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成為真愛擋箭牌三

  夜涼如水,一勾冷月散發著清輝,將周圍的雲層照得微微發白。Google搜索

  雲月璽睜開眼,眸中還帶著少許靈力流轉的光華,她手隨心動,左手伸出,在空中虛虛一點,她手中分明無紙無筆,空中卻顯現出淡金色的光芒,不到一秒,一道虛印就被雲月璽結好。

  無筆成符、無筆成印,是只有上品捉妖師才會的能力。

  捉妖師之間的區分一則是看靈力多少,二則是看精神力強弱,三則是術法精通程度。雲月璽前兩樣都不缺,哪怕是第三樣,她之前所記的浩瀚功法無一不古奧難懂,那些她都能學會,更別說這些簡易的術法。

  雲月璽稍稍試了試自己現如今的能力,再將身上火紅的捉妖師服給穿好,她把袖箭等物放進寬大的袖子中,腰間別了一柄唐刀,才匆匆下樓。

  現在正值吃晚餐的時候,陸老夫人坐在餐桌旁,正夾著一隻水晶包子大快朵頤。

  陳芷柔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給她布菜,要知道,之前給陸老夫人布菜都是原身的活兒。

  今夜吃晚飯也沒人叫雲月璽,陸老夫人木著臉,峻兒讓她別找事,她勉強能做到,大不了就是當這個兒媳婦不存在,但是對她好,那是不可能的。

  雲月璽本來不餓,見了這個場景也忍不住,她故意走上前:「在吃飯呢?」

  陸老夫人沒說話,擺著譜兒。陳芷柔也安安靜靜在一旁站著,不多說什麼。

  在一個家裡,這樣的漠視也是暴力的一種。

  原身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這種氣,雲月璽唇角一勾,她不在乎有沒有人回答她,徑直上前,漂亮、微帶薄繭的手按在餐桌上,陸老夫人以為她要吃飯,仍然沒說話,她可沒讓人拿雲月璽的碗筷。

  想吃飯可以,自己去拿碗筷,她也不刁難她,就這麼擺著臉色。

  雲月璽看了眼菜色:「水晶小籠包、八寶冬瓜盅、三飛雞、清蒸河鮮……吃得挺養生,聞起來也不錯。」

  她淡淡說了這麼一句,繼而手上用力,「咣當」一聲,整個桌子當著陸老夫人和陳芷柔的面被掀翻!

  菜品湯水灑了一地,滿目狼藉,雲月璽似乎有些嫌棄那些湯汁,沒讓它們濺到自己衣服半點。

  陸老夫人、陳芷柔:……

  陸老夫人眼皮狠狠跳了跳,她想生火,但發現已經生不起來太多火,今天早上雲月璽砸了多少古董奇珍?幾千萬的東西都被她砸了,陸老夫人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似乎習慣了雲月璽這個火爆脾氣。

  她掀個桌子算什麼?她翻了天似乎也不稀奇。

  陸老夫人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你又要做什麼?我吃個飯也礙了你的眼?」

  雲月璽掀完桌子也非常平靜,下一刻,一柄黑色的刀鞘柱在地上,離陸老夫人的腳只有不到一個花生米的距離。

  雲月璽的刀殺過許多傷天害理的妖,哪怕此刀不出鞘,上面所帶來的煞氣也不容忽視。

  陸老夫人渾身僵硬。

  這是兒媳婦?這是女土匪!

  陳芷柔已經嚇得貼在牆壁上,陸老夫人唇角哆嗦:「你、你你要幹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陸老夫人此刻無比悔恨自己之前太過分,把雲月璽給欺負狠了,現在她一反彈,像個混世魔王。

  雲月璽面無表情道:「怎麼不叫我吃飯?」

  她左手執刀,握刀的姿勢有些古怪,中指將刀鞘這麼一抵,雪白的刀刃現出一些,陸老夫人被這麼一晃眼,更是半邊身子都酥了。

  這個瘋子!她當怨婦當久了,是不是瘋了?不就是沒叫她吃飯,至於用刀來逼問?

