。
為什麼會這樣?之前她說類似的話,弟子們都會更厭惡雲月璽,變本加厲地欺負她,怎麼現在變了?
她本能地感到這名弟子不如以往厭惡雲月璽,心裡覺得疑惑,雲月璽現在越來越粗魯,不應該更受人討厭嗎?
雲如煙帶著一腔疑惑回去。
凌雲宗有大課,這種大課採取開放式講道,其他宗門的人也能去聽。雲如煙雖然不覺得這種大課有用,但是,為了維持她的優秀弟子形象,雲如煙仍然會去。
她沒看到,雲月璽也在那裡。
雲月璽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課桌,裡面被塞了一條長長的蛇,無數人站在旁邊看她的笑話。對於築基都沒築到的女修來說,蛇是很可怕的。
不少人都暗自看雲月璽的反應。
雲月璽什麼反應都沒有,兩指掐住長蛇的七寸,捉出來用手腕一擰,「啪」一聲,蛇骨碎裂,剛才還蠕動的長蛇登時不動了。
她居然徒手扭斷了蛇的七寸。
等著看她笑話的凌雲宗男修們一片安靜,雲月璽冷冷道:「不知道你們誰給我塞的蛇,我很喜歡喝蛇肉湯。」
她抽了抽嘴角,萬分生硬道:「不過,我不會說謝謝。」
她順手把這條蛇放進她隨身裝著的布袋裡,似乎真打算拿回去喝蛇肉湯。
這時,講師進來了,這是一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見她進來,所有人自動坐好。凌雲宗的修士都相互熟識,早挨著一起坐,只有雲月璽孤零零地一個人坐,旁邊的位置過會兒被一個白衣男修占了,她也沒在意。
今天這課主要講的是丹藥的使用,在修煉的哪個階段用丹藥最好,吸收的靈力更多。這位女講師的現場示範是大還丹。
女講師道:「今日,凌雲宗弟子可領取一顆大還丹,別宗子弟若有大還丹,也可拿出來使用。」
她讓弟子把大還丹分發下去。為防有人偷穿凌雲宗弟子服冒領大還丹,大還丹的發放別有規則。
雲月璽坐在底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屬於自己的大還丹。
她皺眉,同樣是凌雲宗弟子,為什麼她沒有?
旁邊的白衣男修見狀,也低聲道:「怎麼你穿著凌雲宗的弟子服,卻沒有大還丹?」
他們這些別宗子弟來得比較遲,也就錯過了凌雲宗弟子抱團欺負雲月璽的場面。
雲月璽皺眉,她非常缺丹藥,並不想忍氣吞聲,於是起身大聲道:「師叔,弟子沒得到大還丹。」
女講師疑惑地看向她:「你是誰的弟子?」
「渡寒真君。」
「原來是渡寒師兄的弟子……」女講師翻翻冊子,「渡寒師兄弟子的大還丹,我已經發放出去了。」
她召來弟子詢問:「渡寒師兄門下四名弟子,兩名外出遊歷,還有兩名在門內,我給了你兩粒大還丹,都到哪兒去了?」
弟子垂頭,瞥向一個方向,猶豫道:「……這,已經發出去了。」
雲如煙淡淡地坐在那兒,心中暗道不好,她沒想到雲月璽會來大課。
以往每次大課,雲月璽都會被人欺負,漸漸地,她識趣就不再來了,現在怎麼又來了?
