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暗衛:「……」
人錦雀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你給人送一把黑刀???你有沒有搞錯啊!!!
小章憋不住,「你咋不送個彈弓呢?」
小風:「下回一定,下回一定。」
眾暗衛:「……」
大家正無語呢,白侍長從廂房出來了,手裡還拿著小郡主的小碗碗,
仰頭問他們,「牛腩還有沒有,再給小郡主盛半碗。」
250·顯眼包·風 火速從房頂上跳下來,「有有有,我去。」
說完就搶過碗消失在原地。
其他暗衛愣是搶不過他,
暗衛A:「真是……給妹子送禮物的時候,他反應怎麼沒這麼快。」就知道在小郡主面前表現,呸!
暗衛B:「誒你們說……小風百年歸西之後,燒出來會不會是木炭啊?」
金小金:「不,我覺得燒出來的是鐵絲。」
幾個人正在說些有的沒的,白芨看不下去的說了一句,
「你們當真以為他不懂?」
「啊?白哥的意思是……?」
白芨解釋道:「小風以前成天嚷嚷著要小郡主給他搶個媳婦,你看他現在嚷嚷了嗎?」
所以說你們攛掇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只是沒看對眼而已。
小章恍然,「胖哥渣男啊!!!」知道還裝不知道。
十二表示,「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錦雀和咱們屬於是半個同事,要是戳破了窗戶紙,以後見面也挺尷尬。」
白芨點頭,總結道:「反正你們少操那些閒心,要是實在是沒事做就去後院把大糞給挑了。」
「……」誰家暗衛用來挑大糞啊……哭。
不多時,白芨端著小風送來的牛腩,重新去廂房。
小章看著白侍長的背景,小聲喃喃,「真不愧是白哥,明明是個處男,竟然對男女之事都這麼懂————誒誒誒……哎呀!!~」
沒錯,他被回身過來的白侍長一腳踹飛了。
被踹得也不遠,就在前院的一盆蘭花前面,
並且小章在空中一個轉體之後,順利雙腳落地……地?
不對,他後腳跟「咚!~」一聲,踩翻了一隻貓碗。
橘橘:喵喵????
上一秒還在激情乾飯,下一秒飯就飛起來了灑了本喵一臉??
怎麼說呢,橘橘作為團團的貓,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打擾它乾飯。
所以說直接就給橘橘氣的背毛都炸起來了。
小章尷尬的乾笑兩聲,「那個……就是說……我剛才……哎呀別別別,別抓別抓,哎呀怎麼還跳起來了,哎呀救命啊——」
橘橘可不管這麼多,直接一個【平江無影爪】就要撓Yin!!~
小章乾嚎了兩聲救命,拔腿逃竄,
然後,
小神獸不知道從哪裡閃了過來,
我們夜小四作為王府的動物界帶頭大哥,一看這小小橘貓竟然在王府撓人,簡直是欠收拾,
二話不說……劃掉,二嗷不叫,直接就一個爪爪拍過去,
速度之快,
直接給橘橘拍飛。
橘橘:「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一些髒話。
並且很委屈,
喵喵的!明明是人類踩翻了本喵的碗!!!
神獸狗子不講道理!!!
本喵很想打架!!
但是又打不贏神獸,
於是只能氣的原地轉圈,「喵喵!!喵喵喵喵!!!喵嗚!!」
——一些精準罵小章的髒話。
小章趕忙去重新端了一份貓飯過來給它,
「哎呀好好好不氣了不氣了,這位貓兄弟,咱重新吃行不行?」
小章畢竟是暗衛司的人,哄人技術和武功技能簡直不相上下,
所以哄起貓來也是得心應手。
橘橘很快便被表面哄好,然後埋頭乾飯,
但是,一雙橘色貓瞳時不時的就要看看正跳著去找小團團的神獸,心裡狠狠給它記了一筆。
「喵*!」邊吃邊罵。
還狠狠干一口大口飯,發誓要努力長成能把玄虎干翻的大貓!!!
小章蹲在一邊看著,「啊喲喲,怎麼這麼悲情又委屈啊我們橘橘。」
……
不過,橘橘並不是最委屈的,最委屈的人要數京城一處豪華偏院裡的巡撫夫人了。
巡撫夫人此刻正怒不可遏,「你們夫子真的罰你站了一堂課?而且理由是因為別的同學遲到了?」
譚思謹點點頭:「是的,娘。」
說完之後又趕緊搖頭,「但是和遲到那個同學沒關係,是我主動要給她演示罰站的。」
巡撫夫人看了看自己文質彬彬的小兒子,
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從一歲開始,就養在她膝下,
並且她還為了孩子能去上書房念書,獨自一人帶著娃遠離彝州,在京城購置了偏院,
可見整個譚家對譚思謹這個唯一的兒子有多重視。
可如此寶貝的獨苗苗,竟然因為別人的錯而罰站一整堂課,簡直豈有此理。
巡撫夫人蹲下來,和譚思謹平視,說:
「娘知道你善良,但是你這樣被人欺負,為娘找上書房要個說法,也是應該的。」
譚思謹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了看娘頭上的白髮,到底是什麼都沒敢說。
只跟著娘上了馬車。
馬車是朝著兵部的尚書府去的。
不多時,便到了尚書府的大門,門房通報之後,便由管家領著這對母子進了正廳。
陳鼎義這會兒也剛從司第門那邊回來,身上的官服都還沒來記得換,就先見了譚家的小兒子。
譚思謹的父親譚鑒芝是彝州巡撫,官居正二品,
如果用【京官】和【地方官】來劃分官員的話,
很顯然譚鑒芝是地地道道的地方官,並且是個文官。
看起來和陳鼎義這種【京地武將】八竿子打不著。
但四歲半的譚思謹見到陳鼎義的時候,立刻端端正正的跪著磕頭,「孩兒給義父請安了。」
陳鼎義滿意的點頭,趕緊叫他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兩個兒子都屬於是上躥下跳不聽話的類型,陳鼎義很是喜歡譚思謹這個義子。
你要問為什麼?
那是因為在陳將軍的認知里,女孩子皮那是可愛,就比如小團團那種;
男孩子皮,那就是討打,就比如小兒子陳契。
所以每次見到譚思謹這種「心中有方圓」的懂事小男孩,就很喜歡。
陳鼎義抓了一把盤子的糖果給譚思謹,然後問巡撫夫人居氏,
「說吧,什麼事。」
居氏微微欠身,然後將今天上午學堂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補充了一些,「如今我們孤兒寡母的在京城,我甚至連個誥命都不是,孩子上學的事情,得麻煩您了。」
居氏說著就要跪下。
「別跪了。」陳鼎義這人,人如其名,既然是義子的事情,那他自然是要幫的。
最後確認的問一遍,「那小孩子姓錢是吧?」
「是的。」
「那應該是軍機處錢大人的女兒——」
「以前倒是聽說過,說是錢家小女兒身體不好,寄養在老家的,難不成回京了?」
話音剛落,小人兒譚思謹聽到義父的信息似乎不對,
於是趕緊說:「可是她身體非常好,走路都蹦蹦跳跳的,而且一下課,狗都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