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的樂器,學得如何了?
聽到「陛下」這冷不丁的詢問,圖安公主表情微微一怔。
不過,當她看到「陛下」,滿臉壞笑的模樣,心裡就已瞭然。
此樂器非彼樂器!
當即,就又羞紅著臉,低聲說道:「應該有所進步了吧!」
「哦,是嘛,那朕可要好好地檢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所進步?」
說完,他直接又一個公主抱,將其攔腰抱起,朝床榻之上走去。
很快,鳳榻就又有節奏地搖晃起來。
發出「吱呀,吱呀」的歡快聲響。
梅花二度後,圖安公主那邊就放棄了反抗,被李長生策馬奔騰,各種攻城略地。
帽子戲法後,她就趴在床榻前,開始不停地乾嘔。
李長生見狀,就輕輕拍打她那白皙嬌嫩的後背,以示安撫。
隨後,他們就依偎在一起,各種你儂我儂。
「愛妃,朕聽說你們苗疆,有一種那種奇女子,身體自帶異香,可以引來蝴蝶,這是否屬實?」
圖安公主說道:「是有這種,不過絕大部分,都非天生自帶的!」
李長生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那是因為什麼?」
圖安公主解釋道:「苗疆女子,基本上人人都會調香。這調的香多了,身上自然也就帶有異香咯!」
「至於陛下所說的那種,能吸引來蝴蝶。無非就是所調的香,是蝴蝶喜歡的味道!」
聽到圖安公主的解釋,李長生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不就是化妝品醃入味了嘛?」
圖安公主眨巴著靈動的眼眸,好奇地問道:
「陛下,這何為化妝品?」
李長生說道:「就是胭脂水粉之類的玩意兒!」
圖安公主盈盈一笑,說道:「陛下,你聞一下,看臣妾身上香不香?」
李長生深吸了一口氣,一副陶醉的表情。
「香!」
「我記得父皇以前,也有一位來自苗疆的妃子,還因為她身上懷有異香,被封為香妃呢!」
聽聞此言,圖安公主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起來。
李長生問:「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圖安公主輕咬嘴唇,有些凝噎地說道:「那香妃就是我姑姑!」
「她來到中原時,我才六七歲的樣子。」
「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哭得稀里嘩啦,抱著姑姑的腿,不讓她走!」
「為了安撫我的情緒,姑姑還摘了一下格桑花,別在我的頭上。還安慰我說,等以後我長大了,就也來接我去中原玩!」
「可誰曾想到,那一次竟然就是最後的永別……」
這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她那眼淚就猶如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落下。
李長生幫她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珠,試探性問道:
「愛妃,你來到中原之後,就沒再見過她嗎?」
圖安公主忽閃著淚眼,略感詫異地問道:
「陛下,你忘了嘛?我來到中原時,姑姑她都隨著先帝殉葬,已有三年了,又怎麼可能相見?」
李長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瞧朕這記性,都把這事給忘了!」
說話時,他見圖安公主的眼角掛著淚水,就俯身上前吻住。
任憑那有些苦澀的淚水,在舌尖之上化開。
「玉柔,你姑姑和先帝,生在同衾,死在同穴。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怎麼還哭了呢?」
圖安公主強作笑意,說道:「陛下說得對,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玉柔不該哭的。」
過了一會,她就又淚眼婆娑地問道:
「陛下,那我們百年之後,是否也會像先帝和我姑姑那樣,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李長生輕輕地捋起圖安公主那凌亂的鬢髮,笑著說道:「那是當然!」
「陛下,你真好。想必姑姑當年,也應該和我這般幸福吧!」
說話時,這圖安公主就撲到了李長生的懷裡,還像是小野貓一樣,在裡面拱了拱,滿臉的幸福笑意。
看到猶如孩子般純真爛漫的圖安公主,李長生的內心深處,就有所觸動。
看來,這圖安公主,應該還不知道,她的姑姑還活著。
可春蘭一個侍女,又是如何越過圖安公主,和香妃聯繫上的?
她們兩個到底,又在謀劃著名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她們的謀劃里,那趙王贏光,又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就在李長生心思百轉之際,窗外傳來了雄雞啼曉的打鳴聲音。
已是四更天了!
「愛妃,這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休息會吧。朕得回去了,等會還要上早朝呢!」
聽到「陛下」這麼說,圖安公主就面露心疼表情。
「陛下,你也辛苦一個晚上了,就在臣妾這裡睡一會吧,等到五更天,要早朝時,臣妾再喊你!」
李長生在清醒狀態,都還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來。
哪裡還敢在這玉泉閣里過夜?
「愛妃,你這裡溫香軟玉,朕怕一躺下,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到時候,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等到那時,你就不怕滿朝文武,再上書彈劾,說你是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了嗎?」
聽到這裡,圖安公主就委屈地癟了癟嘴,沒再出言挽留。
李長生又和她來了個深情的激吻後,這才起身離開。
春蘭一直在門外守候。
她見「陛下」離開,這才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圖安公主還和之前那樣,在自己的腰間,墊了一個枕頭。
白皙修長的玉腿,輕微地翹起。
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溪水倒流,儘快讓自己懷上龍種。
春蘭上前問道:「公主,你可曾將那痴情蠱種入陛下的身上?」
圖安公主搖了搖頭。
「沒有!」
春蘭問道:「公主,你這是沒有下手的機會嗎?」
圖安公主輕輕搖頭:「不是,而是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去動用痴情蠱!」
春蘭表情疑惑:「為什麼?」
圖安公主悠悠說道:「不為什麼,我想要以我自身的魅力,去征服這大武的皇帝。」
「讓他真心實意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而非是假借於外物!」
說話時,她就將那裝有痴情蠱的古瓷瓶,扔給了春蘭。
春蘭見自家公主態度堅決,她也就沒再繼續勸。
而是低頭擺弄著手中的古瓷瓶。
「春蘭,我姑姑可曾有過子嗣?」
聽到圖安公主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春蘭心頭陡然一驚。
以至於手中的古瓷瓶,都差點摔在地上。
她強行定了定心神,搖了搖頭。
「沒有!」
「公主,這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香妃娘娘了?」
圖安公主表情如霜,看起來有些落寞。
「沒什麼,就是剛才和陛下閒聊時,無意之間提及到了姑姑!」
春蘭追問道:「公主,那陛下都是怎麼提到香妃娘娘的?」
圖安公主見這春蘭,提到姑姑時,反應似乎有點過激,就黛眉微蹙,問道:
「春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春蘭聞言,趕緊將腦袋給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奴婢怎麼可能會有事情,瞞著公主您呢?」
圖安公主又盯著春蘭,看了好大一會,這才收回了目光。
「沒有最好,可能是我有些乏了,該好好地睡上一覺!」
「春蘭,你也也守了一夜,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春蘭應了一句,就伺候圖安公主更衣入睡。
等到圖安公主睡熟後,她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不過,她並未回房間休息。
而是,
直奔冷宮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