  陸老夫人此刻心念電轉,想想雲月璽的遭遇,她和峻兒結婚這麼久,峻兒都沒碰過她,她沒有男人的滋潤,還要應付家裡內外的事情……可能真的瘋了,能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陸老夫人啞著嗓音:「你、你在睡覺,就沒叫你。」

  「我在睡覺你們不知道給我端上來?」雲月璽冷著臉,揚聲質問陸老夫人,「我今早上睡覺你知道叫我起來做飯,現在吃飯就不知道叫我,是不是一定要逼我一次性把規矩給你們說清楚你們才知道?」

  她的刀重重地壓在一個翻過去的盤子上,只聽「呲拉」一聲,盤子應聲而碎。

  雲月璽森森道:「你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磋磨我上癮了?」

  陸老夫人被她刀上的煞氣嚇得快暈過去,她幾乎要吐血,這樣的叫好欺負?

  陸老夫人之前見過陸峻的爹捉妖,那大刀一揮,妖獸的頭就不見了。之前原身為著陸峻,被一個愛字和孝字壓彎了脊樑,陸老夫人幾乎都忘了,她這個兒媳婦曾經也是頗具盛名的捉妖師。

  陸老夫人艱難道:「這次忘了,下次一定叫你,廚房還有些,你要不要去端點來吃?」

  雲月璽挑眉:「我親自去端?」

  陸老夫人想起她今天早上在那一邊說我一個千金小姐居然如何如何,然後就砸了她幾千萬的古董。

  陸老夫人道:「芷柔去端。」

  她馬上別過臉,對陳芷柔道:「你還不快去!」

  看來,她被雲月璽的刀嚇得不輕,陳芷柔也滿額是汗,下意識要去端飯菜。

  雲月璽制止她:「我不愛吃別人剩的。」

  「下次,你們吃飯前必須叫我吃飯,如果你們上桌了我還沒上桌,那你們就是沒拿我當一家人。不把我當一家人,我脾氣就不好,會做出點什麼我也不清楚。」雲月璽道,「我不上桌,誰也不准上桌,聽懂我的意思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雲月璽的刀差點就貼陸老夫人腳面上了,眼下,周圍也沒個能救她的人,陸老夫人硬著頭皮道:「聽懂了。」

  「複述一遍。」

  「你不上桌,我們也不上桌吃飯,必須叫你。」陸老夫人道。

  「嗯。」雲月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收回長刀,重新別在腰間,「提醒你們一句,我兩年前正在測驗上品捉妖師的資質,能打過我的人不多,我爸爸是天階捉妖師,敢打我的人更不多,你們懂我意思吧?」

  陸老夫人一臉麻木,她懂她的意思。

  這個女魔頭恐嚇她完,還威脅她們別想著找救星。

  見陸老夫人點頭,雲月璽才非常虛偽地說了句:「剛才不想拿刀,沒嚇著你們吧,我出門還有事,再會。」

  不過,雲月璽想,她們應該不想和她再會。

  但誰叫陸峻這麼不長眼要找個人回來當他愛的擋箭牌呢?

  雲月璽出了門,她身段窈窕,火紅色的捉妖師服沒入清冷的月色中,美中帶颯,哪怕是陳芷柔,都有一瞬間的自卑。

  等看不到雲月璽的身影,陸老夫人終於撐不住,她剛才雖然怕,但要是狼狽地哭出來,還有沒有點婆婆的樣子?

  陸老夫人現在直紅了眼:「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峻兒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潑婦?」陸老夫人頹喪地坐在椅子上,往常那股囂張的氣勢全然不見。

  陳芷柔走上前,給她按著肩膀,她雖然上午震驚於陸峻不行,但是,陸峻不是說了嗎?他的病能治好。

  陳芷柔道:「老夫人,女人婚前婚後就是兩個面孔,陸哥哥只是被那女人騙了也不一定呢。」

  她柔柔道:「何況,夫人她這麼不孝順,她雖然是上品捉妖師,但是,能比過她的人也不是全然沒有,咱們陸家不是也有更高等級的捉妖師?」

  陸老夫人聞言皺眉,把陳芷柔的手拂開:「夠了!你現在在這裡馬後炮,剛才她拿刀指著我的時候,沒見你衝上來?」

  陸老夫人對陳芷柔橫挑鼻子豎挑眼,陳芷柔心裡浮上些委屈。

  之前雲月璽懦懦不敢言的時候,陳芷柔只用順著陸老夫人,陸老夫人有什麼氣都撒在雲月璽身上,對著陳芷柔便覺得千好萬好,現在,陸老夫人在雲月璽那裡受了滿肚子的氣,便盡數撒在了陳芷柔身上,覺得陳芷柔做得有問題。

