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
皇后蕭玉妃,都還未起床呢。
就收到長樂宮那邊的消息。
說是陛下今天晚上,會來甘泉宮。
別看蕭玉妃平日裡,跟個深閨怨婦一樣,各種埋怨陛下。
可得知陛下要過來,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想到上次魚水交歡的銷魂滋味,她就莫名地感覺渾身有些燥熱。
甚至,還激動地在床上來回打滾。
而且為了晚上,能以最佳的形象,迎接陛下的到來。
她一整天,都在精心打扮,光是衣服都換了好幾十套。
「玉珠,你說陛下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來本宮這裡了。」
「是不是小李子,將本宮說的話,帶給了陛下?」
玉珠問道:「娘娘,你讓李總管帶什麼話,給陛下了?」
蕭玉妃說:「就是本宮和陛下的一個約定!」
玉珠好奇的問道:「什麼約定?」
蕭玉妃剛想脫口而出。
可又感覺那些話,著實有些難以啟齒,也就又給強行咽了回去。
旋即,就見她故意擺出一副端莊的架子,很是傲嬌的說道:
「這是本宮和陛下的秘密,不能告訴他人!」
玉珠聞言,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娘娘,這到底是與不是,我們把李總管傳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蕭玉妃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就梨渦輕旋。
「說的也是,把小李子給本宮傳喚過來。倘若真是他的話,本宮還要重重有賞!」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李長生就出現在了甘泉宮。
「小李子,本宮讓你給陛下帶的話,你可曾帶到了?」
李長生連連點頭,說道:「嗯,昨天晚上,從娘娘這裡回去之後,我就去見陛下了!」
蕭玉妃心頭一陣感動,說道:「小李子,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嘛,這話早一天晚一天帶到,都不打緊的!」
李長生搖了搖頭,趁機表忠心。
「娘娘,小人卻不這麼認為。」
「您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小人這裡,都是天大的事情,必須盡心盡力去辦才行!」
蕭玉妃聽聞此言,再次心生感動,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有這樣辦事給力,還忠心耿耿的奴才,夫復何求?
「小李子,有你這份忠心,本宮甚感欣慰。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李長生假意推辭:「為娘娘辦事,不求賞賜!」
蕭玉妃故意板著臉,說道:「這怎麼能行呢,本宮一向都是賞罰分明!」
說話時,她就頭上的珍珠髮簪,給拔了下來。
「小李子,這珍珠髮簪乃是本宮的陪嫁之物,價值千金,就賞賜給你吧!」
李長生聞言,頓時就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推辭著不敢要。
不過,蕭玉妃那邊態度堅決。
他也就不得不收了。
「多謝娘娘賞賜!」
李長生又和蕭玉妃,扯了兩句有的沒的,還講了個內涵的笑話,逗得她花枝亂顫後。
就尋了個由頭,起身告辭。
守在殿門外頭,跟個看門狗一樣的劉安,對李長生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見其出來後,就趕緊迎上前去,還信誓旦旦的表示。
這兩天就能搞出來一株,品相上佳的山參。親自給他送過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宮女,太監都是連連咋舌。
誰也不曾想到,就在數日之前,還要拿李長生殺雞儆猴,為自己立威的劉總管。
現在反倒跟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上趕著前去巴結。
更絕的是,李長生對此,還都坦然受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回到北苑後,李長生將皇后蕭玉妃賞賜的珍珠髮簪,放在掌心裡把玩了一會,也就收了起來。
他打算改天找機會,將其送給清影,以示討好。
畢竟,自己的小命,現在還都在清影手裡攥著呢!
只要將其攻略掉,拿下全壘打。
自己在這皇宮之中,才能高枕無憂。
李長生盤膝而坐,摒棄雜念,將自己放空。
隨後,他就從床鋪下面,翻找出那些春宮圖。
開始臨陣磨槍。
看看晚上,要解鎖什麼樣的姿勢?
不知不覺間,夜幕也就已悄然落下。
於是乎,李長生就再次出現在了甘泉宮。
不過,這次他不再是太監李長生。
而是陛下的影分身。
蕭玉妃在場景布置上,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
讓整個甘泉宮,都跟瑤池仙境一樣。
甚至,她還專門搞了一支,古典歌舞樂隊。
有撫琴者,有彈箜篌者,有吹笛者,更有花枝招展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李長生終於知道許老闆,為什麼要搞個歌舞團了?
也終於體驗一把,歷史上那些昏君的快樂。
有美酒,還有美人兒!
如此醉生夢死,這誰能hold住?
