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真是謝謝你

  事情交待完後,蕭令安便吩咐李崖領林飛四人下去安頓。

  李崖領林飛四人走在前面,賀陽杜騰和莫鼎走在後面。

  杜騰攬過莫鼎的肩膀,指著前面的五人,一臉八卦的問道:「老鼎,給咱說說,世子胳膊咋打著繃帶了,骨折了?怎麼骨折的?還有林破南為何安排南衣騎保護世子回西境?」

  杜騰一連數問,把莫鼎問得一懵。

  「你一下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莫鼎扭頭問道。

  賀陽不是八卦之人,不過他也好奇。他假裝正經,實則在張耳聽著。

  「那你一個個為我和賀陽答疑解惑。」杜騰笑眯眯道。

  「那你先把你的手拿開。」莫鼎瞥了眼肩頭上的手,「沉著狠。」

  聽莫鼎這麼一說,杜騰發現自己整個身子差不多半掛在莫鼎身上,他站直身子收回手,笑著說:「說吧。」

  「世子胳膊怎麼骨折的,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不過世子是和林破南出去了一趟回帳後,胳膊就骨折了。我估摸著是林破南打的。」

  「怎麼可能?」杜騰驚呼道:「世子難道打不過林破南,這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莫鼎反駁道。

  莫鼎可是見識過黑陸洲一戰。

  若是以前,莫鼎也覺得不可能。可現在他卻不這麼認為,林破南真正發起狠來,武功可不弱。

  「我跟你說,別小看林破南,他可是有重器在手,殺傷力可大了。」

  「什麼重器?」賀陽甚是好奇,湊過來問道。

  「就是——」

  話到嘴邊,莫鼎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立即將餘下的話咽回肚裡。

  蕭令安可是叮囑過他和李崖,不能向旁人泄露林破南擁有轟天雷一事。

  「就是什麼?老鼎,你這話說一半不是吊人胃口嘛。」杜騰埋怨道。

  「沒什麼。」莫鼎加快腳步,「世子說不能向旁人透露。」

  杜騰不可思議的看著莫鼎,黑著臉道:「老鼎,我和賀陽拿你當兄弟,你居然說我們是旁人?」

  「誒,你別怪我。」莫鼎賴皮道:「可是世子交待的,要責問,你去責問世子。」

  說完莫鼎一路小跑,甩掉杜騰和賀陽兩人。

  杜騰氣得想吐血,什麼秘密非得這麼神神秘秘。

  「老鼎,後面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杜騰在後面大喊。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莫鼎背對著杜騰擺手:「我正好也想知道,要不你去問世子。」

  杜騰一聽,更是氣惱。

  他手指著跑遠的莫鼎,看著賀陽道:「賀陽,你說這個破鼎啥時嘴巴這麼嚴了,以前可見他如此守口如瓶。」

  賀陽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杜騰的肩膀,說:「哥哥等著你把這破鼎的嘴撬開。」

  說完賀陽往前走去,留杜騰一人愣在原地。

  「哼,不說就不說。」杜騰自言自語道:「林破南的南衣騎在這邊,旁敲側擊下不就知道了。」

  李崖將林飛四人的住的營帳安排在他們的隔壁。

  夜裡,杜騰打定主意想知道南衣騎為何會隨蕭令安來西境,於是便跑到林飛他們的住處噓寒問暖。

  杜騰和林揚兩人都是話多的性子,兩人一拍即合,聊著聊著就熟絡起來,那是聊得相當投入,十分投機。

  林飛林木林朝三人困意來襲,便把嘮嗑嘮得覺也不睡的杜騰和林揚轟了出去。

  「揚兄,林將軍怎麼會派你們保護世子回西境啊。」嘮了這麼久,杜騰終於切入正題。

  「我也不知道,將軍沒說原因,只說讓我們四人一定保護蕭世子安全。」林揚實誠的答道。

  杜騰聞言,一臉挫敗。

  嘮了這麼久,口水都嘮幹了,居然是這個結果。

  杜騰沒灰心,旁敲側擊道:「我聽莫鼎說,林將軍有件重器,很是厲害,我也見識見識。」

  林揚聽了這話,頓時收起臉上的笑,狐疑的看著杜騰,心中腹誹道:「好傢夥,這小子這麼熱情原來是想套他話啊。」

  林揚臉上又堆起笑,說:「別聽莫鼎胡說,要是真有,他早就告訴你了,說不定他是逗你玩的。」

  杜騰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他心中暗道:「這傢伙還挺精明,居然被他看穿了。」

  杜騰正要開口,只見一隻信鴿從天上俯衝下來。

  林揚正準備伸手接信鴿,結果被杜騰搶了先。

  「敵細?」杜騰看了林揚一眼。

  杜騰以為是敵軍的飛鴿,抓到手中時稍微用了些力道。

  「不———」

  林揚嘴邊的「要」字還沒說出口,信鴿一下就被杜騰捏斷了氣。

  林揚從杜騰手中奪過信鴿,氣急敗壞道:「你就不能先問問這鴿子是誰的?」

  「是你的?」杜騰一臉疑惑道。

  「不然呢?」林揚白了杜騰一眼,咬牙切齒道:「我真是謝謝你。」

  說著林楊拿著信鴿,氣沖沖的走進營帳。

  「林飛,別睡了,將軍來信了。」

  林揚從信鴿腿上的竹筒里拿出紙條,將林飛叫醒。

  習武之人,睡眠淺。

  林揚這一叫,不止林飛醒了,林木和林朝也醒了。

  林揚看了眼紙條上的內容,將紙條遞給坐起身來的林飛。

  林飛看完,又將信傳遞給林木和林朝。

  「我先去寫封回信給將軍,告訴他我們已到達沙州。」林飛起身往桌邊走去。

  「不用寫了,將軍收不到。」林揚一臉不悅道。

  「怎麼會收不到?」林飛轉過身問道。

  林揚伸出手,信鴿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手上,「喜揚揚死了。」

  訓練信鴿的任務是林揚在做。

  訓練一隻信鴿相當不易,這麼多年林揚訓練出的信鴿總共也不過五隻。

  每一隻他都悉心照顧,把這五隻信鴿當做孩子養,每隻信鴿都用了他的名字命名。

  如今親眼看著「喜揚揚」死在他面前,他非常的痛心。

  「怎麼會回事?」林飛林木林朝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杜騰那小子以為是敵軍信鴿,把喜揚揚捏死了。」林揚欲哭無淚。

  他現在也真想捏斷杜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