  陳芷柔極後悔、委屈道:「老夫人,她是上品捉妖師,我一點功力也沒有,我只怕衝上去反而激怒了她。」

  陸老夫人臉色不佳:「滿篇鬼話。」

  她道:「你說那法子,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雲月璽是上品捉妖師,她那個爹那一家子更不俗,我們就是去外面找人降她,也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活兒。要說陸家裡的人……」

  陸老夫人想了想,道:「那更不行!峻兒的大事還要靠著雲月璽呢,如果被陸家的其餘人知道雲月璽和咱們家不和,如果咱們找人對付雲月璽惹怒了她,她要離婚,峻兒的事可怎麼辦?」

  陸老夫人倒是滿心為陸峻考慮,她和陳芷柔的立場不同,陳芷柔只想嫁給陸峻,兩人的想法天差地別。

  但是,陳芷柔知道不能違逆陸老夫人,便道:「那我還有一個法子,既然陸家的人不能找,那麼雲家的人呢?雲家的人是雲月璽的親戚不假,但他們家傳承了那麼多年,也該知曉點禮儀,哪有兒媳婦拿著刀對著婆婆的?」

  陸老夫人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這是個法子。

  她縱然有些錯,但她是婆婆,婆婆錯了後只要道個歉,兒媳婦不該原諒她?雲月璽的媽也做過別人媳婦,她應該知道,一個兒媳婦和婆婆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吃虧的只有兒媳婦。

  峻兒的病也會好,她們陸家也是門好親事,她就不信了,雲家真能咄咄逼人。

  在陸老夫人思索著這些事時,雲月璽已經到了陸家祠堂。

  陸家本家離陸峻的庭院不遠,二十四小時都有司機待命,雲月璽一襲紅衣下車,走進陸家本家。

  她的精神力非常強,一進陸家本家便感受到了妖氣,這股妖氣不算太強,卻也不弱,而且散發出極不穩定的氣息。

  雲月璽抬頭看了眼天空,整個陸家本家上空都像壓抑著一層陰翳,這裡和外面仿佛根本是兩個世界。

  雲月璽一襲紅衣走到陸家祠堂處,陸家祠堂那兒已經站了五六名捉妖師,一個玄階捉妖師,其餘的都是上品捉妖師。

  這些時間,陸家每夜都會讓陸家上品以上的捉妖師來此處鎮壓封印。

  上品以上的捉妖師本就稀少,他們花大力氣鎮壓封印,鐵打的人都扛不住,因此,他們會換著時間來鎮壓封印。

  此處的捉妖師中,雲月璽最年輕,其餘的幾乎都是中年人。三個身著藍袍的男捉妖師以及三個身著紅衣的女捉妖師。

  見了雲月璽後,那位玄階捉妖師道:「來了。」

  雲月璽叫了聲叔公,玄階捉妖師點點頭,和雲月璽一起進入祠堂。

  他們做這些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非常熟練地鎮壓封印,雲月璽未免他們多疑,同樣輸入靈力。她沒輸多少,只推脫這幾日實在太累。

  那位玄階捉妖師也沒說什麼,上品捉妖師太少,他們陸家的人手根本不夠。

  等眾人鎮壓封印時,雲月璽精神力足夠強大,她一心二用,觀察整個祠堂的布局。

  這個祠堂本身便很有古怪,裡面供奉的都是陸家歷代以來的捉妖師,這些捉妖師身上莫不是沾了許多妖的血,神魂間煞氣十足,而且,雲月璽一眼看出,整個祠堂的布局是一個困魂陣。

  陸家不惜把陸家先人的魂魄控制在這裡,用以鎮壓封印,歷代的天師中有不少天階捉妖師,饒是如此,他們的魂魄和封印也漸漸相抵,封印甚至還隱隱有鬆動的跡象。

  什麼樣的大妖能做到這種程度?

