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你看這幾幅現場海報，我選的，怎麼樣？」
姜寧咬了口小籠包，側眸去看沈初月手機上現場剛剛拍了發過來的照片。
倒是沒第一時間看到那幾張海報，先看到了這會還關著的店鋪玻璃牆外面，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
「這麼多人？」
「啊？」沈初月先愣了下，又低頭看了眼照片，手機點了點屏幕，放大，「這些提前趕過來的都是堂嫂你粉絲呢，正經顧客都知道北辰廣場十點才開門。堂嫂你這兩天不會都沒上網吧，還有很多外地粉絲說要組團過來的呢。」
姜令曦誠實搖頭，「轉發完你們帳號的動態後就沒怎麼留意，我畫畫去了。」
這事沈初月知道，她辦公室現在還掛著一張呢，頓時理解地點點頭，「最開始就是動態下面有人提議組織在一起來見你來著，現在看，還真來了！」
姜令曦擦了擦手，又劃拉了下另外幾張照片，突然扭頭問坐在另一邊核對今天行程的路箏箏：「箏箏，今天幾度？」
路箏箏下意識把平板上的天氣給點開，「五度到八度，晴，不過有東北風，風力四級，我來的時候還穿大衣呢。」
姜令曦看著照片上那些等在店鋪外面的粉絲裡面還有些人只穿了一件薄外套，雙手抱胸看著挺酷，但很有可能單純是被凍的。
「距離北辰廣場開門還有將近兩個小時，杳杳，」姜令曦把方杳叫過來，「你現在安排兩輛飲品車去北辰廣場，給已經到現場的這些人提供些熱飲熱水什麼的，吃的也備一點吧，比如小麵包什麼的。」
看這隊伍的長度，她估計有人可能連早飯都沒吃就趕過去了。
再說還要等將近兩個小時，只有喝的也補充不了多少體力。
「好的曦姐，我這就去辦。」
看著方杳拿著手機轉身離開去做安排，沈初月拍了下自己腦門，「是我考慮不周了，今天天氣還怪冷的，我怎麼就沒想著給大家安排點吃的喝的呢。」說完還不忘恭維一聲，「還是堂嫂想得周到。」
姜令曦：「照片都挺好看的。」
拍的都是她，能不好看麼。
「嘿嘿，堂嫂滿意就行！」
跟著沈初月過來打下手的助理：「……」
她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居然有幸能看到自家老闆這麼狗腿的模樣！
*
北辰廣場。
排成長排的隊伍里時不時響起跺腳搓手還有吸溜鼻涕的聲音。
從更北邊城市過來的粉絲還好，帽子厚外套一個不落，裹得那叫一個嚴實。
但從南邊城市來的就有點慘了，壓根就沒想到在北方八點多大太陽已經升起來的情況下，被打著旋的小北風這麼一刮，簡直透心涼。
再加上壓根沒想到要帶在南方還穿不上的厚衣服，一大早就著急忙慌趕來活動現場，結果還沒到開門時間。
只能頂著寒風在這空曠地上等著，還不敢離開，就怕好不容易排上的隊自己一走又要重新排。
「咕嚕嚕！」
捂著肚子的女孩對上排在前面的女孩扭頭看過來的眼睛，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來得及，還沒來得及吃飯。」
這話一落，頓時迎來前面女生相逢恨晚的眼神，「好巧哦，我也沒吃。」
「我看廣場那頭有賣煎餅果子的，要不你幫我占一占位，我跑過去買兩個回來？」
「可以可以，能順便再幫我買杯熱豆漿嗎，我手快凍僵了，沒想到北方初冬就這麼冷，早知道帶一件厚衣服了。我轉帳給你。」
「不用不用，互相幫忙。」
正推辭間，兩人就聽見排在後面的隊伍有人驚呼。
「那是什麼？」
「車身上印的，好像是曦曦的照片誒！」
「曦曦到了？」
「怎麼可能，店門還沒開呢，再說誰會在自己車上印自己照片啊，那不是告訴所有人車上坐的是曦曦嗎？」
「就算不是曦曦，肯定也跟曦曦有關係。」
隨著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緩緩開進廣場中離隊伍最近的停車點停下，排隊的眾人也終於看清楚來的是什麼車了。
車身其中一側可以打開，上方支起棚子，飲品直接往檯面上一擺，明明白白告訴眾人。
這是兩輛飲品車。
「這是要賣，還是送啊？」
就在有人忍不住想出聲問問的時候，從車裡走出來兩名穿著統一奶茶店制服的男生，一人抱著保溫箱，一人拎著一大兜可以飽腹的食物，走到排隊的眾人面前。
「今天是姜令曦限定，想喝什麼，自己選。這還有一些麵包三明治之類的，沒來得及吃早飯的也自己拿就好。」
排在最前面的女生選了杯熱橙汁，又拿了一塊三明治，見兩人要往後面去，連忙問道：「這些飲料還有吃的都是曦曦安排的嗎？她怎麼知道我們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她是不是看到我們了？」
「是，二三問題我們就不知道了。小姐姐，要是大家也都這麼多問題，我們得送到猴年馬月了。別忘了拿吸管，謝謝！」
一百多人的隊伍，再加上期間陸陸續續過來排隊的人，飲品車又補了一次貨，這才讓在場所有人人手一杯熱飲。
喝著熱乎乎還有些燙手的熱飲，買早餐的錢也省了，這下子大家也不覺得疲憊寒冷了，紛紛拿出手機，拍拍手上的飲品和食物，上傳到網上。
【沒想到北方的初冬還挺冷的，好在有曦曦貼心準備的熱飲和小麵包，現在感覺一點也不冷了！】
【大家都是自發趕過來支持的，現在這種收到回應的感覺真的好棒！】
【居然還有桂圓紅棗茶，正處於生理期的女粉簡直要哭了。這就是曦曦專門為我準備的，不接受反駁！】
……
姜令曦畫好眼妝後剛被允許睜開眼，就對上了佟悅有些複雜的目光。
「怎麼了？」
「恭喜你，又上熱搜了。有粉絲還炫耀你專門為她準備的桂圓紅棗茶。」
姜令曦看向真正的功臣，「是杳杳準備的。」
方杳忙擺擺手不敢居功，「因為我剛好生理期，見排隊的大多數都是女生，說不定就跟我一樣，所以選的飲品里有桂圓紅棗茶。」
「總之網上都誇你這次做得貼心呢，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全是正向的反饋。對了，你手機上剛還來了條消息。」
姜令曦接過手機，點開裴心緣的頭像。
【曦曦姐，我把你的懷疑跟嬌嬌說了，她支持我。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