就在李長生看的眼花繚亂時。
皇后蕭玉妃這才「猶抱琵琶半遮面」,姍姍來遲。
她特意換上了,自己最好看的宮廷盛裝。
碧霞羅,煙紗裙,翠煙衫,玉帶蝴蝶結,牡丹金絲抹胸……
和她那明眸春水,柔夷玉手,天鵝脖頸,弱柳腰肢,蔚然雪峰,相映成章。
饒是見慣美女的李長生,此刻也不禁驚若天人。
當年曹植見甄宓時,提筆寫下《洛神賦》時,想必也莫過如此吧?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蕭玉妃見陛下看得都有些痴了。
她嘴角就微微上揚,暗暗得意。蓮步輕移,散開了百褶裙。
「臣妾見過陛下!」
李長生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起蕭玉妃。
「愛妃,快快請起!」
蕭玉妃莞爾一笑,說道:「臣妾的布置,可曾入得了陛下的眼?」
李長生擊節稱讚。
「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愛妃,你有心了!」
蕭玉妃笑語嫣然,輕啟芳唇。
「陛下操勞國事,臣妾也幫不上忙。」
「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歡愉陛下身心。倘若能讓陛下,有片刻的放鬆,也不枉臣妾的這一番心意!」
李長生一把將其擁入懷中,頗為感慨地說道: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蕭玉妃說:「陛下,不見得吧?」
李長生正在那裡感動呢,聽到蕭玉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太和諧的話,表情就微微一怔。
「愛妃,此話何意?」
蕭玉妃癟了癟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臣妾若是真有陛下嘴上說的那麼好,又何至於這麼多天,都不來臣妾這裡?」
李長生聽出了蕭玉妃的委屈,就訕訕一笑。
「愛妃,瞧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朕不是國事繁忙嘛?」
蕭玉妃卻是得理不饒人。
「陛下去玉泉閣,也是因為國事繁忙嘛?」
李長生賊溜溜的眼眸,來回打了個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愛妃或許有所不知,南蠻那邊,最近又不消停了,屢次犯邊。」
「朕身為大武的天子,代我大武邊境百姓,前去教訓一下那圖安的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蕭玉妃聞言,一時間還真無言以對。
旋即,她就又輕啟芳唇,帶著幾分酸溜溜的口吻說道:
「聽聞陛下又要納妃了,臣妾還沒來得及恭喜陛下呢!」
李長生聽出了蕭玉妃言語之中的醋酸之意,就先故意不作回答,先使勁嗅了嗅鼻子。
蕭玉妃心生好奇,問道:「陛下,你這聞什麼呢?」
李長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醋酸味!」
蕭玉妃一臉的疑惑。
「臣妾這裡又沒有醋,哪來的醋酸味?」
說著說著,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就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陛下這是責怪臣妾善妒,容不下其他姐妹嗎?」
說話時,她還用瓊鼻傲嬌的哼了一下,將小腦袋扭向了旁邊。
李長生見狀,趕緊上前去哄。
「愛妃,朕可沒這麼說。其實,說真心話,朕也不想納妃,這都是太后的意思!」
蕭玉妃聞言微微一怔,詫異地問道:「太后好端端的,為何要給陛下納妃?」
李長生攤了攤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還能為何,覺得朕長大了,不聽管教了唄!」
對於皇帝和太后的事情,蕭玉妃身為皇后,自然也有所耳聞。
不過,她胸大無腦,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這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長生不想浪費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
於是乎,他就直接摟住了蕭玉妃的腰肢,不吝溢美之詞地贊道:
「愛妃,你今天可真美,恐怕天上的仙女兒見到後,也得自慚形穢!」
聽到「陛下」的誇讚,蕭玉妃的嘴角就微微上揚。
「陛下,你真的覺得臣妾美嗎?」
「那是當然,今天的愛妃,就像是那高貴的洛神,神聖不可侵犯,讓朕都不忍褻瀆聖潔了!」
李長生嘴上雖然說的是「不忍褻瀆聖潔」,可雙手卻很誠實。
輕車熟路的去解,蕭玉妃腰間的玉帶。
不一會的功夫,那煙紗裙,碧霞羅,翠煙衫,就都盡數滑落,露出裡面雪白如玉的肌膚。
「嗯嚀!」
蕭玉妃發出一陣誘人的呻吟,雙眸含羞。
「陛下,你先別這麼猴急嘛,還有外人在呢?」
她所說的外人,自然就是那些正撫琴,彈箜篌,翩翩起舞的宮女。
這些宮女此刻也已意識到,陛下和皇后那邊的情況。
因此,這節奏也就稍稍有些凌亂。
李長生卻壞壞一笑,帶著幾分惡趣味地說道:
「愛妃,這隔著珠簾呢,她們又都看不到這邊!」
說完,不等蕭玉妃答話。
他就又衝著大殿下方的宮女,喊了一嗓子。
「都不要停,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