  雲月璽沒冒然查看封印之下的東西,等所有人又加固了一道封印,這時候,陸家好些捉妖師都顯露出疲態,接下來,他們會在祠堂里輪流守夜,如果封印又鬆動,則馬上再加固。

  雲月璽今夜和一個男捉妖師、一個女捉妖師等一起守上半夜,雲月璽靠在一個蒲團上坐著,她做出非常睏倦的模樣:「這封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加固完成,再這麼天天熬夜,我可真受不了。」

  她抱怨道:「這什麼封印,既然效力已經褪到了這種程度,乾脆重新封印一次罷了。」

  那名男捉妖師駭然道:「這可不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裡面關著一個最窮凶極惡的妖,要是封印被破開,我們沒法子封印回去的。」

  雲月璽道:「我們沒辦法,那道法聯盟總有辦法。」

  那男捉妖師似乎知道些隱情,他猶豫道:「反正不可以,聽說,這大妖當初現世,便致使生靈塗炭,多少天階的捉妖師都死在它手上,陸家先祖做了好大犧牲才封印住它。」

  雲月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這大妖若真是如此,那麼道法聯盟早會插手此事,陸家為整個捉妖界做貢獻,力有不逮時,有什麼理由不向道法聯盟請求幫助?

  雲月璽不再說話,她要等,等到封印再次鬆動時,仔仔細細地辨別裡面是什麼妖氣,出去查閱古籍。

  等到深夜時,封印必定會鬆動一次,雲月璽耐心非常好,她裝作假寐,卻忽然感覺到那名女捉妖師起身出去,雲月璽立即睜眼,警覺道:「你出去做什麼?」

  女捉妖師咳嗽一聲,說出去上廁所。

  雲月璽這才閉眼,那名女捉妖師神色正常地出去,不多會兒,那名男捉妖師也起身,說也要去方便。

  雲月璽沉思一瞬,她覺得這兩人都有問題,悄悄跟上去。

  火紅的虛影一閃而過,雲月璽去看那名出去的男捉妖師,果然,他根本不是去方便,而是神色痴迷地對著一棵樹道:「玉兒、玉兒,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與此同時,陸家祠堂里,先前那名女捉妖師已經不知何時起折返回來,她目光間如泛著情人的波瀾,伸手觸向陸家先祖的靈牌。

  「噗」一聲,一支袖箭射向那女捉妖師的肩膀。

  女捉妖師吃痛回頭,便見雲月璽冷然地看著她,雲月璽並不多話,一手結印,金色的光芒飛向女捉妖師,那女捉妖師立刻眼一閉,軟軟倒下。

  雲月璽立刻上前,要去查看那女捉妖師想觸碰的靈牌。

  「姑娘。」一道柔和如清風的男聲響起,雲月璽回頭,見一個容貌絕美的男子正站在祠堂中央,他和陸峻有點像,但是比陸峻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姑娘好聰明,我的調虎離山計,被姑娘用成了請君入甕。」

  之前一女一男捉妖師先後出去,都是為了引起雲月璽警覺,等雲月璽去查看,這祠堂就沒人了,是一出活脫脫的調虎離山。

  而雲月璽看似跟過去查看男捉妖師,實則只是她的傀儡術,她本人躲了起來,關注這個祠堂,引對方出來。

  雲月璽剛才掃了一眼,那些靈牌已經有好些的字跡晦暗,看來,這妖動此手腳不是一日兩日。

  那男子見雲月璽不說話,竟然微微低頭,眸中波光隱隱:「姑娘是第一個識破我計策的人,之後,姑娘就是我的主人了,無論姑娘吩咐我做什麼,我都會全力以赴。」

  雲月璽道:「是嗎?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那男子道:「嗯。」

  「好,我缺個兒子,你就叫我媽吧。」雲月璽無情道,「主僕py已經不流行了,順道再告訴你一句,我喜歡女人,你化形化錯了。」

  那男人:……

  他的臉色似乎有一瞬扭曲,繼而,那整個男子便消散在原地,像是被活活打散,原地只留下一片葉子。

  一道冷淡的男聲響起:「喜歡女人?那本君送你去奈何橋慢慢挑如何?」

  這聲音華貴冰冷,和剛才那男聲截然不同。

  雲月璽根本看不到那男子在哪裡,她根本不慌,在袖箭上畫了一個金色的符咒,對著封印底下,便要作勢射去。

  她找不到那男子,還找不到封印口嗎?

