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陸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與陸楊約定好晚點過來的蕭承安帶著人馬過來了。♨😂 69𝕊𝕙ỮЖ.℃๏ᵐ 😺ൠ

  就在呂德賀等人的愣神間,呂家周圍已經被官兵包圍。

  「這是,這是做什麼!?」

  呂德賀驚叫出聲,語氣充滿了疑惑和害怕。

  聽著還有一絲顫音。

  陸楊自覺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生怕呂家有人接受不了事實,胡亂傷人。

  蕭承安根本不給呂家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手抬高一擺,讓人把呂家人都抓起來。

  呂德賀一聽,連忙看向陸楊,就想往他那裡走。

  可是已經得令的官兵可不會管他是誰,沒等他走兩步,便被抓了起來。

  「放開我!」呂德賀已經慌了,有些口不擇言。

  「我們可是當今皇后的族人,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們下手!放肆!」

  「快放手!放開我!」

  呂德賀掙扎了會,見沒有任何作用,便沒有再使勁掙扎,而是看向面色冷峻的蕭承安。

  「蕭尚書這是何意?」

  蕭承安轉頭看了眼呂德賀,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視線收了回來,仿佛再多看一秒,都是浪費時間。

  呂家亂作了一團,哭聲喊聲在周圍迴蕩,聽著尤為滲人。

  蕭承安鐵面無私,想跑的直接下令,格殺勿論。

  一時間,血腥味充斥上空。

  這樣的震懾十分有用,原本在鬧的不鬧了,罵人的不罵了,想跑的也不敢有那個心思了。

  不用一炷香時間,呂家上下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抓到了寬大的庭院中,擁擠地或坐或站在那裡。

  陸楊等局勢差不多的時候,才從外面走進來。

  蕭承安看了眼走到身旁站著的陸楊,伸手從袖口處拿出一道聖旨。

  原本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麼事的呂家人,一看蕭承安拿出來的東西,臉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還有的,則是搖搖欲墜,隨時都能暈厥。

  這下子眾人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蕭承安敢這樣對他們呂家,那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過來的。

  只是他們呂家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能讓皇上選擇在大婚之日出手。

  有人想出聲詢問,發泄自己的怒火,可是一想到之前死掉的那些人,又有些怯弱地低下了頭。

  蕭承安打開聖旨,口齒清晰地念起了裡面的內容,鏗鏘有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呂氏作為皇后,以權謀私,縱容族人在民間為非作歹,強搶民田,大肆斂財,有失......今廢去呂氏皇后之位,賜酒一杯,其族人一併打入大牢,擇日問斬,以儆效尤。欽此!」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我們冤枉啊!」

  「我們沒有做這樣的事!我們沒有!皇上!您不能冤枉我們啊!」

  劇烈尖銳的哭喊聲隨著旨意落下,頓時迸發出來。

  夾雜其中的,是數不清的砰砰落地聲,不少人接受不了現實,已然暈倒在地。

  一股尿騷味隨著風雪迎面吹來,陸楊輕微地皺了下眉,看著前面那群像是瘋了一般的呂家人一動不動。

  蕭承安把聖旨收起來,沒有理會面前荒唐的一幕,轉頭看陸楊。

  「陸郎中,你還要在這待多久呢?」

  陸楊搖頭,「不待了,我這就準備走了。」

  呂家落到這樣的地步,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用不著同情。

  蕭承安點頭,與陸楊說了兩句客套話,便讓人拿來繩子,一個接一個地綁起來,直接送入順天府大牢。

  陸楊聞言,識趣地轉身離開。

  只是沒走兩步,便有一道尖細乃至破音的女聲大喊著他的名字。

  「陸楊!夫君!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陸楊一頓,停住腳步一言難盡地回頭看是誰敢這樣喊他。

  只見一個身著錦繡嫁衣,頭髮凌亂的女子使勁從人群中掙扎出來,眼睛一直盯著他,嘴上也在一直重複著剛剛那幾句話。

  陸楊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把她拉過來我看看。」

  女子一喜,就想掙脫禁錮著她手臂的官兵,好跑到陸楊面前。

  可官兵絲毫不敢放手,要是讓這人傷到了朝廷命官,他的命也要保不住。

  女子被官兵反抓著雙手,推到了陸楊面前。

  陸楊看著前面離自己三步遠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後,若有所思。

  「他們怎麼敢拿你來頂替的?當我是瞎嗎?明明一點也不像......」

  陸楊轉身離開,呢喃的話語被一直關注著他的呂婉如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刷地一下,血色全無。

  ......

  呂家一朝之間,從曾經的輝煌到現在的鋃鐺入獄,經過令人深思。

  皇后那日從乾清宮回去,哭著笑著鬧了一會,最後為了兩個孩子,沒有反抗,端起酒杯一口飲下,不過一會,毒發而亡。

  二皇子今年已有十九,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天之間,依靠全無,往後,也就只能在這一方天地中活動,這樣的日子,有什麼盼頭?

  皇后死訊傳來的當晚,二皇子趁著夜深人靜,上吊自殺了。

  四公主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第二天晚上便瘋了,痴呆如三歲孩童,純真如舊。

  不過兩天時間,卻是像過了一年這樣久。

  皇上心情不好,擺朝幾日。

  文武百官更是謹言慎行,生怕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惹得皇上生氣。

  一時間,宮裡氣氛緊張,往常碰著面還會嘮嗑幾句的官員們也不敢嘮嗑了,一心只埋頭做事。

  這兩天,朝廷上下辦事效率極高。

  呂家該判問斬的問斬,該判流放的流放。

  而在呂家人被關押大牢的第三天早上,蕭承安讓人抬著幾個箱子去了一趟大牢。

  至此,大牢里再也沒有呂家人喊冤。

  午時三刻,斷頭台處的血幾天不消。

  隔天早上,陸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楊是被人喊醒的,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懵。

  他好不容易在家歇息兩天,正感嘆著冬日好養膘,躺著最舒服,向來是能躺多久躺多久的人。

  這天剛亮,他的美夢都沒做完,就被告知府上來了貴客。

  這擱誰誰不懵?

  在白芊芊等人的催促下,陸楊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好,早飯都沒吃,就被趕出了房門。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在院落拱門處探頭探腦的莫永,嘆了口氣,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莫叔,那人呢?」

  莫永連忙回道:「老爺,人在廳里坐著呢,您快點過去吧,莫要讓那位爺等急了。」

  陸楊撇嘴,緩緩打了個哈欠,「大清早擾人清夢的又不是我,等會怎麼了?」

  說得理直氣壯的,讓莫永一時沒找到話回。