雲如煙每次大課時,領到的丹藥都有雲月璽那份,所以,她是雙份丹藥,久而久之,直接養成習慣,丹藥一發下來,她就直接吃掉,也不管任何使用方法。
畢竟,她的福運在那兒,怎麼修煉修為都能漲。
師尊平時將所有的丹藥都給了她,雲月璽一顆都沒有,就連屬於雲月璽的築基丹,在雲如煙築基時也用了。雲如煙拿雲月璽的東西已經上癮,現在雲月璽想要回屬於她的大還丹,讓雲如煙感覺非常受冒犯。
雲如煙起身,道:「稟師叔,月璽她修為低微,大還丹對她來說虛不受補,故而,師尊明令月璽不用進補丹藥。」
其實,渡寒真君的原話是:「她拿丹藥也沒用,不過是浪費,從今往後,宗門內發到本尊門下弟子的丹藥,她那份你直接拿走。」
渡寒真君在雲如煙的影響下,非常討厭雲月璽這個徒弟。這個徒弟看著他時非常膽小,都不敢與他對視,修為也低,毫無用處。
女講師皺眉,既然是渡寒師兄的命令——
她正要說算了,雲月璽卻道:「我日夜不輟修煉,現在修為已經漲了,師尊不讓我用丹藥是怕我虛不受補,現在我修為精進,我可以再吃丹藥了。」
說完,她腳步一動,身法迅速地移到雲如煙面前,把她桌上的大還丹盒子拿起來。
雲如煙沒料到她在大課也那麼粗野無禮,正要呵斥時,雲月璽已經打開了盒子。
盒子內空空蕩蕩,一顆大還丹都沒有。
雲月璽幽幽地抬眸,眸子萬分寒冷:「我的大還丹呢?為什麼一顆都不見了?」
她聞到雲如煙身上的氣味,有一股藥材的清香:「你剛才把大還丹都吃了,你吃你的,憑什麼把我那顆也吃了?我再虛不受補,給我的丹藥也該給我攢著,或者直接不發給我,憑什麼屬於我的丹藥,你給吃了?」
眾目睽睽下,雲如煙一襲白衣,十分美麗。但是她現在被生生質問,就像一個賊,偷了東西被苦主逮到。
其他宗已經有人朝她投來奇怪的視線,他們都覺得雲月璽說得沒錯。
即使丹藥現在用不上,也得給她攢著,別人不經過她的同意吃了就叫做偷。
雲如煙在凌雲宗內順風順水慣了,哪裡經受過這種目光,可是,她確確實實把雲月璽的大還丹給吃了,根本沒得辯白。
雲如煙道:「月璽……你修為低微,吃了大還丹也沒用,等之後,我重新賠你一顆適合的丹藥。」
雲如煙沒有多餘的大還丹,雖然師尊和凌雲望溺愛她,但是,他們不會拿丹藥給她堆著,都是她要就給。雲如煙不想找凌雲望他們給雲月璽丹藥,畢竟,雲月璽才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雲如煙不想他們多接觸。
雲月璽冷冷道:「我修為低微不該吃大還丹來增補靈力?」
雲如煙被問得絞盡腦汁編排理由:「你身體太差,大還丹會讓你虛不受補。」
雲月璽直接怒了:「你開口閉口都是我身體太差,你哪裡知道我身體好還是不好?全靠你一張嘴胡言亂語,這樣,我們在這裡封了靈力打一架,我要是輸了,就當我把大還丹送給你,你要是輸了,還我兩顆大還丹。」
女講師看著她們吵鬧,她只是金丹大圓滿,常年遊歷在外,渡寒師兄卻早是元嬰,現在衝擊分神,她根本惹不起渡寒師兄的弟子。
雲如煙面上仍是柔柔的,卻立馬道:「如此,依你所言。」
雲如煙是築基中層,即使不使用靈力,她經過洗滌經脈,體能也比雲月璽強太多。
兩人當即戰在一處,雲如煙用劍,招式飄逸如流雲,白衣翩翩,分外美麗。雲月璽實用得多,一個大鐵錘被她舞得獵獵生風,將姿態優美、在空中旋轉的雲如煙打下來好幾次。
「噗嗤」
有別宗子弟發出笑聲,雲如煙那副硬凹姿態結果被鐵錘打下來的樣子太搞笑了。
他們身為修真者,也沒被雲如煙刻意討好過,所以保持理智。修真修的又不是長相,和妖獸拼殺奪寶時,妖獸會因為你姿態優美不殺你嗎?
雲如煙在眾目睽睽下出醜,大為惱怒。
她這下也不管姿勢了,見到雲月璽的左臂還纏著繃帶,便以為是那天受的傷沒好,雲如煙的劍不斷攻擊雲月璽的左臂。
一個築基中層,專挑一個沒築基的修士弱點打。
雲月璽仍然使著鐵錘,一點都不慌亂,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
雲月璽旁邊那個白衣男修興奮地對前後的人說:「哇!那個用鐵錘的女修叫什麼名字?她也太厲害了,沒築基就有這種實力。」
凌雲宗的人都欺負過雲月璽,因此,沒一個人說話。
白衣男修道:「誒,你們別裝得那麼冷淡啊,我不信你們不期盼著鐵錘女修贏,那個白衣服的女修打架跟跳舞一樣,還吃別人的大還丹,你們應該也不喜歡她吧。」
前後的凌雲宗弟子全都沉默,他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被這樣說,他們居然找不到理由還擊。
白衣男修一臉懵懂,怎麼都不理他?
