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和六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隨之跪下了，江廷翎和蕭慕書也跟著跪下。
凌霜此時正默默地盯著靈沅瞧，全然不知他們是在向自己下跪。
墨寒用袖子掩住嘴，出聲提醒：「咳咳！」
靈沅看到所有人朝著她這邊跪著，連忙朝一旁閃開，離凌霜遠了一些。
凌霜見靈沅躲自己如此之遠，眼神中滿是不悅，而後抬頭看到墨寒的提醒，這才發現所有人都朝著他下跪，更是滿心的不快。
「都起來吧，真是礙眼！」
因被封印了千年之久，所以墨寒對萬劍宗的人極為厭惡。
眾人見凌霜神尊動怒了，都不敢抬頭直視，更是不敢起身。
「無妨，起身吧。」墨寒發話了。
眾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
最後是雲虛起身之後，眾人才跟著起身。
他們皆對凌霜充滿了畏懼，甚至雲虛亦不例外。
在聽到大長老提及是沈珺封印住的凌霜，他們愈發惶恐不安，生怕凌霜會因此心生不悅，抬手之間便將萬劍宗毀於一旦。
所以，不論凌霜如何惡劣地對待他們，他們都不敢有絲毫的怨言，甚至還將這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沈珺。
雲虛對沈珺更是厭惡至極，他趕忙向凌霜表明萬劍宗的立場。
「神尊大人，這沈珺屢屢冒犯大人，我身為萬劍宗的雲虛老祖，在此鄭重宣布，沈珺自此被萬劍宗除名，再也不是萬劍宗之人！」
凌霜斜睨著雲虛，目光如刀般凌厲。
「你們萬劍宗就沒一個好東西！」
雲虛被他這一懟，頓時語塞，不敢再多言，只能轉而向墨寒求助。
「墨寒劍尊，這……」萬一神尊大人發怒了，這可讓他們如何是好！
凌霜本是想要現在殺了沈珺，只是靈沅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這才使得沈珺多活了一日。
不然依著他的脾氣，早就將沈珺碎屍萬段了！
萬劍宗他都想給掀翻了，凌霜才不相信自己這麼個大活人被封印在天心池，他們萬劍宗的高層會毫不知情？！
墨寒並未制止凌霜的怨氣，畢竟被封印了千年，任誰都會想要宣洩一番，沒有將整個萬劍宗毀掉，也算是看在靈沅和他的面子上了。
墨寒看向雲虛老祖，說道：「雲虛，我曾去過沈家一趟，查到了一些隱秘之事，關於沈珺的，聽完之後你再做決定。」
雲虛這才拱手退下。
墨寒看向靈沅，眼神示意由她來說。
靈沅接收到師尊的目光，然而心底卻不停地打著鼓。
但她還是上前一步，朝著雲虛老祖以及其他世家的老祖拱手行禮。
眾人滿心疑惑，這個墨寒的小徒弟怎會得這兩位重要人物的庇護？
「各位老祖，你們是不是疑惑沈珺為何要不惜拉上整個萬劍宗，也要施展此等邪術？」
雲虛老祖聞言，朝著沈珺的方向冷哼一聲，他著實沒想到沈珺困住神尊大人，竟然只是為了飛升！
她難道忘了曾經的神尊救他們萬劍宗於水深火熱之中了嗎？！
若不是神尊大人慷慨援手，或許他也會命喪於那些狂躁的劍靈之手，是凌霜神尊出手鎮壓住了那些作亂的劍靈，保住了萬劍宗！
沒想到還未等他們萬劍宗將凌霜神尊奉為上賓，神尊大人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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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沈珺的說辭是凌霜神尊已出去遊玩！那時的師尊和其他鎮閣長老們未曾生疑，畢竟神尊大人是沈珺帶回萬劍宗的，也是她與神尊大人最為熟悉！
所有的話也都是沈珺替萬劍宗傳達給神尊大人的！
可誰能想到沈珺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妄圖汲取凌霜神尊的神力來助她自己飛升！
沈珺真是膽大包天！
遲早會將整個萬劍宗拖入萬劫不復之地！
「曾經的沈珺天賦異稟，遠超同齡人十倍，可偏偏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修為增長得不再迅速了。」
靈沅看向沈珺，沈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那是因為啊，曾經的沈珺已然死去，在她體內的是一個存活了萬年的人，一個毫無靈根，創建萬劍宗始祖的妹妹，沈霞！」
沈珺的眸子猛地一震，對於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她本能地產生了抗拒。
「不，我不是！」
「我不認識什麼沈霞！也不知道誰是沈霞！我們沈家絕沒有這樣毫無天賦之人！」
沈珺死也不肯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毫無靈根、沒有任何修煉天賦的人！
「你和沈怡是親姐妹，她的天賦和資質在家族中備受青睞，而身為父母最疼愛的妹妹，你卻沒有靈根，甚至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久而久之，你心中便滋生出了陰暗的念頭。」
靈沅每說一句，沈珺的臉色就愈發慘白一分。
「所以你在想，要是自己是沈怡該多好，要是能取代她就好了。」
沈珺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停地拼命搖頭。
「不，不是……」
「你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種上古禁術，你想要嘗試一番，然後哄騙沈怡，她一直對你疼愛有加，所以無條件地信任你，而你卻將她害死，占據了她的身體，享受著他人敬仰和崇拜的目光……」
靈沅質問她。
沈珺大喊：「我不是沈怡！你休要編些故事來污衊於我！」
此時，鳳鳴仙劍不停地發出嗡鳴聲，凌霜直接施展出神力，鳳鳴瞬間化為人身，徑直衝向沈珺。
結果被凌霜揮手給定住了。
鳳鳴眼神兇狠地瞪著沈珺。
「是你，你就是沈怡，即便你化為灰燼我都能認出你來！」
雲虛滿臉震驚地看著沈珺。
「這怎會可能呢……」
「沈怡始祖不是已然飛升了？！」
「飛升不過是她尋的藉口罷了，她實則是因第一次換了身體被天道所猜疑，在飛升雷劫時被劈落，為了擺脫天道的鎖定，她每活三千年便會更換一具身體！」
靈沅看著眾人那難以置信的眼神，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與沈柔身上一模一樣的魂印，展示給眾人看。
「這便是能夠控制他們的魂印，而且換身體必須是血緣相近之人方可，故而沈家眾人皆是她的備用容器！」
「她為了能徹底擺脫下界天道，在知曉凌霜是神時便想要他的一身神力和神格，突破下界，那麼下界乃至上界的天道都無法挾制於她！」
「她便可去往神域，再也不受人制裁！但是奈何凌霜神力太過於蠻橫，她花了幾百年時間才找到了削弱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