  出乎雲月璽意料的是,她的箭對上封印口,底下也沒有一絲抵抗,雲月璽瞬間瞭然,對方受傷了,或者正是虛弱。

  她作勢真要射箭過去,便聽那男聲道:「你想射,儘管射,把本君射死,你想知道的就永遠不會知道。」

  雲月璽訝然,這什麼妖怪,會看人想法?她當然要通過陸家祠堂來查到陸峻突變的原因。

  她道:「我不射的話,閣下難道不會殺了礙事的我?為了我的命,我還是先殺了閣下好,畢竟好奇心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

  「你射殺本君,真當此地封印不會突變?」那男聲道,「陸家的封印連別人都不知曉,你卻知曉了這些秘辛,等封印變幻,別人趕來,你一樣也會死。」

  「最有可能的是,本君實力你無從知曉,你那一箭,真能要本君的命?」那男子冷冷道,「你說會不會有可能,本君沒死,你卻被趕來的人殺死?」

  「是有那個可能。」雲月璽放下箭枝,「但是可能性最大的不是我礙你事被你殺死?閣下,你說我該怎麼辦?」

  「靈牌已經被你毀了七七八八,你今夜便要出來了吧。」雲月璽道,「你肯放棄?」

  兩人誰都不讓誰。

  那男聲道:「不是有你不礙我事的選項?」

  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頤指氣使,思考一番,稍稍軟化:「你我合作如何,本君也懶得多費口舌,你想知道秘辛,卻又擔心無法控制本君。而本君目前虛弱,倒也需要和你合作,你把本君帶出祠堂,養好本君身上的傷,本君給你你想要的,而作為誠意,本君願與你立誓,絕不為難你,當然,你也得待本君好。」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雲月璽不可能錯過這個查到真相的機會,但是,她也不想真放出一個為禍蒼生的大妖。

  雲月璽道:「不只,你要加一條,不得危害蒼生。」

  那男人道:「危害蒼生,本君是需要吃他們的肉來修煉還是奪他們的靈來修煉,區區**凡胎,他們也配?但是,有些人,本君可不會放過,否則,本君出去只是為了曬太陽?」

  雲月璽心中一動:「那些害過你的人?」

  陸家人嗎?

  男人道:「他們也想害本君?他們哪裡配。」

  他倒是答應了不危害蒼生,雖然話說得不怎麼好聽,兩人當即立誓,契約立即締結。

  下一瞬,那個冷冰冰的男聲便立即消失,轉而代之的,是一隻雪白雪白、眼眸如紅寶石般通透漂亮的狐狸出現在祠堂。

  它似乎非常虛弱,連站都站不穩,卻強撐著眼不讓自己睡下去。

  雲月璽眼皮跳了跳,忽然覺得,她虧了。

  難怪這隻狐狸剛才不現身,他這豈止是虛弱一點,分明是任人蹂躪毫無反擊之力吧。

  因為契約,雲月璽還得把這隻狐狸給養好,她上前一步,想抱起那隻狐狸。

  那狐狸毛絨絨、看起來小巧玲瓏,只有九條尾巴非常蓬鬆柔軟,比身體都要大,像一把散開的傘。

  雲月璽倒是清楚為什麼這狐狸知道她的少許想法,九尾天狐的心頭血,人食之能不蠱,這說明,九尾天狐本身便擁有「蠱」的能力。

  難怪,剛才那不管是男捉妖師還是女捉妖師,都被他的幻術迷得神魂顛倒。

  雲月璽想去先把狐狸抱起來,帶出祠堂再謀其他,她剛走過去做出擁抱的動作,狐狸便一副受辱的表情。

  雲月璽默然,都虛弱成這樣,還那麼高傲的嗎?

  那狐狸這時候似乎是真虛弱,甚至連冰冷的聲音都軟和不少:「別……不許抱本君,咳咳。」

  雲月璽要是不看它的模樣,或許會覺得這聲音非常有震懾力,但是,那么小的一隻狐狸,柔弱、可憐、無助地請求她不要抱它。

  呵呵。

  它現在真受了傷,眼眸有些澀,九尾天狐向雲月璽一跳,變成一個手鐲戴在雲月璽手上。

  雲月璽從陸家祠堂回去,路上,她收到雲母的簡訊,雲母說陸老夫人給她說了些話,她很擔心雲月璽,明日要來看她。

  雲月璽挑眉,陸老夫人敢告狀說壞話?

  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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