他非常自來熟,繼續逼逼叨叨:「那個鐵錘女修叫什麼名字?她打架時也太猛了,她在你們宗門一定很受歡迎吧!她叫什麼名字,我一會要認識她?」
不……
所有人都低下眼瞼,這個鐵錘女修在宗門裡很不受歡迎,一直被眾人排擠。
他們有心想向這個白衣男修說真相,但又不知道怎麼說。畢竟,如果白衣男修問他們,你們的排擠理由是什麼?他們根本找不到話來回答。
雲月璽……好像真沒做什麼壞事。
她可能是丑了點,膽小了點……但是這不是被排擠的理由。凌雲宗的男修們不敢相信雲月璽居然會受到別宗人的喜愛,又沒法反駁,只能垂下頭。
這時,雲月璽已經勝了雲如煙。
她拿著大鐵錘,指在雲如煙鼻子上:「還我大還丹!」
雲如煙咬咬牙:「好,我還!」
等大課完畢後,雲月璽一臉冷漠地去找了她:「大還丹,還我。」
雲如煙看著她跟個乞丐一樣,區區大還丹,她那副樣子是覺得自己還不起嗎?
見周圍沒了別人,雲如煙語氣即刻不善起來:「你的丹藥我會還,不用追著我。」
雲月璽道:「不只大還丹,還有我的築基丹,還我。」
雲如煙臉上划過一絲心虛,繼而升起惱怒:「你的築基丹關我什麼事?」
雲月璽扛著鐵錘,道:「你衝擊築基一共衝擊了三次,用了兩顆築基丹,當時師尊不在門內,凌雲望也不是丹修,築基丹可遇不可求,你用的,只能是宗門給我準備的築基丹。」
「之前我沒到衝擊築基的時候,一直沒找你,現在,你還我丹藥。」
雲如煙緊緊握拳:「你父母把你的東西都給我,你師尊也把你的東西都給我,為什麼你學不會認命?你要違抗父母和師尊嗎?」
她無比惱怒,雲月璽卻非常淡定:「我不管,築基丹大還丹都是我的,還給我。」
……
「如果你不還,我就去找凌雲望,讓他替你還。」
「站住!」雲如煙絕對不願意她搶丹藥的事情被凌雲望知道,當即黑了臉:「我沒有築基丹和大還丹,只有別的丹藥。」
於是,雲月璽從雲如煙那裡拿了一口袋丹藥離開。
雖然都是中品丹藥,不如大還丹和築基丹,但是勝在量多。
雲如煙丹藥被拿走,修習速度頓時慢了許多,凌雲望立即發現她進步緩慢,問她,她才說丹藥被雲月璽給拿走了,她是她的姐姐,要她的丹藥她不能不給。
凌雲望眸子一冷:「哪怕是姐妹父母,都不能隨意搶人機緣,丹藥也如此。如煙,你太善良,我去為你要回來。」
他準備去找雲月璽,雲如煙卻拉著他:「別去,我都說了給她,再沒有下次了。雲望,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凌雲望沒法忽視雲如煙的哀求。
但是,雲如煙表現得太善良,讓凌雲望完全不忍心她被欺負。他暗想,下次碰見雲月璽,定要讓這皮厚的女子還回丹藥,並且給她一個教訓。
合適的時機就在不久後的草藥盛典。
凌雲望的計劃雲月璽還不知道,不過,她知道雲如煙的性子,一直在提防著被害。
同時,她也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白雲宮的弟子,一個白衣男修,相傳,白雲宮是這中南十二郡實力最強的宗門,說是宗門,他們更像一個城。
這位弟子叫做楚河,楚河噼里啪啦道:「我們白雲宮就喜歡能打的修士,哪天你跟我們一起去接任務賺點靈石吧。我感覺你真厲害,你那一錘子下去,我感覺哪怕是我們少主在,他的劍也得彎。」
「哈哈哈,我開玩笑,我們少主非常強,所有人都崇拜他。」
雲月璽也想跟著去做任務,她被凌雲宗的人排擠,如果單打獨鬥做任務,她能接的很少。
「好的。」雲月璽散發出自己的善意,「下次草藥盛典,我和你們一起去。」
楚河問她:「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和所有遭遇過暴力的人一樣,雲月璽不願意在無關的人面前說這些事,她道:「我修煉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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